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他们都说我哥死了,我哥真的死了?”

郭妍说着这些年他们家发生的种种惨剧,哭成了泪人儿。

李策仔细给郭破把脉。

眉头紧紧蹙起。

勉强捕捉到郭破识海深处,还有一丝波动。

应该是郭破凭借武者意念,守住了一缕残魂,没有彻底魂飞魄散。

但要如何救活小郭,李策毫无头绪。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是他也无能为力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跟武者体系不同,道门体系主修精神,对人体三魂七魄的研究,不是我能比的,要救小郭,还得找閤皂山那群牛鼻子。”

李策思忖着,眼中俱是寒芒。

不过在去找閤皂山那群牛鼻子之前,他还得先找上官家和郑家算算账。

尤其是上官瑶和郑随云这对狗男女。

其中最可恨的,自然是上官瑶这个害了小郭父母、又害了小郭的蛇蝎女人。

“江镇。”

“少帅,有何吩咐?”

“给我查查,上官家族的长女上官瑶现在何处。”

“遵命!”

江镇领命而去,不过二十分钟,就给了李策一个准确地址。

河间云顶山,观潮别墅。

上官家和郑家,联合閤皂道门,吞了郭家百亿资产,昨日又除掉郭破这个唯一隐患。

上官瑶正忙着穷奢极侈,享受人生。

此刻便在云顶观潮别墅,开一场盛大的生日酒会。

……

云顶山是河间颇为知名的一座山。

传闻两千多年前,閤皂道门的祖师爷,曾在此修炼仙法,山顶云霞璀璨,终年不散。

云顶二字由此而来。

到了近代,云顶峰就成著名富人区,从山腰开始,就修建许多价值不菲的别墅。

其中最为知名,便是建在峰顶的观潮别墅,从此处往山下望去,可以看到云海翻涌,就如海景。

便是观潮二字的意味。

观潮别墅是最知名的,自然也是最贵。

市价十七亿。

前段时间,刚由河间望族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瑶买下。

此时大概晚上八点。

云顶山脉群峰,都隐于黑暗之中。

观潮别墅却是灯火璀璨,亮如白昼。

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瑶,二十一岁生日。

观潮别墅,纯粹由玻璃钢材料建造,玻璃墙壁完全透明,从外面望去,别墅被金色灯光照得璀璨晶莹,宛如人间仙境。

可以看到里面满是名流。

其中最为夺目的,是上官家的大小姐,有河间第一美人称谓的上官瑶。

虽是凛冬,别墅内却铺设地暖,开着暖气,温暖如初夏。

上官瑶穿着一袭纯红拖地长裙,配着水晶打造的高跟鞋,头饰则是银色桂冠。

她身材高挑曼妙,瓜子脸,丹凤眸,樱唇琼鼻,眸光冷淡,扫视全场,就如最为高贵的女王。

“上官小姐,生日快乐!”

满堂宾客,纷纷举着高脚杯,里面盛着血红酒液。

“多谢。”

上官瑶手上戴着纱白手套,端起酒杯,只浅浅饮了一口。

没人会有意见。

上官家是河间望族,她又是唯一嫡女,未来上官家的继承者。

地位之尊贵,别说年轻一代,便是数遍整个河间的大人物,也没几个能跟她比较的。

再加上她身材如此曼妙惹人、样貌这般俊美无暇,在场宾客,也不知道有多少在幻想,是否有机会采摘这朵河间贵族圈最高傲的玫瑰。

又哪里会介意这位大美人儿少喝了点酒呢?

“瑶妹,敬你一杯。”

有个身材颀长的青年,脸上挂着温润笑容,到了上官瑶面前。

他一袭燕尾服,极为修身,容貌俊美,缥缈出尘。

在场名流、富豪、官员,看着这个青年的眼神,都充满恭敬。

青年姓聂,叫聂欢。

閤皂道门第三代的嫡传弟子。

以缚龙阵法击败郭破、将郭破打得魂飞魄散的孙元放孙真人,便是他的师父。

孙元放,道法渊深。

是一位实打实的第五境强者。

孙元放,在第五境强者中,都算佼佼者。

曾以缚龙阵法,斩杀一位天人境武者,成就赫赫威名。

孙真人的名声,别说在河间,便是在偌大北境,都十分响亮。

不过孙元放实力如此强悍,在閤皂道门里面,却也只能屈居第二。

他的师兄陆乘风真人,贵为閤皂道门掌教,实力更加深不可测。

已达到第五境强者绝顶。

第六境强者不出,陆乘风真人,便可称无敌。

……

一门两位第五境强者。

这便是閤皂山的强悍底蕴!

