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陈正苗在工作单位上表现优异,得到了领导的赏识,特地邀请他去参加单位聚会,这聚会可是只有领导才能参加的。

那天晚上由于高兴的原因,一时间喝了不少酒,回家的时候还是他们领导送他回去的。

刚到家门口,陈正苗抬手要敲门,却发现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个盒子……

当时他也没多想,以为是老婆买的快递忘拿了,捡回家后问他老婆,他老婆奇怪的说自己没有买东西啊。

两人一好奇,就打开了盒子,结果里面是个挂钟。

当时陈正苗气的不行,送钟送钟,这意思就跟送终一样,他觉得肯定是单位上有人嫉妒自己,才这样捉弄自己的。

本来想扔掉,但陈正苗看了看挂钟的外形,感觉还挺好看的,而且这挂钟看着就不便宜。

他转念一想,既然你想“送终”,那我就收下,不但要收下,还活得好好的给你看。想到这里,他把钟表挂到床头的墙壁上去。

当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第二天他在单位上打听这件事,想看看是谁送的,但大家都很懵圈,根本不知道这种事。

还有人笑话他,说可能是他私底下得罪了什么人。

陈正苗根本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他觉得这些人就是嫉妒他,嫉妒他的优秀。

晚上下班,陈正苗的老婆对他说,这钟挂在这里看着有点不舒服。

陈正苗当时就骂他老婆,说你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一个钟而已它能干嘛?什么你都看着不舒服。

陈正苗这个人平时脾气就不怎么好,人品更差,在工作上,属于那种欺软怕硬的人。

他老婆挺怕他的,闭嘴不敢说话。

当天晚上,两人睡的正香,突然陈正苗感觉有人拉他的脚。

他眼睛都没睁一下,骂了他老婆一句:你神经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他老婆睡着了根本没听到,不过这一骂,拉他脚的那只手就不见了。

没过一会,卫生间里突然响起水流声,陈正苗烦的不行,当场破口大骂:“你个贱货上厕所都不关水的吗?不知道我白天要上班啊?这么吵我能睡着吗?”

陈正苗的老婆被骂醒,对他说的事浑然不知,很委屈的说了句我没上厕所啊。

陈正苗又骂了句,不是你难道是鬼啊?他那样子,就像要动手一样。

骂骂咧咧的到卫生间把水关上,一时间也没了睡意,陈正苗到阳台点了根烟,正吸着呢,他余光扫过客厅,整个人顿时吓得差点摔下去。

凄凉的月光下,客厅里站着一个人影。

这冷不丁出现的人影把他吓得不轻,以为是老婆,当场又骂了句你神经病啊。

她老婆说了声你烦不烦,一天到晚骂什么啊?

这声音是从卧室传来的,陈正苗当场愣住,自家老婆在卧室,那客厅这是谁?

他哆嗦着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看。

那……那哪里是人,只是个床单而已,这床单飘浮在空中,凸显成人形,就像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一样。

陈正苗当场吓得嗷一声惨叫,顷刻间,那床单朝他飞去,盖在了他身上。

晕过去的陈正苗在梦里看到了一个挂钟,奇怪的是,这挂钟是倒着走的。

他盯着挂钟看了几秒,突然,里面出现了一张人脸。

人脸面目狰狞,极度扭曲。

他森森笑着,声音在陈正苗的耳边响起。

“当钟表倒回十二点,我就能取代你了。”

转天醒来,他人已经在医院。

陈正苗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钟表,他要扔了钟表。

但是,诡异的事再次发生了。

这钟表扔不掉。

扔了又会自己回来。

陈正苗还发现,钟表真就倒着走了。

而且已经走了一半。

这钟表走的很慢,但,只要他把钟表扔出去,再次回来时,时针就会移动很多。

随着时针分针的移动,陈正苗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

到现在,走路都要人扶着。

我们到他家把事问清楚之后,大家都觉得这事儿很邪乎。

王逸凡稍稍琢磨了一下,两只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钟表看。

这钟表,还真的是倒着走的。

只是,移动速度非常慢。

王逸凡想了想,轻声嘀咕道:“这钟,阴气确实挺重的,里面的阴魂实力不弱。”

这话吓得大伙儿脸色都变了,忙问他该怎么做。

王逸凡说道:“不太好办,这是一件阴物,而陈哥是最先接触它的,阳气已经被它吸进去了,如果强行把里面的阴魂逼出来,会让钟表走的更快,对陈哥不利。”

“这……这怎么办才好啊……”

老陈头当场就急眼了。

陈正苗的老婆在旁边哭哭啼啼,求我们一定要救他。

王逸凡说救肯定要救,但得弄清楚钟表怎么来的。

陈正苗虚弱的说,他虽然不太招人喜欢,但也没跟谁结下梁子,实在想不出有谁要害他。

这可就不好办了。

王逸凡叹了口气,起身说道:“你们炖只鸡给他补补身体,晚上我再过来。”

回到家,我问他真没办法么?

他说只能试试看,能不能度化里面的阴魂。

随后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本道经,翻了几页后,又把书放回去。

到了晚饭的时间,老陈头过来请我们到他家吃饭,家里没做饭,我们也就没客气。

老陈头炖了只鸡,他儿子没吃多少,倒是便宜了我们。

王逸凡这货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大口大口的吃。

我尴尬的捅了捅他胳膊,给他个眼神让他别这么鲁莽。

但是这家伙根本不理我。

我也奇怪,他不是挺有礼貌的吗,咋突然这么鲁莽了?

吃饱喝足,王逸凡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在院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后,才把挂钟取出来。

他让我们都躲到屋里去,自己则转身坐在挂钟跟前。

盘腿一坐,双手掐指放在膝盖上,嘴里念念有词。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