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您看新馆主这武馆的事情没接洽妥善,您看要不等这边的事忙完了,咱们再去拜会?”
阮青青赔笑道。
陈爻看看阮青青,又看看长毛和小高几人。
只见几人对眼前这满脸横肉的光头,都是这副又恨又怕的表情。
陈爻剑眉一跳。
也不急着出面,而是叉手倚墙而立,当起了观众。
见陈爻缩在几人身后不发一言,常应更是一脸嘲弄,心中冷笑连连。
昨天说得那么神气,拽得更二五八万一样,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会麻烦上门了,怎么就成瘪了气的气球了?
常应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会管这事了。
捧着茶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嘿!
昨儿你陈馆主不是挺能耐吗?
让常某不要管事?
今儿常某还就不露这个脸了。
倒要看看你陈馆主今天打算如何收场!
这时。
连楼上训练室的一群孩子,也都挤到了楼梯口,纷纷探头探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武馆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嘛,我倒是有点生意要和你们馆主谈谈!”
何三将手里的烟灰随意一弹。
“怎么,你们那位新馆主没来?”
“嘿嘿嘿,我看那位新馆主是慑于您的威名,这会儿正躲在哪儿,不敢出声了吧!”
“没错,在三爷您面前,这位馆主怕是只有当缩头乌龟的份了!”
一群马仔顿时哄笑起来。
听到嘲弄。
武馆的几个教练,和那三十多个学员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哎呀,你们这承安武馆看来也是没人了,连这种没卵的怂货都能当上馆主!”
“我看你们干脆把招牌拆了,趁早散伙,大家各奔前程,岂不好过在这里混吃混喝要强得多吗?”
众人听到这话。
更是一个个面皮涨红。
“喂,你们怎么说话呢!?”
“我们承安怎么样,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吧?”
一群学生纷纷大怒。
“何总,您纵容手下在这里胡言乱语,有点过分了吧?”
阮青青笑容消失,语气也冷了下来。
“胡言乱语?”
何三将手里烟头一扔,坐起身道:“谁?他,还是他——他们可没胡言乱语,我的弟兄们,说的可都是实话!”
这时。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何总是吧?”
陈爻终于挪动脚步,从几人身后走出来,下了楼梯。
光头傲慢地看了眼陈爻。
“鄙人陈爻,正是承安武馆的信任馆主,但我不记得咱们武馆邀请过尊驾。
何总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什么见教?”
“哟,看来陈馆主还是有几分胆量!”
“没错,在咱们三爷的气场之下,陈馆主居然敢靠得这么近,勇气可嘉!”
几个马仔也没忘了抬高吹捧何三。
陈爻听得差点笑出声。
“怎么,何总莫非有狐臭?”
陈爻说罢,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你放屁,何总怎么会有狐臭!”
那马仔顿时跳脚。
麻的!
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拿老大开涮?
可楼梯上的众人听到陈爻似是而非的反问,顿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哄笑。
刚刚的凝重气氛,瞬间被欢乐的空气填满。
“兔崽子!”
何三也是恼火,一巴掌拍在那小弟的头上。
“滚开!”
马仔被打得一个趔趄,顿时不敢说话了。
“陈馆主,明人不说暗话,何某这次来,确实是有一件生意要跟陈馆主谈!”
何三老神在在道。
陈爻笑眯眯地看着何三锃光瓦亮的光头:
“哦?”
“这火车站一带素来不太平,承安武馆设馆于此,自然也要受些影响。
何某打算向贵馆提供保护,条件是贵馆每年的收益,给我一半的抽成!不知道陈馆主你意下如何啊?”
何三嘿笑道。
百分之五十的收益,给他做保护费?
阮青青都怒了。
“喂,何总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没错,百分之五十,你们怎么不去抢?”
常应却笑了。
他就怕何三提的条件太低。
这怂包一害怕,真的认怂了,那后边岂不是没戏看了。
何三这一开口就是百分之五十的收益。
嘿嘿。
这条件,傻子都不可能答应的!
果然。
“百分之五十,确实有点多啊!”
陈爻思忖般道。
“哦,那陈馆主觉得多少合适啊?”
何三皮笑肉不笑道。
“哦……”
陈爻一勾嘴:“我想何总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不管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一,甚至是一个子,都有点多了……”
什么!?
众人都没想到,陈爻会这么说。
这句话。
那就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关键是连面子,都没给何三留下。
阮青青心中一跳。
果然就见何三表情狰狞,光头上青筋暴起:
“陈馆主看来确实是没将何某放在眼中啊……”
“老大,跟这厮废什么话?”
“既然不肯合作,咱还用这么客气吗?”
“姓陈的,咱实话跟你说了吧!没有何总罩着,准保叫你们这武馆开不下去信不信?”
陈爻一脸为难道:
“何总,这要是碰上过年过节的,那你们来唱个曲,吹吹打打,要个喜钱,那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只是现在这时节,武馆又正生意不太好……”
“老大,他好像把我们当成要饭的了!”
阮青青几人也都是扶着额头,一脸的黑线。
只觉得这陈馆主,实在是个奇葩!
“好,好得很!”
何三火冒三丈,怒极反笑。
“去,把外边儿的弟兄们都叫进来,咱今天就要来量量这陈馆主的手段有多高!”
既然撕破脸了,还用得着客气?
“常教练!”
阮青青着急了。
这下真把人得罪了,一会儿百十个人一起上。
就靠自己这些人根本拦不住。
她求救般地看向了常应。
“我想陈馆主自有办法解决!”
常应撇撇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