也正是凭此,閤皂山一脉,贵为天下六大道门之一。

陆乘风已经闭关差不多三十年,在冲击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第六境。

孙元放说是閤皂道门的副掌教,其实权柄、地位,早就等同于掌教。

在河间拥有无上地位。

是各大家族奉为仙神般的存在。

聂欢是孙元放最受喜爱的关门弟子。

早在三年前就成閤皂道门的少掌门,以后是要继承閤皂山道统。

他在一众名流、富豪、官员眼中的地位,自然高到极处。

聂欢也当得起閤皂山少掌门这个位置。

他今年才三十出头,便已迈入第四境。

实力绝不弱于武者中的先天高手!

这天赋,虽不能跟郭破这个二十岁的第四境巅峰武者相比。

但比起高长恭、白玉兰等,已经不逊色多少。

放眼整个帝国修行界,都是年轻一辈中占据鳌头的佼佼者。

“少掌门,多谢赏光,来参加我的生日晚宴。”

上官瑶巧笑倩兮,顾盼生辉。

端起酒杯,跟聂欢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她对其他名流、富豪,端着姿态,对聂欢却态度颇好,有点暧昧的意味。

聂欢雍容一笑:“瑶妹,说得什么话,你生日能邀请我,那是我的荣幸。”

上官瑶嫣然一笑。

看着俊美如仙人的聂欢,心中念头转动。

聂欢贵为閤皂山少掌门。

身份地位,容貌能耐,都配得上她。

不过到底是选聂欢,还是选沈家长子沈随云,上官瑶就一直在犹豫。

沈随云容貌气质并不输聂欢,父亲又是文渊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地位又隐隐在聂欢之上。

真是恼人呀。

不过无论聂欢还是沈随云,都比郭破这个该死的家伙,好上千万倍。

郭破……

上官瑶一想到这小子,心中就泛起滔天恨意。

又想到郭破已经被孙真人杀了,已经是一具尸体。

心中就泛起十分快意。

……

从小她就是圈子中的女神,众星拱月般长大。

任何优秀的同龄男子,只要见到她,都会乖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任她驱使。

聂欢这个閤皂山少掌门如此,沈随云这个尚书家公子亦如此。

偏偏就是郭破这小子,她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从来不多看她一眼。

她甚至不止一次,在郭破看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恶心。

这小子,为了躲她,不惜跟家里决裂,十五岁便离家,一去五年。

上官瑶对郭破仇恨的种子,就是这么埋下来的。

我这么美,我是河间第一美人。

你郭破,一个臭小子!

凭什么不倾慕我?

凭什么敢轻视我?

凭什么厌恶我?

凭什么?

凭什么?!

上官瑶不是什么傻白甜,她自小心机深沉、精于算计。

既然恨了,便要报复。

郭破离家这五年,她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取得郭父、郭母的完全信任,掌控郭家所有产业。

后又投毒、害死郭父和郭母。

郭破回来后,察觉猫腻,她便先下手为强,以郭破产业的三分之一为饵,让閤皂道门副掌教孙元放出手,杀死郭破!

做成这些,她是快意的。

无比快意!

你敢不喜欢我,我便把你毁掉!

想到郭破,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上官瑶唇角上翘,勾勒出妩媚动人的笑意。

便在此时,她的视线,就抑制不住被吸引。

从观潮别墅大门口,缓缓走进一个雄伟青年。

凛冬的寒夜,他只着一袭单薄风衣,配着军靴。

军靴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音。

其实只是普通装扮。

但整栋观潮别墅的光线,都似乎受到牵引,汇聚到他身上。

这个男人,他在发光!

无论身材、容貌还是气质,都太过于出众。

雍容天成,清绝风雅。

她最出色的两个追求者,聂欢和沈随云,都算是万中无一的人中之龙。

但跟这个雄伟男子相比,又差得太远太远。

真是……

货比货得扔!

她心中忍不住悸动,便抛下聂欢,往这个雄伟男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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