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可能?”
穆倾颜的话,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公孙玉阳可是赤炎门首席大弟子啊,年幼时期便由穆延宏一手教导。
对方一半的时间,几乎都生活在赤炎门。
好端端的,怎么会叛出赤炎门?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难以理解。
若非穆倾颜乃是穆延宏的亲生女儿,掌门明珠,只怕都会有人跳出来呵斥她信口雌黄了。
惊震了好久,穆延宏才稳住心绪,沉声询问起来:“到底怎么回事?玉阳怎么会叛出赤炎门?”
“他……”
穆倾颜秀拳紧握,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哗!”
得知事情原委,满场所有人都是哗然开来。
穆延宏更是扼腕痛惜,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公孙玉阳和凌锋去争风吃醋?
穆延宏很想痛斥,但无论是公孙玉阳,还是凌锋,他都无法去斥责什么。
一边是左相府嫡系子弟,一边是魏长青的亲传弟子。
谁都不便指责。
“凌锋呢?他怎么没回来?”
穆延宏询问起来,目光看向左右,没有看到凌锋的身影。
“凌锋他……回不来了……”
提及凌锋,穆倾颜的脸色,晦暗了下去。
想到凌锋在最后时刻,被公孙玉琼偷袭,打落云梯,坠回龙门秘境,穆倾颜的心中,便是一阵绞痛。
想到公孙玉琼当时得意的笑声,穆倾颜更是控制不住的杀意升腾。
“凌锋,死了?”
魏长青这时候走了上来,苍老的面容,一片阴沉。
“凌锋没死!”
千郧站了出来,看向魏长青道:“凌锋被公孙玉琼偷袭,在龙门关闭时刻,被打回了秘境世界。如今,只怕凶多吉少。”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是脸色剧变。
龙门秘境的诡异,他们都是知晓的。
在非开启的时候,龙门秘境之中会变得极度危险,不适合修炼者生存。
一旦被困在其中,基本都是死。
反正自龙门被发现以来,就没有人在龙门非开启时间内活下来过的。
“轰隆!”
短暂的惊疑时,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炸开。
“嘭!”
刹那间,周围所有人全都如遭雷击,纷纷被震飞了出去。
“三长老?”
一双双目光瞬间骇然,看向了魏长青。
此刻的魏长青,气息涌动,衣袍猎猎,浑身弥漫起一股恐怖的杀意。
这股杀意冲霄而起,散发开来,让得周围天地虚空的温度,都是骤降了下去。
所有人都是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一股发自灵魂深处而来的寒意,让他们忍不住的惊悚欲绝,恐惧难安。
即便是通神境圆满的穆延宏和大长老这些强者人物,此刻都是脸色发白,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彼此皆都忍不住色色颤抖,心中一阵惊悸。
“三长老,这是赤炎门!”
穆延宏体内灵力运转,强行撑着这股杀意,极力喊道。
魏长青看了穆延宏一眼,一身杀意,才倏然消逝而去。
顿时,压力骤去,所有人如释重负,无不长出口气。
一股风吹过,许多人都是感到后背凉飕飕的,这才发现他们的后背一片湿漉漉,布满了汗水。
好强!
三长老的实力,怎么会这么恐怖?
许多人这才惊骇起来,看向魏长青。
他们都是后来者,并不知晓魏长青的底细。
这个在赤炎门不显山,不露水,从不与人争执的三长老,居然有威压满门的实力。
“老夫要去左相府!”
魏长青漠然拂袖,准备踏空而去。
“三长老,别冲动!”
穆延宏脸色一变,急忙上前去,拉住了魏长青。
左相府威压靖国,除皇室外,鲜少能惹。
魏长青单枪匹马,居然想杀去左相府吗?
“你要拦我?”
魏长青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穆延宏。
穆延宏身躯一僵,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三长老,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
穆延宏想要辩解,称这件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然而,话没说完……
“唰唰唰……”
骤然间,一道道身影,携带着强盛的气势,从远处虚空席卷而来。
数十道通神境强者,更有离魂境宗师,结阵而来,毫不避讳的闯入了赤炎门的区域。
“谁人放肆?竟敢擅闯赤炎门?”
突如其来的阵容,让得赤炎门所有人大惊失色,惊疑不定。
穆延宏和魏长青也都是抬起了头,眺望了过去。
目光扫过那些人,瞬间看到了对方阵容前负手而立的公孙玉阳。
“玉阳!”
穆延宏脸色一变,难以置信。
公孙玉阳赫然在其中,那这批人的来历,不用问便也明白。
左相府的人!
“赤炎门掌门何在?滚出来!”
这时候,左相府的来人中,一人站出来,冲着穆延宏他们叱喝道。
好霸道的态度!
竟敢让赤炎门的掌门滚出去。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能?
穆延宏好歹是公孙玉阳的授艺恩师,细心教导数十年,未曾藏私。
如今哪怕出现裂痕,也不至于该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吧?
赤炎门不少高层人物皆都脸色深沉,感到愤慨。
看来,穆倾颜所言,都是真的。
公孙玉阳居然不顾左相府颜面,叛出了赤炎门。
穆延宏眉头紧锁,脸色起伏了好久,最终才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惋惜。
轻轻地拍了拍魏长青的手腕,示意魏长青稍安勿躁,随即他踏空而起,迎向了左相府的人。
“本座便是赤炎门掌门穆延宏,左相府诸位道友莅临,有何指教?”
穆延宏没看公孙玉阳,也没询问龙门试炼的原委。
穆倾颜既然已经讲述了一遍,那他便不再怀疑。
特别是看到公孙玉阳居然带着左相府的强者强行踏足赤炎门,穆延宏就再没有半点希冀。
“装模作样!”
看到穆延宏不卑不亢的样子,左相府的强者顿时冷笑起来:“姓穆的,老老实实的将穆倾颜交出来吧。”
穆延宏见状,脸色微微深沉:“左相府便如此不讲道理吗?不念旧情吗?”
说着话,穆延宏看向了公孙玉阳。
对方竟然如此狠心,丝毫情面都不管顾了吗?
面对着穆延宏的目光凝视,公孙玉阳的脸色很不自然,不敢跟穆延宏对视。
“此事我做不得主。”
公孙玉阳闭上了眼睛,冷声开口。
一句做不得主,便推卸掉了所有责任,也阻绝掉了往日的所有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