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江衍书站在唐若初面前,眼里充满了震撼。
唐若初赶紧拉上敞开的睡袍,陆子琛没有看到那一幕画面,她整个人被江衍书挡住了。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还能活着见到哥哥,见到阿书。”
唐若初望着江衍书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仿若他不曾叛变,仿若他依然是那个保护她的少年。
“也是,都是唐国安作恶多端,而你作为他的女儿,惨遭一切是你们咎由自取。”江衍书又恢复了刚才的倨傲与冷酷。
唐若初微微垂头,她的眼睛盯着地板。
“就算你恨我,可是我哥哥是无辜的,这两年你为什么没有帮助他?”
“唐学礼用得着我帮吗?人家每天拾荒都能过下去,我过去凑什么热闹。”
江衍书站在她面前,低着头居高临下的望着。
“那我呢?我失踪两年你就没有找过我吗?”
唐若初感到心灰意冷。
在全世界与他们为敌的时候,起码江衍书应该站在唐家这边,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陆子琛站在门外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他寒着英俊的俊庞进入卧室。
“江衍书,我没空听你们谈情说爱,如果她愿意跟你走,恕不远送。”他恨不得掐死唐若初。
竟然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唐若初,听到没有,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江衍书伸出脚踢了她一下,示意她清醒一些。
她整理好睡袍,动作困难的从地板上站起来,背对着江衍书而立。
“你要保护的唐若初,两年前就死在了世界的某个角落,即日起,你江衍书与唐家再无瓜葛,你走吧!”
唐若初面朝着落地玻璃,她微微垂丧着脑袋。
眼底是一片温热。
世界上最后一个保护她的人也没有了。
“如你所愿,但愿你不会后悔。”江衍书咬着牙,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卧室。
他刚出去,佣人关上了卧室的门。
陆子琛站在她身后,那一刻他有一种她随时会消失的错觉。
“为什么不走?”
他如鹰隼的冷眸直直地睨着她瘦的不像样的背影。
“没有人愿意保护我,但我有想要保护的人。”
她需要留在陆子琛身边保护好唐学礼。
陆子琛冷眸盯着她,磁性的嗓音阴沉的道,“既然你醒了,那就继续我们的交易。”
“好。”
她卑微的已经失去了选择的余地。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她走过去岔开双腿坐在他身上。
夜,那么长,可是她的心却那么的悲凉。
哥哥,我会保护你的,就好像小时候你保护我那样。
江衍书带着满腔怒意走出别墅,坐进车里,他想到唐若初满身的鞭痕,心底深处的疑惑越来越大,盯着驾驶座上的助理——沉和。
“你给我去查唐学礼和唐若初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冲着沉和大声咆哮着。
沉和低了低头,双手握着方向盘,“是,主子。”
“开车,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呆。”
他摇上车窗,心情十分的不爽。
沉和很快开着车离开了陆子琛的别墅。
翌日。
唐若初天没有亮就被林雨柔叫去。
“把别墅里的杂草全部拔干净,整理完后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吩咐你去办。”
林雨柔成心想要刁难唐若初。
“是,少夫人。”
她低着头说道。
“下次见了我,记得要跪下来,你昨天不是跪的很好吗?端茶送水是下跪的,那以后见了我也记得照做。”
林雨柔站在唐若初面前训斥着,强烈要求她对自己下跪。
“是,少夫人。”
她没有任何反驳。
陆子琛从别墅出来,见到唐若初头顶着烈日蹲在庭院里拔草,凌翔站在一旁,微微叹息道,“唉,这唐小姐都有自虐倾向了,已经离开黑工厂了,怎么还改不掉黑工厂的奴性呢?”
“你觉得她可怜?”
陆子琛阴沉的冷眸睨着他。
“少爷,她真的很可怜。”
凌翔憋不住了,就算被陆子琛记恨也得说句公道话。
“她对我下药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她的狠毒?”
陆子琛朝着车子停靠的位置走去。
凌翔一边往前走一边摇头,“唉,少爷,既然江少回来了,不如让他们……”
“唐氏集团能够顺利破产,这其中也有江衍书的一份功劳。”
他打开文件,挡住了英俊的俊庞。
凌翔不再说话,大致明白了陆子琛的想法。
唐若初现在就只剩一个躯壳,求生意志薄弱,很多事她没有必要参与。
“派人守住医院,别让江衍书硬闯。”
陆子琛嗓音低沉的吩咐凌翔。
“是,少爷。”凌翔开车驶出了庭院。
车子离开前,陆子琛又瞟了一眼庭院一角那渺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