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儿伸出手,要李策去牵她,李策向她走去。
却被人拦住。
“小子,有我们在,你休想带走秋水郡主。”
王子服和霍天启。
于是李策一人赏了他们一巴掌。
两人就飞的好高好高,飞的好远好远。
重重砸在宴会大厅的墙面上,砸出大大凹槽,碎石飞溅,粉尘飚飏。
俩太子爷在墙面上、悬停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落下,砸在地上,又是两声闷响。
他们大口大口吐着血,看着李策的眼神,满是诧异。
被打了!
他们居然被打了!
不知道他俩是什么身份?
一个是会稽剑派的少掌门,一个是南境兵团的少主!
这世上、居然有人敢打他们!!!
“两个神经病——”
李策对这俩太子爷翻了翻白眼。
俩太子爷又各喷一口血,就那么晕过去。
所有人,看着眉眼温润、却说动手就动手的李策,都从灵魂深处,泛起难以抑制的寒意。
然后不知道是谁,开始大叫。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王少掌门、敢打霍将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是在跟会稽剑派,跟整个南境兵团为敌!”
“我的天,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完了,你死定了,无论是会稽剑派还是南境兵团,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别想活着离开金陵!”
有人恐惧,有人害怕,有人大叫。
众生相,渐次呈现。
于是李策的认知障碍发作了,他蹙眉跟高长恭说道:“小高,这些人都在说什么?”
高长恭浅笑道:“先生,一群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先生打了两只蚂蚱,他们就大惊小怪的。”
李策深以为然:“确实都是群土包子。”
不再理会。
缓步走向南水儿,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
再无人敢阻拦。
走到门口,李策又回过头来:“南宫仆射、南宫楚钰,我这人做事,讲规矩的。该尽的礼数,我一定尽到。至于我给你们的这个台阶,你们下不下,那就是你们的事情。”
“水儿是我的未婚妻。在我正式来提亲之前、她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要你们南宫王族,举族陪葬!”
李策最后这番话,彻底将南宫仆射和南宫楚钰激怒。
堂堂南宫王族,只手遮天,与国同岁,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辱过,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威胁过?!
“小子,你绝了心思吧!凭你武道人仙的修为,若是好生求我,本王倒是可以给你个参加招亲大会的名额。但你今日做派,是对我南宫王族的极度羞辱!”
南宫仆射声音冰寒,如万古不化的冰川:“招亲大会,你若敢来,我南宫仆射对着我南宫王族八百年的列祖列宗发誓,也要取你小子的命!”
南宫楚钰却是把矛头对准南水儿:“秋水丫头,你今日若敢跟这小子走,我便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南水儿眼眶变得很红。
她凄苦一笑,看着南宫楚钰:“父王,这么些年,你又可曾把我当成女儿看待过?你若当真拿我当女儿,又怎会拿我的婚姻,去做政治交换的筹码?”
“今天父王又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的话,父王,你就真的不害臊么?”
“你——”
南宫楚钰气得,鼻孔冒烟。
“你这是大逆不道!”
他雷霆震怒。
“若坚持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便是大逆不道,那女儿我便就是大逆不道。”
她抹了抹眼泪,挤出一个笑脸,看着李策。
“李郞,我们走吧,我告诉你呀,金陵城好玩的地方可多可多呢,我都带你逛逛。”
李策点头,眉宇蕴温柔,眼中藏星辰。
两人就这么离开。
“父王,怎么办?”
南宫楚钰阴沉着脸,有些拿不定主意。
问自己父亲的意思。
李策再怎么厉害,以南宫王族对金陵城的绝对控制和统御,要让他死在这里,还是有许多办法的。
最简单的,便是调来导弹、激光武器、天基武器等高科技大杀器。
李策只要没有到那种粉碎虚空、滴血重生的境界,就休想活命!
只是在市区动用这种大杀器,难免会伤及到无辜。
虽说整个金陵城都是南宫王族的封地。
但平民死伤太多,以现在舆论的发达,可是压不住的。
即便是王族,也不敢这么肆意妄为。
南宫仆射思忖片刻,冷冷道:“这小子突然杀到,打了我们一个触手不及,秋水丫头又跟这小子在一起,许多手段都无法动用,今日……便忍他一口气。”
“我看这小子做事,杀伐果决,说一不二。这种人,骄傲是刻进骨子里的,他说会先把水儿送过来,一月后再要来提亲,那就肯定会来。有一月时间准备,到时他若敢来,还要不了他的命?”
“我南宫仆射便要让他认清楚一个道理——惊天武道,怎比得过赫赫权柄!”
南宫楚钰思考一番,认可了父亲的策略。
形式比人强,今天这口憋闷之气,这么大的欺辱,也只得先行憋着。
“父王,那会稽山和南境兵团那边……”
“如实告知。会稽山的‘诛仙大阵’,乃是天下第一剑阵;南境兵团更是有八十万雄兵。”
南宫仆射冷冽一笑,眼神和声音,都冰寒到了极点:“李策竖子,仗着修为,如此狂妄。敢把稽山少掌门、南境兵团少主打成重伤,会稽山和南境兵团,又怎会容他?”
“招亲大会那天,说不定都轮不到我们南宫王族出手,这小子就得化为齑粉!”
“甚至于——她都活不到招亲大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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