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种很阴毒的用刑方法,看朱金和一副熟练的模样,叶臣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小子,尝尝你朱爷自创的大风扇吧,保证你嘴巴不会再这么臭!”

说完,朱金和高高举起板子,朝着叶臣的肚子,就要扇了下去。

“住手!”

正在这时,一声大喝响起,让朱金和高高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落不下来。

刘半精脸沉似水的走进来,将朱金和往旁边一推,然后给叶臣松绑。

“有人来保释你,你可以走了!”

叶臣愣住了,保释?谁来保释?

警察局大门外,叶臣看到了来保释他的人,是一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年轻男人。

“叶先生,请上车。”

叶臣看了看他,道:“你是谁?”

“我叫罗宗,纪先生的秘书。”

“纪先生?”

“纪千山纪先生。”

这时,纪千山从车上下来,道:“叶臣,又见面了。”

叶臣脸色微冷,道:“是你保释我?”

纪千山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以你的能耐,根本无需保释。但是,我做错了事,就该做出补偿。”

“这么说,我应该谢谢你了?”

“不不不,叶臣,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叶臣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本尊可没求着你来保释,是你自己非要来献殷勤的。

“叶臣!”纪千山喊了一声,道:“能谈谈吗?”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吧。”叶臣脚步不停。

纪千山大急,跑到叶臣面前,一脸小心翼翼的道:“叶臣,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是我……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说着纪千山连忙从车里拿出手提箱和地契,道:“叶臣,这里是一份房产和两百万现金,另外还准备了对心脏疾病疗效出众的药材。这些你都收下,权当是我给你陪个不是。”

说完纪千山一脸希冀的看着叶臣。

叶臣冷笑一声,道:“纪千山,你我无亲无故、无恩无缘、无瓜无葛的,这些东西你送我干什么?”

“叶臣,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的错!这些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行了!”叶臣打断道:“你是有事要求我吧?”

纪千山脸色一变,道:“叶臣,你……你都知道了?”

叶臣讥笑一声,转身往奔驰车上走。

大喇喇的上了车,叶臣就坐在了纪千山的位子上。

但是纪千山见此,却是满脸喜色,连忙招呼罗宗开车,自己小心陪着坐在叶臣旁边。

“叶臣……”

“我现在要睡会儿。”

“额……”

纪千山立即闭了嘴,招手让罗宗发动车子。

奔驰车疾驰而去,周涛和刘半精站在警察局门口,一脸阴沉的看着。

“局长。”

“没想到纪千山居然把何谷那个老不死的请来了,可恶!”

“局长,那叶臣怎么办?”

“哼,找机会再收拾他!”

刘半精嗯了一声,突然一指前方,道:“局长,令侄来了!”

周涛也看见了,远远地,一张轮椅被慢慢的推了过来。

轮椅上,一个满身绷带的家伙坐在上面,正是周世华。

周涛顿时一阵烦躁,挥挥手道:“刘队长,你去招呼他,打发打发了事。”

说完,周涛直接转身进去了。

刘半精一脸错愕,随即满脸苦涩。

但是下一秒,他换上了一张笑脸,朝周世华迎了上去。

奔驰车开得不慢,不多时,就到了纪家后门外。

纪家前门和大厅那里,都是等着来求见安阳子的宾客。

纪千山现在没心情搭理他们,只好选择从后门进去。

罗宗和纪千山先下了车,然后罗宗小跑着率先去通知纪玲和安阳子。

纪千山恭敬的请叶臣下车:“叶臣,到了。”

“走吧,去见纪老爷子吧。”

纪千山更惊讶了,道:“叶臣,你怎么知道是去见纪老爷子。”

叶臣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纪千山连忙头前带路,两人没多一会儿就到了纪远帆修养的病房外。

这时,纪玲和安阳子在罗宗的陪同下,正好走了进来。

叶臣一看到纪玲,眼中精光一闪,果然是她。

纪玲看到叶臣先是一喜,随后心里又涌上一股黯然。虽然很想上前和叶臣打招呼,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倒是安阳子激动的上前,道:“叶大师!”

叶臣看了安阳子一眼,没有说话,对纪千山道:“纪千山,你是需要心蚕丹吧?”

纪千山连连点头,道:“老爷子的性命全赖此丹了!”

叶臣呵呵冷笑:“那关我什么事?”

什么?纪千山脸色大变,他见叶臣上了车,又来了纪家,还来见老爷子,还当是叶臣已经答应帮忙了呢。

可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叶小侄,你……你不是答应……”

“我答应什么了?我有说过这话吗?”叶臣讥诮道:“我来,是拿一样东西来了。”

说着,叶臣看向纪玲,带着半分戏谑又有半分诡异的眼神:“纪大小姐,真是想不到你原来是纪家的大小姐啊。拿来!”

拿来两个字是叶臣大喝出来的,这两个字的声音拔高了很多,吓了纪玲一跳。

纪千山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道:“叶小侄,你这是?”

“纪大小姐,你还要装傻吗?”

纪玲大大的眼睛看着叶臣,泪水瞬间对充满了眼眶。她知道叶臣是要什么,那片蓝心草的叶子。

当初在姑婆山,他不知道自己是纪家人,给了自己蓝心草。

现在,叶臣他知道了自己是仇人的女儿,心里定然是恨死了自己。所以他来不是来帮忙炼制心蚕丹的,而是要拿回蓝心草的。

他这是报复,在狠狠的报复纪家。

可是纪玲很委屈很伤心,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就连她的终身大事,两家定亲,她都是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和余地。

虽说她不想接受这门包办的婚姻,可退亲也不是她非要退的。

现在弄成这样,叶臣反而来怪她,她又何辜?

叶臣眉头一皱,道:“纪大小姐该不会拿了别人的东西,就想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