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琛愠怒的伸出手将唐若初从地上拽起,带着冷峻的英俊俊庞逼近她面前,“你少和我扮演无辜,你这套把戏我看够了,换点新鲜的。”
唐若初看清楚逼近眼前的那张轮廓深邃的英俊五官,终于醒过来,她已经离开了黑工厂,可是她的人是回来了,魂依然留在那里。
经过七百多个炼狱般的煎熬,她没能如愿以偿的让自己彻彻底底的遗忘那段命悬一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黑暗深渊。
她的眼里含着倔强的泪水,却始终没有流下。
“我不想面对你。”唐若初终于说出了心里的害怕。
“这可由不得你。”
他动作粗鲁的将她扛起来,然后带离庭院。
她很轻,这体重连上高中的孩子都比她重。
此时被陆子琛扛上肩的唐若初并没有做任何挣扎,她和他做了协议。
这是逃不掉的。
他们刚上去,林雨柔就站在走廊上,她仅仅只是看着陆子琛将唐若初带进了卧室。
“砰。”
卧室的门当着她的面重重地摔上。
和陆子琛生活两年,她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为什么唐若初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她不懂,起码陆子琛现在也不懂。
唐若初被陆子琛扔在浴缸里,这一摔,差点摔出了她的五脏六腑。
对她,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温柔。
“我就等你十五分钟,把自己洗干净。”陆子琛咬着牙,站在浴缸边居高临下的怒视着坐在浴缸里的她,“唐学礼的命就捏在你手里,好自为之。”
唐若初坐在浴缸里,痛的说不出话来,只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凌厉嗓音。
“忘了提醒你,两年前我已经被人玷污了,你现在改变让我生育的决定还不迟。”
她不想面对陆子琛,拼命的找理由拒绝和他发生关系。
但是因为唐学礼的命系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她不得不妥协,矛盾和理智在冲撞,她的选择十分艰难。
“反正结婚前你也没有多干净,谁还在乎你被多少人玷污。于我,你不过是生育工具,于陆家,你不过是永远也没资格再踏入的女人。”
陆子琛背对着唐若初站在洗手间门口,颀长的身形透着孤傲与清冷。
她垂下头,眼睑轻轻颤抖着,原来如此。
在他心目中,她只是个生育工具。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会感到难过?
她没有勇气再说什么,先站起来,手捧着瘸腿到浴缸外面,另一条活动自如的腿再迈出。
唐若初蹲在浴缸外面放水,开着水龙头,她盯着浴缸里的水,眼睛一热,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水里。
陆子琛站在落地窗前,卧室的大灯全部关掉,只有床头的灯点亮着。
从结婚那天起她的第一个男人就不是他。
现在和他谈她不够干净,真是一场笑话。
唐国安的女儿和她父亲一样,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若初洗完澡,穿上浴室里的浴袍,期间她没敢照镜子。
她怕吓到自己。
走出洗手间,她来到卧室,陆子琛就坐在沙发上。
昏暗的卧室,他的眼里布满了阴霾。
唐若初低着头慢慢走近。
“去床上趴着。”陆子琛没有二话,冷冷地说道。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走到床前面朝大床趴着。
在他面前,根本毫无自尊可言。
唐若初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以为他会做一些前奏,不求亲吻与拥抱,起码该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结果,他只是蛮横的冲进来,那重重地一下似乎要了她的命。
她倒在床上,身体不断地颤动着,脸上是涔涔冷汗。
怕他厌恶,唐若初倔强的一声也不吭。
不停颤动和瑟缩的身体出卖了她的隐忍,他的大手抓着她的双肩,磁性的阴沉嗓音从她身后传来,“这就对了,你哪有资格喊疼?”
唐若初疼的说不出一个字,几欲晕厥。
“放过我吧!陆子琛,求你了。”
“放过你?哼,凭什么。”他高大的身躯从她身后靠近,接着压下,似乎要将她正副身躯压碎,“当初招惹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今天的结局呢?”
她趴在床上,眼泪不停掉在被子上,“我后悔了,后悔招惹了你。”
“你没有资格后悔,就如同你父亲一样应该下地狱去忏悔。”
他又是蛮横的一下。
她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那么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我一条生路。”唐若初趴在那里,侧着脸任由眼泪划过。
“看我心情。”
陆子琛阴戾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的恨,让她感到绝望。
林雨柔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能为了那个女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了唐家,毁了一切包括她。
事实证明,林雨柔对陆子琛而言确实是重要的。
起码,他可以为了林雨柔伤害她。
唐若初不知道陆子琛是在发泄,还是在报复,始终让她趴在那里,最后她痛至晕厥,脸上还挂着未曾干透的泪痕。
别墅楼下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佣人站在卧室门外恭敬地做出请示,“少爷,江少来了。”
“让他等着。”他站起来穿上裤子,整理完毕走出了卧室。
任凭唐若初倒在床上,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