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延绵起伏的机器声在耳边响起,我忽然感到身体恢复了正常,此刻的我好像躺在床上,想睁开眼睛,却诧异的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就像鬼压床一样,又比那鬼压床还要恐怖。

“医生,我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我从医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他身体没什么问题,但就是处于昏迷状态,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因为他,俨然就是植物人了。”

“怎么可能,小凡不就是在酒店睡了一觉吗,怎么变成植物人了?”

最开始问医生的声音是王逸凡的,最后一句是风方牙的,接着袁晨心的声音响了起来:“老王,你仔细想想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这都一个星期过去了,小凡还是昏迷不醒,那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王逸凡无辜道:“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我两又不在一个房间,而且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死,如果有什么东西进去了,我肯定能感觉到的,就算感觉不到,小凡自己也会反抗吧?我俩就隔一堵墙,他反抗了的话,我肯定会听到动静啊,关键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风方牙自责道:“都怪我,要是当时我和你们一起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起码多个人多一份照应。”

袁晨心叹了口气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没用的干嘛,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医生说道:“你们自己决定吧,是要把人带回去修养,还是在医院住院。我本人呢是建议在医院治疗的,毕竟在这边有什么不对的可以第一时间应付,当然,这也仅仅是建议而已。”

说完医生就离开了,他们三个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一会,王逸凡站起来说道:“我觉得还是住院吧,我们几个轮流看着他,毕竟他已经没有家人了,林可瑶现在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只有我们这三个朋友了。”

风方牙随即说道:“我也觉得住院比较好,费用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袁晨心可是不缺钱,他耸耸肩说:“谈钱就见外了,钱的事交给我就好,咱们接下来应该想想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吧,你们王家的事还没有查清呢。”

虽然我睁不开眼睛,但从他们的对话也能知道现在的处境,距离我和王逸凡入住酒店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期间我的状态一直是昏迷不醒,如今只能在医院靠营养液维持生命,我恢复意识时,听到的机器声,应该是医院的机械设备,也就是说,我现在是植物人了。

我拼命的睁开眼睛,明明感觉得到眼珠子在蠕动,眼皮却像滴了胶水一样黏在一起。想睁开眼睛,做不到;想开口说话,做不到;想从床上起来,做不到;现在的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默默躺着,听他们谈论接下来的事。

“唉,算了吧,我们家的事先放一放,小凡这边重要一点。”王逸凡很讲义气的说道。

不行,追到这个地步了绝对不能就此放弃,我挣扎着要起来,可无济于事,我好想破口大骂,骂这龟儿子老天爷,这不是玩我呢么?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你给我玩这一遭子?

我拼了命的嘶吼,但却无济于事,这仅仅是在我心里面歇斯底里而已,可是我依旧不放弃。

就在这时,我听到机器声出现了异样,王逸凡惊慌失措的去喊医生,等医生赶来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说:“这……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虽然我看不见,但从他们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我的情况不乐观,于是我奋力挣扎,终于在几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中,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我醒了,我居然醒了,我一头从床上坐起来,还吓了他们几个一跳。

风方牙跳到袁晨心身上,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就问道:“这是诈尸了还是回光返照啊?”

袁晨心也是一脸错愕:“惊呆了我和我的小鱼干。”

“行了行了,你们这一个个的,人家昏迷不醒的时候盼着他醒,现在醒了,又大惊小怪”关键时刻还是王逸凡靠谱点,他坐到我身边问我:“怎么样小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怪怪的,有的话你跟我说。”

我心里一阵暖流流过,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得问清楚这一个星期发生了什么,可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么多次深陷在幻术之中,会不会现在也是幻术?

真有这个可能,我太轻敌了,每一次都认为不是梦,不是幻术,可每一次都深陷其中,这一次我可不能再吃亏了。

没想到这个日.本来的冤魂这么厉害,就连开启妖眼也没办法看出端倪,既然妖瞳不管用,只能走其他方法。

于是我冲风方牙问道:“二逼,咱俩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风方牙骂回来一句:“你才是二逼”然后才缓缓说道:“第一次见面在什么地方谁还记得,我只知道当时是给你同学的对象家办事,后来还闹出只黄皮子来。”

没说错,我把目标放在袁晨心身上。

“狗贼,咱俩第一次见面在什么地方?”

袁晨心同样骂回来一句你才是狗贼,然后继续说道:“第一次见面是在游乐园吧,当时你还是普通人来着,后来又去了一趟黔南,取那个什么铁克无极。”

没等我问王逸凡,他就先说:“咱俩第一次见面在你们村,因为我老妈种下的因,所以我是去还果的。”

他们都答对了,其中袁晨心有点问题,因为我俩第一次见面是他去飘娼,还骚里骚气,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注意到我,不记得也正常,所以也算是答对了。

看来这不是幻术,我真的出来了。

“没在幻术就好,对了,这个星期内发……”话到嘴边,我突然愣住,因为墙上有块挂钟,此刻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凌晨一点,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