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冲锋!冲锋!”

“掷!”

“啊……”

西原战区,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正在爆发。

裘恨天顺利回到了西原战区,振臂高呼,三十万大军奔赴而至。

但西原,确实已经落入了房御的手中。

他接到帝豪的命令,务必将裘恨天击杀。

大军杀伐,广袤高原,就成了血腥的战场。

杀戮不断。

天色大亮时,最后一滴鲜血落地,这场西原有史以来最惨烈的内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原本依山而建,巍峨雄壮,大气磅礴的西原王府,已经被烧成火海,火焰还在冲天。

狼烟滚滚,遍地尸骸。

高原土地,已经被鲜血染成一片红色。

无数折戟断剑,随意洒落。

裘恨天成了血人,手中的神铸剑,甚至都已经出现了缺口!

他站在成堆的尸体上,哈哈大笑。

“西原,是本王的西原!房御,你怕是不知道本王是怎么坐上西原之王的位置的!一场场杀戮,本王走到今天,又怎么会是你这种卑鄙小人能取代的?”

白龙军五十万,全都跪在地上。

西原叛军三十万,也都瑟瑟发抖。

房御浑身满是伤痕,鲜血还是不断从伤口里流淌出来。

他面容呆滞,眼神黯淡无光。

裘恨天!

不!

是候远钦!

若不是候远钦,他有百万白龙军,有七十万西原军,怎么会败?

现在,一败涂地!

“当初我就该不顾一切杀了候远钦……”房御呢喃道。

裘恨天拎着还在往下滴血的神铸剑,走到了房御眼前。

“想杀我西原的军师?别做梦了。”

“成王败寇,我没……”

噗嗤!

没等房御说完,神铸剑落下,人头滚落,滚烫的鲜血,飙溅了裘恨天一脸。

“来人!”

“末将在!”

“送侯师去太乙门,无论如何,必须给我救活他!”

“喏!”

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拱手道:“西王,我影刃军损失惨重,现在西原大局已定,就先回去了。”

“辛苦。”

裘恨天拱手,正色道:“代本王谢徐牧天,若是南疆有什么事情,西原将不惜一切代价。”

这一战,候远钦当立首功。

而五万南疆影刃军,则发挥出了比他三十万大军还要重要的作用。

结果就是,五万影刃军战死三万余!

带着每个人的身份铭牌,影刃军副统领率军返回南疆去复命。

他们每个人,心头沉甸甸的。

镇南塔上,又要多出三万多人的名字!

但,作为战士,沙场征战,马革裹尸,也算是死得其所。

这些牺牲的战士们,他们的家人,都会因此一生无忧。

西原的烈火,烧了整整三天。

西原王府被烧成灰烬。

遍地的尸体也都化为粉末。

八十万俘虏,被关押在西原神山下的万骨墓地,暂时没工夫理会他们。

裘恨天命令大军清扫骸骨粉末,又发布了募兵令,提高士兵的军饷。

凉州广袤,无数游牧百姓家中的青壮年,蜂拥而至。

他们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也习惯了猎杀草原狼,稍稍训练一番,就能成为合格的战士。

短短三天,募兵八十万!

西原再度拥有了百万大军。

裘恨天拿出了所有储备的战略物资、金银粮食等,将新兵们全副武装起来。

一晃眼,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南疆依旧,北境依旧,东海依旧,京城依旧。

而西原之王裘恨天,却在天龙历199年八月二十日这一天,下了一个命令。

杀俘虏!

无论是五十万白龙军,还是三十万西原叛军,全部,杀无赦!

“报!启禀我王,西原之王裘恨天,于刚才,斩杀八十万俘虏!”

“报!启禀我皇,裘恨天疯了!五十万白龙军,三十万西原军,被他斩了个干净!”

传令兵瑟瑟发抖。

这一天,天龙震颤。

西原之地,人头滚滚,鲜血染红了西原最大的穆一河。

与沈卓的选择不同,裘恨天选择了狠。

狠到极致。

狠得彻底!

狠得让人心寒!

让人永远都不敢再想到叛变二字!

西原战区,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无论新兵老兵,看着这滚滚如潮的鲜血长河,都手足冰凉,寒意深入灵魂。

候远钦从太乙门回来了。

他之前动用谋士策,一击灭杀四十万西原叛军,受了反噬,差点一命呜呼。

还好西原距离太乙门确实够近,两百公里的距离,战机眨眼就到。

让裘恨天觉得可笑的是,治好候远钦的人,居然是徐牧天的妹妹,徐灵。

这南疆西原,两个王者之间的恩怨纠缠,还真是说不清。

“我王,您怎么想的啊?”候远钦心乱如麻。

八十万俘虏,人头都能铺满演武校场!

“本王一介武夫,走到今天,凭借的是什么?是手中的剑!背叛本王,就得死!没有任何可转圜的余地!”

候远钦焦急道:“我王,不妥啊。”

“闭嘴,本王妥不妥,不用你来说,才刚回来,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去休息吧。”裘恨天挥手,不想跟候远钦继续说下去。

候远钦心乱如麻的走了。

在房间里关了一天。

而后,在夜空中繁星闪烁时,忽有所感,走出房门。

他抬头望天,手中掐算。

良久,他满脸震撼。

看向正在重新修建的西原王府,候远钦咧着嘴笑:“我王,果然有王者风范,走出了自己的道路和风格,候远钦错了。”

说着,候远钦拱手一拜。

八月三十日。

西原再度吸引了全国的目光。

南北越出兵,趁着西原衰弱之时,要攻打西原。

裘恨天刚修复好的神铸剑,寒光凛冽。

他披挂上阵,血色披风迎风飘扬,哈哈大笑。

“西原的儿郎们,敌寇入侵,该如何?”

“杀!”

西原,大战再起。

帝豪纠结万分。

他想裘恨天输,输了就得死,死了就没了威胁。

可一旦裘恨天输了,西原被破,南北越一路杀来,凉州都会丢,与之交接的益州、並州,都会受到威胁。

犹豫万千,帝豪放弃了动作,什么都不做,干脆等结果。

凉州的百姓,在看着西原战区。

天龙九州,在等待消息。

南疆、北境、东海三方,全都在看着。

时间流逝。

九月过去。

十月金秋,眨眼到中旬。

南北越兵败,狼狈逃离战场。

而此时的西原,八十万新兵,连续征战,凉州青壮年,无时无刻涌入西原。

在南北越撤退的时候,西原,已经完成练兵,一百二十万西原雄兵成型,且,听从裘恨天一人命令!

至此,西原安稳。

“严格意义上来说,裘恨天才是真正的王者。”沈卓和徐逸各自发声力顶。

天龙九州,庆贺西原大胜的声音震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