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泰冷冷的喝道。

但方泰这话音刚落,无数道灵力重拳,就已经砸在他的身体上。

轰轰轰轰轰!

不到半个呼吸,他的身上,就已经挨了数十上百拳,几大口夹杂着心头碎肉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体内的骨骼,竟是被墨如烈给尽数的轰断!

“啊!”

方泰痛苦的惨叫起来,看着墨如烈,一脸怨毒地喝道:“墨如烈,你这个混蛋,你竟敢这样对我?!”

“呵呵,这样对你算什么,老夫还会斩杀你呢!”

墨如烈收回拳头,冷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独孤家族在皇庭之中,亦是占据着庞大的山头,莫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冰阳城主,就是一境守将,独孤家族想换,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一个小小的冰阳城主而已,在老夫面前,有什么横资本?”

“实话告诉你吧,今天,老夫不仅要解决李家,就连你城主府,老夫都要连根拔起,到时候,由我墨家指派人来当城主,由我墨家,来执掌冰阳城!”

“来人,把这个全身骨头尽断的废物,也给我抓起来!”

墨如烈话音落下,另一群雷家血蝠营侍卫们,就又拿起绳索,把方泰、挣扎个不停的方曦月,以及城主府带来的高手们,给全部捆起来,推到了李家众人的身旁。

“方城主…”

看着伤得并不比自己轻的方泰,李战心中大恸,彻底的绝望。

在他的计划中,方泰,就是他们李家最大的后台,现在就连方泰,也被墨如烈打成了这样,他们李家,恐怕是真的彻底完了。

“不过还好,就算我们这群人全部死了,可只要轻鸢,双寒他们逃离了冰阳城,那李家,就还没有断送在我的手里,李家,就还有重生的希望…”

李战眼中,忽然又暴射出精光。

不错,洛轻鸢她们,就是他最后的希望,只要她们能活下,他就是死了,也能瞑目!

“哈哈哈,什么?李战,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你们李家那群小杂种吧?”

“但那可真是不巧啊,昨夜,我离开李家后,想到你这个狡猾的老家伙,恐怕不会这么老实的应战,所以,就派了血蝠营的侍卫们,埋伏在了你们李家的后山。”

“果不其然,天微微亮的时候,就在你们李家后山,与冰阳城边界接壤的地方,看到了李家的小辈,稍一动手,就把他们,给全部抓了回来!”

“哈哈,这次,你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吧!”

一直没说话的苏冥,忽然开口笑了起来。

然后,他手一挥,上千名血蝠营侍卫中,便分隔出一条道路,只见一百多名,身上还带着伤势的李家小辈,被血蝠营侍卫们,给绑着绳索,蛮横的推了出来。

“父亲!”

“家主!”

“长老!”

那群小辈之中,赫然便有着洛轻鸢,李双寒等熟悉的身影,他们看着李战和李家高层们,全部都哭出了声来,洛轻鸢看着李战,抽泣道:“对不起,我们没能完成您的期望,没能逃出去!”

“什么?!”

李战如遭雷击。

一口鲜血再度喷吐而出,他声音都嘶哑了,直接跌坐在地上。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墨如烈,苏惊山,我们和你们拼了!”

周围所有李家高层,全都狰狞的咆哮起来。

然而,在众多血蝠营侍卫的控制下,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挣脱束缚。

墨如烈看着苏冥,满意地笑道:“不错,苏冥,你做事很谨慎,老夫很喜欢,等老夫去帝都之后,那李家,就让你和你大哥全力打理,让你做老夫留在冰阳城的二把手!”

“二把手?”

苏冥眼睛都亮了,连忙向墨如烈,鞠了好几个,九十度的躬,“多谢墨家主!多谢墨家主!”

“嗯。”

墨如烈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又道:“既然你那么有才,那你就在想想,用什么方法,能好好的把他们折磨死吧,方才老夫就说过,不能让他们太痛快的死去,一定要一点一点的,慢慢折杀。”

苏冥闻言,顿时沉吟下来,片刻之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嘿嘿笑了笑,“禀报墨家主,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那就是,油泼火焚!”

“世间刑罚,常见的不过刀劈斧砍,再狠一些,也不过是万刃凌迟,但油泼火焚却不一样,它特殊而残暴,几乎是酷刑之中的第一等存在!”

“所谓油泼火焚,便是先用油,淋在犯人的身躯上,再将其身体,点燃火焰,火焰席卷,油助火势,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给烧成一堆焦炭!”

“而他们承受的痛苦,也非常的可怕,随着死亡的到来,他们甚至还能清楚的闻到,自己的皮肤,毛发,器官被烧烂的味道!”

“油泼火焚?”

“哈哈哈!好,真是个好办法!苏冥,你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这样吧,这个活,老夫就让你帮我去做,不过,老夫要慢慢的欣赏,你且分做五次焚烧,烧完之后,老夫重重有赏!”

墨如烈很是满意苏冥这个方法,给他拍手叫好。

他身旁的苏惊山和金银双煞,都是不由得微微一笑。

这个方法,当真是不错!

“好!我一定会让墨家主满意!”

得到这个表现机会的苏冥,开怀一笑,然后,便指挥着血蝠营侍卫们,开始在广场上布置。

很快,无数桶油,就被搬到了广场之上。

李家众人,和城主府众人,也被推到了广场的中间。

“倒!”

苏冥一声令下,无数桶油,就从天而降,砸在李家众人和城主府众人的身旁。

庞大的油桶炸裂开来,哗啦啦的油,直接犹如洪水一般,泼在李家众人,和城主府众人们的身上。

他们的衣衫,手脚,后背,甚至连发丝,都被油给打湿。

暗黄色的油,从他们脸上滴落下来,砸得地面清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