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没想到这鬼会这么猛,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我忘了鬼门关还未合上,鬼门大开,阴间的阴气大量放出,这些孤魂野鬼也就比平时强了很多,更不用说这压根不是孤魂野鬼,而是一个恶鬼。

生前为恶人者,死也恶魂也。

不过,往往好人死后变恶鬼,会比这种还凶。

眼下我啥都没有,赤手空拳没法斗。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早知道会这样我不会进来,但已经进来了,说这些也没用,我只能拉着小张上蹿下跳,不停的躲。

那恶鬼的速度很快,别看只有半截身子,还举着一把锯子,可他身上的阴气越来越旺,所以速度也就越来越快。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绕了一大圈,来到大门这边,两个人毫不犹豫的砸门撞门,哪怕把它砸坏也要出去。

这门就跟焊死了一样,根本弄不开,我回头一看,恶鬼近在咫尺,我们已经没了退路。

亮晶晶的锯子划破夜空砍了下来,我猛的一推小张,自己也往旁边躲去。

砰!

就在我俩倒下的瞬间,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那恶鬼来不及刹车,嗷一声惨叫被压在了门底。

“小凡,我来了”风方牙一个箭步跳了进来,手持桃木剑威风凛凛的喊道:“何方妖孽胆敢在此作祟,还不快到爷爷这里来认错。”

我发誓,这是我印象中风方牙最帅的一次,他跳进来的那一刻,在我眼里金光闪闪,就像天使一般降临,哦不,用救世主来形容更准确。

咳咳咳,虽然这种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我还是觉得,这逼在这种时候出现,简直是帅炸天了。

恶鬼被压在门底下,等风方牙跳下来后,他就猛的翻出来了。

风方牙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看到我和小张倒在地上,就问:“神马情况,你们怎么在地上趴着,那阴魂呢?我来医院找你来着,一来就听到了这里闹鬼的事情,还从护士嘴里得知你在停尸房斗鬼,所以我马不停蹄的来了,鬼呢?鬼去哪儿了?”

他一大串话,我都插不上去。

恶鬼却已经举起锯子朝他的双腿锯去了。

我和小张都提心吊胆的指着他后面,着儿豁还没领悟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俩:“你俩指我干啥,我知道我长得帅,堪比老鬼,但你们也不要这样看我啊,都不好意思。”

“帅你大爷,他在你后面啊”我急忙喊了起来。

“啥?”风方牙回头,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这一下,又把恶鬼砸扁了。

锯子掉在一边。

“哎呦我去,这啥玩意啊?”风方牙揉了揉脸,感觉身体下面有东西,低头一看,是被压扁的恶鬼,吓得他立马跳开。

这恶鬼瞪着我们,身体一点一点鼓了起来。

“就这玩意?”风方牙一脚踏在他头顶,顺手伸进兜里。

“帅啊”小张看着他满眼都是崇拜。

就当我以为他要发大招,从兜里掏出什么牛逼轰轰的符纸时,他相当拉风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顺势打开相机,还比起了耶。

“拍个鬼回头发动态给水友看。”

小张崇拜的眼神顿时荡然无存,剩下一种看智障的目光。

我俩在他心目中得道高人的形象完全没了,先是我拉着他满屋子上蹿下跳,再是风方牙拿手机和鬼合影,这完全颠覆了他想象中的抓鬼场景。

风方牙这货不靠谱,在拍照的时候,那恶鬼奋力反抗,双手一抬,把风方牙的脚抓住甩了出去。

风方牙摔了个狗吃屎。

“草,我的手机”风方牙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反手把桃木剑丢给我:“宰了这小逼崽子。”

我一看桃木剑来了,心里顿时有了把握,在恶鬼扑向风方牙的时候,我一跃而起,拿住了桃木剑。

落在摆放尸体的床架上,我借力又一个飞跃,在空中旋转一圈,落地后桃木剑刚好插在恶鬼的头顶。

恶鬼惨叫一声,我立马拔出桃木剑朝旁边翻滚躲开。

这时的风方牙也起身了,他右手剑指掐着一张符,微微一抖,符自燃起来,随即甩在恶鬼身上,那恶鬼顿时被大火裹住。

“啊……啊……”

这恶鬼的惨叫声连连不断,身上的阴气被符纸燃烧出来的火焰打散,很快就化作一滩血水,不到三秒,血水化作白沫,渐渐消失。

恶鬼一消失,坐立起来的尸体就躺了回去,冰柜也全都自动关上,没了动静。

“呼,终于结束了”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扭头问风方牙:“老袁和老王呢?”

风方牙说道:“本来我和老袁开车去院长家的,途中联系了老王,老王说你还在医院,我便又开着车回来接你,谁知道医院会发生这种事,还好我的背包都带来了,不然今天你可就完犊子了。”

完犊子不至于,毕竟我带了兰陵面具,而且可以化作妖身,对付恶鬼轻轻松松,只不过有小张在这里,我不好随随便便暴露身份,戴兰陵面具的话又会折寿,划不着。

本来我的打算是,想办法让小张离开这里,然后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施展鬼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风方牙。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我暴露自己。

再说了,古前辈会护着我,我怕啥?

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肯定就在这附近。

这家伙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指不定就在黑暗里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咳咳咳,事实上,此刻的古前辈,正躺在一棵大树上呼呼大睡。

我们走出停尸房,我让小张再推推床架,看看能不能推动。

这下轻轻松松推动了。

小张嘿嘿一笑,跟我俩道谢。

我摇了摇头,感觉这小子太神经大条了。

换做其他人,可能今天晚上的事得成为他很久的噩梦。

小张把停尸房打整好后,我们才上去,只是这门得换了。

跟副院长打过招呼,我就和风方牙离开了医院。

路上,我问他院长回老家拿了什么。

风方牙说是一个铁皮箱子。

我一听,顿时手抖了一下,不会又要割手吧?流那么多血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