气呼呼的瞪着他,撇过脑袋噔噔噔往楼上走。

司祁琛眯起眼眸凝视她的背影,缓缓道:“明天继续。”

继续?继续花钱?

嘴角狠狠一抽,云易旎顿时扶额。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上了楼。

司祁琛默默坐在桌子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随后眉梢一挑,轻声道:“王叔,刘妈前几天是不是说她想要回家看孙子?”

王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不过司爷你不是没准么?”司祁琛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所以整个别墅打理下来也就只有刘妈和王叔两人。

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亲信,司祁琛早就已经习惯。

王叔一般就负责家里的大小事宜,刘妈就负责司祁琛的生活,二人分工合作下来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问题。

“刘妈这些日子也辛苦了,给她放几天假让她好好回家休息休息也陪孙子玩几天。”司祁琛扯了扯嘴角,别有深意地看了王叔一眼。

王叔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不解道:“那家里的事情谁来做?”

司祁琛目光微扬,冲着楼上扫了一眼。

王叔瞬间领会,欲言又止。

司祁琛站起身子,眉梢微微挑起来,“王叔你上去和她说一声。”

王叔微微颔首,迈开脚步往楼上走去。

云易旎刚在屋子里收拾完房门就响了起来,拉开门就看见王叔站在门口。

“王叔,怎么了?”

“云小姐刘妈今天休息放假了,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事情都需要你打理,要负责家里的清洁卫生还有司爷的饭菜。对了,司爷口味挑剔,有一些注意事项等会儿我整理给你。”

云易旎闻言,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点了点头,“好。”

没想到云易旎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王叔往后退了退转身进了旁边的书房。

“她答应了?”虽然是问句,但他的话语里却满是笃定。

王叔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司祁琛若有所思,挥挥手示意王叔出去。

云易旎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等着自己缓过来之后才下了楼。面色微微一怔,看着桌子上乱成一团糟糕的样子不由地蹙眉。

司祁琛是故意的吧!

谁家破坏力能有这么强?刘妈一走他就把屋子折腾成这个样子?

认命的下楼,云易旎前脚还没落下去就听见司祁琛说:“把屋子打扫干净,你在这里吃住都不收你钱总得做点事。”

这话说的好像她多愿意在这里住一样,还不如自己出去租个房子住呢。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云易旎并没有反驳,乖乖听话做起家务来。这一开始,就收不住手,一直到晚上云易旎都强忍着怒火,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好几次她都差点将手中的抹布扔到司祁琛的脸上。

“柜子没擦干净。”司祁琛站在酒柜子面前指着上面薄薄的一层灰,云易旎眼皮一跳,额头上青筋隐约可见的凸起。

默默地走到酒柜面前拿起抹布狠狠擦拭,就仿佛是将那酒柜当作了司祁琛的脸一般。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司祁琛自己把柜子上的东西取下来的时候,落了一层灰。

“地要拖。”

“扶手要擦。”

“院子外面的花还没浇水。”

于是,云易旎拿着抹布擦拭酒柜,擦完酒柜又擦扶手然后又拖地浇花,做完这一切之后云易旎已经是腰酸背疼腿抽筋,还没等她坐下来休息片刻就听面司祁琛道:“我饿了。”

眉角狠狠一抽,云易旎放在两侧的双手攥紧成了拳头。

深吸了一口气她扬起嘴角,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好的,司爷。”

司祁琛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坐在沙发上,司祁琛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手上的杂志,阵阵清香从厨房飘来,司祁琛不由地挑起了眉头。

站起身子走向厨房,身子斜靠在门檐上有些诧异的看着在厨房里来回走动的云易旎。那娴熟的动作姿势都无疑不是在提醒他,她有着一手好厨艺。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司祁琛眼眸划过一丝不悦。

“你打算饿死我?”冷不丁的出声,惊了云易旎一跳。

“已经好了。”她说话时便将菜端到了桌上,司祁琛自顾自地坐下,顺手夹起一块茄盒放进嘴里,咀嚼几下看不出任何神色。

云易旎顺势坐下来,淡淡道:“试试看吧,我的手艺肯定没有刘妈好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惯。”

“没想到五年的时间让你竟然学会了这些,看来监牢里面的确会让人成长。”嗤笑一声,司祁琛话语里充满了讽刺。

从前他和云易旎在一起的时候,她除了会煮面和蛋炒饭之外什么也不会。每每二人独处在一起,不是蛋炒饭就是面条。

想起过往,司祁琛的眼眸里多了几分阴郁。

她的话戳到了云易旎的痛楚,她神色微变,垂下脑袋并未反驳。再度扬起脑袋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这个白斩鸡还不错,鲜香可口你应该会喜欢。”

诧异于云易旎没有反驳,司祁琛也不知声,二人默默地吃着饭气氛有些尴尬。

大抵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云易旎开口道:“刘妈请了几天假?”

“不知道。”他态度冷漠,放下筷子。

抿了抿唇,云易旎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讨好,“刘妈如果这几天都不回来的话,那你告诉我你想吃点什么,我也好提前准备。”

“随便。”

“你之前说只要我回到了温家,你就告诉我妈妈的下落,那他们现在……”

‘砰!’云易旎的话还没说完,司祁琛手一挥,一桌子的碗筷全部被扫在了地上。冰霜冷眸死死地盯着她,突然起来的怒火让云易旎有些摸不着头脑。

“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别妄想着打听什么。我说过,等你回到了温家我自然会告诉你,云易旎你别得寸进尺!”

闻言,云易旎轻笑了一声,满目悲凉。

果然,他还是那个司祁琛。

到底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云易旎摇了摇头缓缓蹲下身子,徒手就去捡地上的碎片。

满地的残渣,不经意间就划伤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