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元就那么死去。
死之前、却无任何不甘。
“朝闻道,夕死可矣。”
李策给他上了一课,让他见识到剑道至高殿堂的大风大景。
这位威震神风百年的剑神、虽死无憾。
源天海、南相武、神风使团、句丽满朝文武、在场所有人,全都张大嘴巴。
他们满脸震怖,他们怀疑人生,他们身体发抖。
柳生剑神……
神风修行界至尊巨擘,百年前就横行天下的人物,居然被还不到三十岁的李天策,一剑而斩?
那李天策又强到什么程度?
没有办法想象。
弱小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
震惊之后就是恐惧。
深渊般的恐惧,从灵魂深处泛起。
他们视为依仗的柳生剑神,居然就那么被李策杀死。
那么接下来,又有谁能挡得住这尊杀神?
源天海是反应最快的。
他脸色发白道:“安乐王……快,快叫你的人挡住李天策。本太子……本太子先撤了。”
他竟就这么抛下南相武,在随从护送下,转身便逃。
“源天海,你尽量跑快些,不要让本督太容易追上你。”
李策淡淡看了仓皇逃窜的源天海一眼,便收回目光。
在去追杀这位神风太子之前,他得先把南相武这个句丽皇帝杀了。
璀璨星光下,李策一袭白袍、缓缓踱步,走向南相武。
他走的那么优雅。
他走的那么风情。
“卫兵,护卫,快,快护驾!救朕啊!”
南相武绝望大叫。
身体难以抑制发抖。
他是句丽皇帝。
他坐拥二百八十一州府。
他拥有世人艳羡的一切。
他不想死。
“南相武,我早就说过,天上地下,碧落黄泉,谁都救不了你。”
李策声音幽冷,蕴着太古真神般的威仪。
“因为你挑起战争,许多人都死了……”
“小陆、玄武战团四千袍泽、邱浩然老先生、天封书院数百学子、天封城被残忍屠杀的百万子民、还有随后战死在天封城的、我天策师团七千儿郎……”
“本督觉得他们不该就那么死去。”
“所以本督得替他们做些事。”
“虽然做了这些事,他们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但他们泉下有知的话,大概能够安息吧。”
在句丽皇后郑秀儿、硕亲王、舜亲王等皇族成员、满朝文武注视中,李策缓缓从衣兜中,掏出一双白手套戴上,又掏出来一把刀。
一把锋锐的手术刀。
离开天封城时,他专门给南相武准备的刀。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操蛋。
所以哪怕杀人也需要一些仪式感。
他跨前一步,手术刀径直划下。
南相武早就被禁锢的身体,出现了一道浅浅裂口。
他身上的龙袍崩裂,露出了他养尊处优、白白胖胖的躯体。
接着皮肤崩裂,露出里面许多肌肉和血脉。
南相武开始惨叫。
他想逃,他想躲,身体却根本不听任何使唤。
他的灵魂和肉体,都被彻底禁锢。
“我国有个古老的刑罚,名叫凌迟。也叫活剐。据说最顶尖的刽子手,可以割足三千六百刀,那个人才会殒命。”
“我没有学过这门高深的技艺,但我可以尝试一下。”
李策看着南相武,脸上是雍容优雅的淡淡笑意。
“禁。”
他吐出一个字。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在场所有人便都彻底被禁锢。
明明意识很清晰,身体却再也不听使唤。
他们只能被动作为观众,看着李策娴熟优雅、泼墨挥毫般的——活剐他们的皇帝陛下。
前面五百刀,李策剥掉南相武所有皮肤。
却没有留下一滴血液。
他对刀锋的控制,精确到让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立。
“南相武,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肆意剥夺他人生命时,终有一日,也会被他人肆意剥夺自己的生命?”
“本督觉得你没有想过。”
“你可能觉得你是句丽皇帝,你贵不可言,你高在云端。而你下令残酷虐杀的,不过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他们微不足道、他们低入尘埃。”
“在你的逻辑里,你比他们高贵千百倍,所以你可以肆意剥夺他们的生命,觉得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现在本督正在肆意剥夺你这个句丽皇帝的生命,对本督而言,这同样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李策边动刀边说话。
声音平缓,没有丝毫起伏。
甚至还颇为温和。
就像端着一碗老酒、在跟经年不见的老友交谈。
南相武眼中全是恐怖和绝望。
这世上还有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刀一刀被割裂,被剥落,被切割,更加残忍的刑罚吗?
他承受着无尽痛苦,却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
连他的声音,都被禁锢在自己的躯壳之中。
中间五百刀,李策开始切割他的血肉。
均匀细薄的肉片,缓缓地从南相武身上分离,几近透明,如蝴蝶羽翼。
“这人嘛,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又五百刀。
南相武肌肉被切割完毕,但是避开所有的血管,腹膜也还在。
近乎变成骷髅架子的句丽皇帝,依旧还活着。
“南相武,临死之前,本督最后再送你一句话,当你看向深渊时,深渊也在看着你。”
李策扔掉手术刀。
“哭吧。”
他屈指成爪,扯在南相武肚子膈膜上。
这位昏聩又嗜杀的句丽皇帝,肚皮破开,肠子露出。
然后被李策一把扯得稀烂。
“叫吧。”
接着一爪,勾在南相武肩膀,一下子将他胳膊扯掉。
刷刷刷——李策接连出爪,将南相武身上仅存的组织,一块块扯下。
更为恐怖的是——李策一直没有动南相武脑袋以及脊椎的中枢神经。
甚至还耗费神念与真元,将他的灵魂护住。
也就是说,南相武即便只剩下一颗完整的脑袋,也没有立刻死去。
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所有的痛苦,他都得默默承受。
这……
绝对是世间最残忍的虐杀!
“然后……死吧。”
李策一把扯掉南相武的脑袋。
这位句丽皇帝,自然死得不能再死。
李策解下白袍将他的脑袋包住,悬在腰上绑紧。
明日他要在天封城外立碑,祭奠战死的弟兄。
还要在天封城外,拿句丽人的脑袋筑京观,以慰弟兄袍泽在天之灵。
南相武的脑袋,将是最重要的祭品。
句丽皇族、满朝文武,看着整个过程,超过七成尿了裤子。
禁锢他们的法则之力,终于消散。
他们哀嚎,他们惨叫,他们歇斯底里。
“你是个恶魔啊!”
皇后郑秀儿指着李策,声音凄厉。
“你觉得是,那便是吧。”
李策整个人沐浴在今晚动人到极点的月色之下,淡淡看着皇后郑秀儿、看着句丽朝野文武百官、看着许多早就吓绥的皇家卫队。
“今儿这月亮可真圆。”
“以后每当看到满月当空……你们就会想起我的。”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为了给弟兄们复仇,他便是化身为魔,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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