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传令兵疾驰而至:“启禀虎将军,夜狼关大战落幕,蛮王季达被北曌天王一剑斩了脑袋,百万蛮王军全死在夜狼关下,补天关已经夺回,战王季空败退,狂煞军损失二十万!”

“好!”

“痛快!”

“四灵军威武!”

阵阵鬼哭狼嚎震天。

虎狰确实是成熟了,兴奋激动之余,沉声问道:“四灵军损失多少?”

“五十万人,损失过半!补天关外,白衣军师大展神威,才吓得狂煞军败退,否则……”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太乙军救人啊!”虎狰吼道。

“十分钟前,太乙军已经出发。”

虎狰点了点头,左右看看,突然有些茫然:“一凯!”

“末将在!”冉一凯抱拳沉声应道。

虎狰问:“你说我们现在该干点啥?”

冉一凯思索良久,道:“统领,南疆还未彻底收复,不少边防关隘上都已经被替换成炎灵军,你看我们是不是?”

“哈哈哈……”

虎狰狂笑:“走走走,咱们干老本行,剿匪去!”

夕阳如血,晚霞漫天。

这原本应该美好的景色,在战场之上,却显得无比的凄凉和悲壮。

古来多少好儿郎,马革裹尸埋沙场。

战斗的结果,无疑是喜人的。

可这付出的代价,却也不小。

四灵军太累了。

在夜狼关内外,挨着城墙、靠着拐角,睡了一地。

徐逸等人却还不能够休息。

三把椅子并排首位,徐逸、沈卓和裘恨天三人,各自坐下。

四灵军高层将领,彼此落座下方。

而在门口,则跪着一些炎灵军的将领。

“你们知罪?”徐逸沉声开口问道。

“末将知罪。”炎灵军将领们彼此对视,各自面容苦涩。

徐逸深深叹了口气:“谁布防的?”

“南……丁逸,西王的女婿丁逸。”

裘恨天脸色黑得跟锅底。

西原之王,威风凛凛,从未吃过败仗,现在一世英名,却被女婿给败得一干二净。

裘恨天很后悔,当初真不应该任由着裘雨旋的意思,选了丁逸做女婿。

此时的裘恨天,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王逢源手里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否则的话……

“百万炎灵军,代替了所有南疆战士的防守,骁骑营三千将领,将整个南疆管理层也替换得干干净净,这是国主的意思,本王不怪你们,可是你们怎么连抄作业也不会?”

众将领的脑袋又低下了几分。

事实上,他们是打算抄作业的。

但王逢源否定了一切,认为徐逸的布置并不完善,他能布置得更好,让所有战士都随他心意去改变防卫、巡逻、戌边、守城。

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好了,本王没工夫再跟你们拉扯,各自令军棍三十。”

“是……”

炎灵军众将领连连点头。

三十军棍,足以打得他们皮开肉绽,躺一个月才行。

但这惩罚,比起那些战死的士兵而言,轻松千百倍。

等这些炎灵军将领离开,徐逸喊道:“让交州援军将领进来。”

“喏!”

话音落下才几秒,一个穿着银白铠甲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一众大人物,紧张又激动,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末将耿鹏,拜见三位王者,拜见诸位将军!”

徐逸声音温和:“耿将军请起。”

“谢南王!”耿鹏激动回答,站起身来,抬头挺胸,不敢有丝毫乱动。

徐逸笑问:“炎灵军战士控制住了?”

耿鹏大声道:“回禀南王,您下令之后,三十万交州守军就已经缴了他们的兵刃铠甲。”

徐逸点头,神色略显莫测:“你知道本王为何要让你控制他们?”

“末将不知。”

“帝豪叛乱,已在京城控制了国主,不久前所有调令,全都出自他手,并不作数。”

耿鹏大惊失色。

国主被控制?

这怎么可能?

天龙九州,没得到任何相关消息!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

三位王者当前,他们说出来的话,自然可信度极高,总不能三位王者一起叛变了吧?

“我让你控制的那些炎灵军战士,事实上是听从帝豪命令的叛军。”

“末将去斩了他们!”耿鹏怒道。

徐逸摇头:“都是天龙的军人,自相残杀算什么?先留着。”

“听南王的。”

耿鹏沉声回答,蓦然又一惊:“南王,补天关上还有二十多万炎灵军,他们……”

徐逸摇头:“补天关上的炎灵军,还是听国主命令的,这点你不用担心,本王心里有数。”

“是。”

想了想,徐逸又道:“辛苦耿将军,三十万交州军,先守好夜狼关,短时间内,苍茫不敢再入侵,今夜之后,明天交州军就能回家了。”

“末将愿为天龙,为南王,效死力!”

“耿将军辛苦了,先下去吧。”

“是!”

得到南王的夸赞,耿鹏精神抖擞的离开了。

“阎亡。”

“在!”

徐逸嘴角勾着笑容:“是时候让战士们归来了,传本王召集令,南疆各军战士,尽快归来。”

“喏!”

阎亡领命而去。

徐逸则看向其余人:“诸位,随本王去王府坐坐?”

“传闻南疆王府是山寨,本王倒是好奇怎么个山寨法。”裘恨天道。

徐逸淡淡道:“自然是比不上西王那宏伟大气的西原王府。”

四灵军依旧留在补天关,徐逸等高层则乘车去了南疆王府。

沿途,白衣坐在徐逸身旁,看着延绵不断的山脉,略有些好奇:“南疆十万山,真的有十万座吗?”

徐逸笑:“别说你,我这个南疆之王都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十万座,南疆山脉群,延绵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途径七个国度,据说山脉起源之地,叫祖龙山。”

“祖龙山……”

白衣重复了一声,歪了歪头:“我好像听说过,但是又觉得很陌生。”

“谁跟你说的?”

“不记得了。”

“在哪里听说的?”

“也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听说的?”

“还是不记得。”

“你从哪里来?”

“……”

白衣翻白眼。

徐逸似乎有些遗憾:“你怎么跟那头老黄牛一样聪明,吃点套路不会亏的。”

白衣仔细想了想,也有些遗憾:“早知道当初救你时,该把你的嘴也当伤口给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