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战团,统一制服,黑衣黑甲。彪悍之气,直冲云霄。

就是肩章,有所不同。

为首战团,五爪蛟龙。

居中战团,吊睛白虎。

最后战团,展翅雄鹰。

这三个战团,便是天策军成立最早的三个战团,也是最为精锐的三个战团。

龙骧!

虎贲!

鹰扬!

三个战团,差不多万人,由三百架军机运送,抵达西境军用机场。

然后便开始急行军,一小时后,三大战团入城,天府进入军管状态。

通讯切断,网络切断,交通切断。

所有人,都无比纳闷,又带着惶恐。

天府可是内陆城市,怎么突然进入管制状态?

然后市区所有大屏幕,便都开始投放新闻,却不是即时发生的事情,而是关于三年前的那场动荡。

“沈氏集团,为何一夜坍塌?”

“前首富沈苍生,为何在大年初一从盛天酒店一跃而下?”

“幕后黑手!沈氏倾覆,韩李孙孟四大家族扮演什么角色?”

“忘恩负义!沈氏曾助李家渡过难关,李家却转头将屠刀挥向沈氏!”

“丧尽天良!孟家大少竟是以老妻幼女作胁迫,逼迫沈苍生临死前跟他下跪!”

“穷奢极侈!四大家族侵吞沈氏后,家族子弟竟是过着如此奢靡的生活!”

“为富不仁!四大家族取代沈氏在蜀州位置后,竟想尽千方百计、压榨平民,为自己拽取利益!”

“蝇营狗苟!李宰、韩破军、孙韫、孟天行,这些蜀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私底下到底是怎样面目?”

一时间,关于三年前沈氏倾覆的各种秘闻,如雪花般放送出来,有画面,有细节,有分析。

就如一场燎原之火,席卷这座大雪覆盖之下的城市。

刹那之间,所有市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有大人物,要找四大家族算账啊。

难道说,是坊间传闻的沈苍生义子、天空少董,开始对四大家族进行最后清算?

只是天空少董,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量吧。

难道说,天空少董,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偌大天府,波云诡谲。

山雨欲来风满楼!

……

东湖别墅。

李策换上戎装。

遥遥看去,整个人挺拔巍峨,如山如岳。

“哥,你还是穿军装最帅。”

“是啊,帅得我都不敢看了……这还是我家策儿么?”

沈君瑜和沈素言,都是满眼惊艳。

觉得李策穿军装的样子,便是看十年,都不会腻。

此等气度,此等男子,难怪可以撑起过去十年帝国的体魄!

李策又套上素白军氅,头戴孝带。

沈君瑜、沈素言、包括高长恭、郭破,也全是白衣素裹,披麻戴孝。

神色庄重肃穆。

高长恭道:“先生,四大家族的代表人物,此刻都齐聚卧龙山下的李家府邸,倒是少了咱一家一家找过去的麻烦。”

商红叶走后,他这个天策府的二号特务头子,也就接手了天策影卫,负责情报体系。

“走吧。”

李策摆摆手,率先出门。

身后跟着沈君瑜、沈素言、苏兰和沈仲康。

再后面就是高长恭、郭破这两个亲卫。

到了门外,就看到一个白袍将军卓立门外,身后跟着上百儿郎。

“宁山河,参见先生!”

“标下……拜见少帅!”

十四皇子率领着从龙骧、虎贲、鹰扬三个战团筛选出来的百人队,就那么跪在李策面前。

他们仰头看着李策,眼神炽热。

那是随时准备为这个男人赴死的绝对忠诚!

这百人,便是李策的仪仗队。

都很年轻,最大也就二十七八,普遍都是二十一二,热血少年郎。

修为却极为不俗。

最低都是第三境修为,也就是俗世中的武道宗师。

其中有超过三成,又都迈入第四境!

这便是天策军的强悍底蕴!

区区三十万人,便集中帝国千万大军中近乎一半的精锐武者!

宁山河起身后,扛起天策军大纛。

“先生,仪仗队准备就绪,还请检阅!”

李策抬眼望去,便见百个热血男儿,个个体态雄伟、精神饱满,肉眼似乎都能看到,一道道血气,澎湃而发,汇成一股精气狼烟,冲云平霄。

也都是黑衣黑带的打扮,只是配大红披风。

遥遥看去,黑如浓墨,红如火焰,大气恢宏,蔚为壮观。

再往后面看去,那就是龙骧、虎贲、鹰扬三个战团的所有儿郎,汇成黑色的海洋,浩浩荡荡,。

“出发!”

李策摆手。

迈上上了检阅用的军车。

高长恭、郭破二人陪同。

军车缓缓启动。

后面是由百名至少都是武道宗师修为的年轻人组成的仪仗队。

十四皇子宁山河一马当先,扛着大纛。

百人仪仗队,迈着整齐步子,开始行军。

再往后是三个战团的万人大军。

迈着整齐步子,喊着军号,从东湖出发。

……

突然插播的消息,轰传天府,近乎将整座城市引爆!

过去十年撑起帝国体魄的男人,北境少帅李天策,携龙骧、虎贲、鹰扬三大精锐战团,空降蜀州!

将绕城一周,进行一场行军。

行军缘由?

未知!

目的地?

依然未知!

市区所有大屏幕,在持续两个小时、关于沈氏如何倾覆的新闻报道后,终于开始现场直播。

画面锁定由龙骧、虎贲、鹰扬三个战团组成、正在沉默行军的万人队伍。

浩浩荡荡,无比壮观。

步调齐整,震得树上积雪,簌簌掉下。

镜头缓缓转移,那位过去十年,撑起帝国体魄的男人,终于出现在镜头!

肩披军氅,身着蟒袍,十四条紫金线,纵横交错,五爪大蟒,栩栩如生,利爪过肩,就好像太古神祇,擒龙绕身。

……

李策长身卓立,目光苍凉,思绪翻涌。

“义父,当年我去参军,你把我送到火车站,饱含热泪,拍着我的肩膀,说策儿,既然从戎,大好男儿,自当以身许国、庇佑生民。”

“义父有生之年,若能见你肩抗将星,当个将军,当死而无憾!”

“义父,您看到了么?策儿现在……肩抗足足四颗将星……是北境少帅、三十万天策军之主!”

“在我身后,是我天策军草创之时的三个战团!”

“孩儿带着他们,喋血莽苍山,打下大雪关……”

“帝国之民,都看到了孩儿的辉煌,孩儿的荣光。”

“可是孩儿……最想最想分享辉煌和荣光之人,却是义父……”

行军路上,李策好几次情绪翻涌,潸然欲泪,却都忍住。

他觉得,今天义父一定在天上看着他。

“义父,您放心,孩儿今天不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