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江家几年前小儿子江孝成因为车祸意外生死,大儿子江孝铭便成为了江家的唯一传人。随着江老太爷江振业年事已高,江孝铭已经肩负起了整个江氏集团,这是让江老太爷非常欣慰的。

然而此刻的江老太爷精神有些萎靡,一个月前与白茹谈话时还是精神抖擞,但是现在却已经老态尽显,看来有什么烦心事正在困扰着他。

这个时候儿子江孝铭的声音响起,“父亲,上官家族欺人太甚,吞掉了我们的很多产业不说,西区的那块地本来都已经谈妥了,但是却被他们硬生生的给挑了,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听着儿子的抱怨,江振业的手一直在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苍老而浑浊的眼睛里却显示出了常人难以启及的智慧,“恐怕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江孝成一脸的疑惑,“父亲此话何意?”

“上官老匹夫这次怕是要玩真的了,我与他争了几十年,他怂了几十年。这次突然这么硬气,绝对很反常,事有反常定有妖。不行,你快去把你的几位叔叔都喊来,还有给白茹打个电话,让她也来。”江振业脸色阴沉不定,看不出来正在想什么。

“白茹?父亲不是已经许诺给她自由之身了吗,找她做什么?”

“不用多问,只管去办。”

江家家主江振业满脸愁云,但是上官家主上官尧却满脸堆笑的打着电话,口里一直说着谢谢。放下电话之后上官尧的脸色迅速变得无比阴沉,仿佛会变脸一样,“等我灭了江家,又何需再却依靠你们慕容家?一个娘们也配骑在大爷的头上拉屎!”

而此时的白茹正在安心的批改文件,一楼的前台打来了电话,说有个和尚想求见。

“不见!”白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董事长,对方说是为明觉和尚来的,他相信您会见他。”

“你让他进来吧!”白茹挂了电话,放下手中的笔,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来的和尚看上去非常年轻,也就二十多岁,而且穿的破破烂烂,一双草鞋也露出了好几个脚趾头,不过对方头上的八个戒疤倒是蛮整齐的。

白茹淡淡的说道:“这位小和尚找我有什么事啊?”

来人自然是明悟和尚,此时和尚双手合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明悟,此次拜见是想向白施主求证一点事情。”

“你我素不相识,有什么事情可以向我求证的呢?”白茹有些疑问。

“多日前,我师兄明觉和尚是否死在了这座楼上?”谈起师兄的生死,和尚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仿佛死的只是一只蚂蚁,或是一个臭虫。

听到对方这么问,白茹也不奇怪,他既然找到这里来,想必对于一些事情也有所了解了。

“你说的是明觉大师吗?多日前他曾经与我的三位哥哥在一起,但是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当时我并不在场。不知道你问这些做什么”白茹没有撒谎。

出家人不打诳语,明悟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和尚职业,非常诚实的说:“虽然明觉师兄是半道出家,在我天龙寺呆的时间并不长,与我也并不熟悉,但他总归是我天龙寺的人,如今死了,我们天龙寺需要一个说法。”

了解了对方的目的,白如不免有些担心,如果让他知道是夜轩杀了明觉的话,想必一定会对夜轩不利。于是白茹有些敷衍的说:“这位小和尚,想必这件事你是很难查清了。那天在现场的人都死了,而且连楼房都发生了坍塌,如今楼房又被重新修葺,怕是也很难找到蛛丝马迹了。”

白茹语气中的拒绝,明悟当然听得懂,“谢谢白施主,确定他是死在这座大楼里就好。”说罢明悟和尚起身告辞。

一看便知明悟和尚来者不善,而且他所说的天龙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想到这,白茹打算拨通夜轩的电话,将这事告诉他。电话还没拨出去,她就接到了江家打来的电话。

几个小时之后,江氏集团的高层全部聚齐,白茹也急匆匆的开了近三个小时的车,在会议之前赶到了江家大宅。

众人入座之后,白茹坐在了最下方的位置,合体的深色西装显得她无比的干练。此时白茹的心里是充满疑惑的,现场坐的都是江家老太爷江振业的结拜兄弟,而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她不明白江振业为什么让自己来参加这个会议?

过了没一会儿,在江孝明的搀扶下,江老太爷走进了会议室,有些颤颤巍巍的坐下之后,江老太爷说道:“几位老兄弟,很多年没把大家伙凑这么齐了,真是难得啊。”

这个时候,坐在江振业下面的一个带着大玉扳指的红面老者开口说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把兄弟们这么火急火燎的喊来,有事您就说话。”说话的这位老者叫做穆雷,在江振业的结拜兄弟中排位第二。

没有回答老二穆雷的问题,江振业面有追忆之色,“当年咱们兄弟六人把头拴在裤腰带上,才拼出了今日的江氏集团。然而太平了这些年,有人忍不住了开始眼热江氏集团。”

场间众人闻言后,纷纷破口大骂,“谁他特么瞎了眼!敢打江氏集团的主意!”

省城四大家族分别是孙家,赵家,上官家以及江家。不过同样是四大家族,却有着明显的区别。孙家赵家和上官家都是底蕴悠久,在省城盘踞多年的世家大族,唯独江家有些例外。

想当年江老太爷白手起家,领着几位兄弟豁命打拼,终于拼出了江氏集团。集团成立后,江老太爷也非常义气把公司股份一分为六,平分给了几个兄弟打理。在这些年里,五位结拜兄弟对江振业是心服口服,绝对的唯命是从。

面对兄弟们的疑问,江老太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江孝铭心领神会,走上前来向诸位叔叔鞠了一个躬。“诸位叔叔,咱们江家与上官家明争暗斗了很多年,上官家一直被咱们压制的死死的。但是最近上官家却开始疯狂的反扑,让我们损失了很多钱,就连我们已经谈好的西区那块地都被他们给调了!”

听了江孝明的话,老二穆雷有些疑议,“我说大哥,这应该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吧。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上官家一直和咱们抢生意,兄弟们也都习惯了。您是因为这件事把众兄弟们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