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灾三劫三疫?”

听到镇魔府主的话,蓝雨等三女互相对视一眼,皆是面面相觑。

见得如此,镇魔府主便是解释道:“三灾即指:魔乱、邪祟、兽潮。”

“天地大道规则运转,人、魔、邪、兽其四族,根据所需条件不同,各有栖息之地,除非是种族之战,一般皆是小规模小范围的厮杀。”

“可是,当某种条件达成,或者是被激活,魔窟、邪洞以及妖兽万族,会莫名的陷入狂躁状态,失去一切理智,不要命的疯狂冲杀,直至全军覆灭。”

“要想解决三灾,方法有二。”

“其一:将来犯之敌屠戮殆尽,但此方法,人类武者同样需要付出极大代价,几乎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除非万不得已,几乎不做此等选择。”

“其二:找到动乱源头,将之消灭,三族霍乱,便可退却;这个方法能避免大规模武者伤亡,但是高阶武者的陨落风险极大,而每一个高阶武者又是武道世界弥足宝贵的财富。”

“毕竟,培养一个绝世武者,所需要消耗的一切资源相当惊人。”

“三劫分别是:火、风、水之劫。”

“这是大道规则运转之下,大自然的物竞天择,苍生万灵皆是不可幸免,因此堪称世间浩劫,尤其可怕。”

“至于三疫囊括的刀兵、疾疫、饥馑,便是指战争、瘟疫以及饥荒。”

“三疫最是寻常可见,对世间带来的破坏程度,以人力可控,但是由于频次甚多,反而最是让苍生万灵苦不堪言。”

说到此处,镇魔府主顿了顿声,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至极:“上述三灾三劫三疫,无论哪一种的出现,都将意味着大规模的死亡局面无可避免。”

蓝雨瞬间抓到重点:“敢问府主大人,眼下我等遭遇何种劫难?”

镇魔府主并不隐瞒:“三灾之一的兽潮之灾。”

“镇魔平原深处,不知何等缘由,兽潮突然卷席,以其兽潮大军行进速度,怕是很快就会抵达望海崖。”

“望海崖背靠镇魔海域,更是衔接着镇魔城,地理位置尤其重要。”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在望海崖组成战线与之抗衡,否则,一旦兽潮大军冲入镇魔城,必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可是这样一来,占据望海崖的寰宇商盟,必将受到波及,本府主前来便是想问夫人,寰宇商盟是走是留?”

“毕竟商盟新建,万事尚在初建阶段,无论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皆不充备……”

“不用说了!”

不等镇魔府主将话说完,蓝雨已是将他的话打断,态度坚决道:“寰宇商盟建盟初心,便是为武道世界,为全人类奉献,纵然覆灭,在所不惜。”

“退一万步讲,韩霆作为我的未婚夫,率人类武者大军镇守北境战线,便是为了保护武道世界大后方的太平盛世。”

“我,蓝雨,作为他的未婚妻,岂能在武道世界遭遇劫难之时,为了保全身家性命而退却半步?”

“府主大人,无需顾忌我的身份,更不需要因韩霆而影响其他,此事我意已决,无需理会任何人。”

“寰宇商盟虽是初建,但从上至下,自当团结一心。”

“你为镇魔武域之主,当发号施令,但有吩咐,寰宇商盟定是竭尽全力,哪怕战斗至一兵一卒,绝不后退半步。”

“韩夫人高义明理,本府主代表镇魔武域由衷感谢。”

镇魔府主朝蓝雨抱拳,以示感激。

但是,即便是蓝雨态度这般坚决,镇魔府主又哪里敢对韩霆视而不见,转头看向他。

“大人,属下不敢僭越,兽潮大军卷席在即,如何应对劫难,还请下令!”

韩霆倒也没有推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正要下令。

“等一等!”

却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顺势看去,便见一个背负长剑的老者,目光直视韩霆道:“阁下是何人?有什么资格指挥我等?”

不等韩霆回答,老者转头目视镇魔府主:“府主大人,自武域建立以来,从古至今,任何一个武域,无论大小事,皆由武域之主一肩而担。”

“你尊为镇魔武域之主,即为镇魔武域之主宰,眼下面临兽潮之灾这等劫难,却将命运交由一位素未谋面之人?”

“老朽不才,敢问一句:府主大人可是要推卸责任?恕老朽不敬,若是如此,当上禀监察使,由兽神殿做主,换一位府主了。”

蓝雨以背嵬黑甲,在镇魔商道分盟驻地打出威名,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镇魔府主询问其商盟之主意见,在清理之中。

可是韩霆仅在镇魔府内露面,除了镇魔府以及镇魔商道分盟的高层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自然更不知晓他的身份。

因此,当镇魔府主以毕恭毕敬态度面对韩霆,更是要将自身权力交出来,这看似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行为,却引起随同而来的,镇魔武域内极大部分顶尖强者的愤怒。

其仗剑老者,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住口!”

镇魔府主神情一变,立即将老者喝止,唯恐韩霆恼怒,张嘴便要解释。

但韩霆微微瞪眸,便是让镇魔府主如受电击,哪里还敢言语?

韩霆看向老者,神情不喜不悲不怒:“你是何人?”

老者神情不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朽乃玄天剑宗太上长老,剑痴公孙阳澈。”

“哦?”

韩霆挑眉:“有个叫公孙天玄的老家伙,是你什么人?”

公孙阳澈愣了愣神:“公孙天玄,乃我玄天剑宗开派祖师,亦是我公孙世家老祖宗,号天玄老祖。”

“天玄老祖在千年前留下剑道传承,便是消失无踪,更是未曾在武道世界留下任何踪迹,以至于威名不显,知晓他的存在更是犹如凤毛麟角。”

“非是老朽看轻,阁下如此年纪轻轻,如何得知老祖真名?”

“威名不显?哈哈哈!”

也不知想起什么,韩霆难得开怀大笑,却也不解释,看了公孙阳澈一眼,满脸嫌弃:“那老家伙的后代,果然与他性格一般,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公孙阳澈勃然大怒,虎目圆瞪,剑芒滔滔:“阁下何故羞辱我公孙世家老祖?若是无法给与交代,休怪老朽战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