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东城之上,无数道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女身上,当法则之力的光束冲击落下,洒在她身上时人们方才惊醒她到底有多耀眼。
羊脂白玉的肌肤,无暇的面容,尤其是那一双令人沉迷的美眸,只可惜现在的她人们已经不敢生起任何杂念,因为她已有归属。
夏皇飞英俊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望着那耀眼的身影深邃的眸子内蕴藏的只是欣赏,恍惚见他似乎感受了一道目光,也不由望了过去与唐云对视是微微一笑。
这一次的遗迹开启一如之前。
“入遗迹!”
随着法则之力的消散,一行人也起步向前走去,进入了这遗迹当中,在其中也是一如之前所有的遗迹都在唐云手中逐渐勘破。
夏皇飞从头到尾都在跟随,他极少修炼,宁愿是花更多的时间去观察也不愿挤出一点时间去修炼。
数天后。
遗迹结束,所有人都从里面走出,夏皇飞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容道:“长见识了,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种奇人!”
“不过是一些天赋罢了!”唐云道
夏皇飞笑着点头,他目光在人群中回顾一圈,从凰,赵牧等人的身上扫过,而后微笑道:“既然见识了就不打扰了!”
他独自向前行去,锦衣长袍在虚空中随风飘扬,独留一个高贵的背影。
“他是何意?”轩辕漠皱着眉头道。
唐云眯起眼他不清楚夏皇飞的意思,若是想专门的看一下完全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需要付出少许的令牌即可。
然而。
付出一万枚也不过是当了一次旁观者,其意究竟在哪呢。
他想不懂。
而此时,有一道隆隆之音从东路的尽头传递而来,化作无尽的音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荡漾过来,扫在人们身上卷起了衣袍。
“落日山集合!”
只一句。
东州之路的人们与眼下纷纷睁开了目光豁然眺望了过去,有不少眼睛当中蕴藏了炽热与兴奋,他们所来就是为了神州学府。
如今终于看到了希望。
“走!”根本不需人说,在场的人如蝗虫一般飞冲过去。
“我们也去!”唐云开口,落日山他有很深的印象,召集遗迹时的光芒地图中曾显示过一座巨大的山脉,处在九条路的中央。
若是没意外那便是落日山。
想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他们颇为偏远,目光便一闪道:“我们也去!”
数日后。
东州无数道身影出现在了落日山的山脚,抬头仰望浑然不知山巅在那被那浓浓的云层所遮盖,如若是插入了苍穹的山峰。
“落日山!”唐云自语了一声。
而此时也有人注意了在前方有一位中年正悬在虚空当中,目光以一种平静的姿态扫过,从这些人的身上一一拂过,最终停留在了唐云身上。
不过仍然是只停留了一息。
他将视野俯视在场的许多人,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存在这一些疑问,因为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顺了,几乎没什么磨砺与艰难!”
“然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在东州之路的种种不过是神州学府施舍给你们的,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核!”
轩辕漠很安静的听着。
若是这样就通关了,所有人都能进入这神州学府也不配为九洲圣地。
“攀山!”他望向众人声音格外的平静。
许多人都将目光望向了这高耸入云的山峰,眼角也渐渐的眯起。
“攀至山顶者可如神州学府!”
“在山顶当中你们会相遇其他几州的人,可以向其挑战,取胜者,表现优异者会被一些长者收为弟子,甚至是被圣人收为弟子!”
“若是表现一般,只是简单的加入神州学府!”他开口,算是将规则全部的说清。
集结在这里的人都蠢蠢欲动,想要立即就开始攀爬。
中年都这一幕并不意外,他望向那些人道:“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休整,登山后你们将再也没有休息的时间,将会勇往无前,或者淘汰!”
“当然,若是有人觉得自己很不凡,也可以直接上去!”他的眼神很冷漠与残酷。
原本蠢蠢欲动的人都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一个个嘴唇蠕动了一下,都没有勇气上前,他已经说的如此残酷,再想到神州学府的招生数,一个个都安静了下去。
“我们修炼!”唐云道。
神州学府的长者既然开口了,那这攀山必然不会简单,养精蓄锐将这些时间的疲惫以及积攒消化一下,他安静的盘坐下去。
数人都随着盘坐。
许多人都在望着唐云,隐约是在以他为首眼见着唐云盘坐,陆续有人盘坐下去渐渐的大片的人群都安静了下去盘坐在者。
这一幕也被中年看在眼中,他目光闪过了一缕好奇。
东州之路属于他监管出现了什么他自然有一些预感与消息,然而,这么多人都愿意跟随这一个刚破王境的人还是让他有一缕惊异。
当看着就连轩辕漠这种天赋妖孽的存在都随着他一同盘坐下去,真是让他的兴趣上升了一些,呢喃一声:“有些意思!”
一日的时间在悄无声息中流逝。
第二日清晨,天色不过蒙蒙亮无数道目光便望向了唐云,眼见着他还稳如磐石没有动弹的念头,一些人强.压着心底的冲动。
然而,这种压制是艰难的,陆续有人难以承受。
“我先去为大家探探路!”有一人忽然开口,他独自一人向前行去,无数道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这是一位王境天才。
那中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嗡!”
一步很轻松的走了上去,无数道睁开的目光齐齐望了过去,看着那个蓝衣青年张口询问:“怎么样,什么感觉?”
那青年站在哪里体悟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丝毫的感觉!”
“这样么?”有人呢喃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蓝衣青年谨慎的向前行去,一步一步很安然也很紧张,然而想象中的压力并没有呼啸而来,反倒是在他的身后已经陷入了无尽的虚无。
来时的退路已经消失,化作了无尽的深渊。
只要前行,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