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瞳!”
贪婪而渴望的目光从玄非的双眼一下迸发,内心与此时猛然砰砰心动,重瞳,这可是举世罕见,可谓是天赐大机缘,若是不抓住必然要天打雷劈。
“呼,吸!”
感受那浓重的呼吸,连他徒弟的死都给遗忘了,完全被贪婪所填充脑海,唐云便不由讥诮了一声,隐有嘲笑道:“真是好奇你是怎么修炼到王境了!”
“将重瞳给我,我未必不能留你全尸!”玄非心脏砰砰乱跳,双眼也灼灼的盯着那金黄色的双眼,它是如此的魅力也是这般的耀眼。
双眼内蕴藏重瞳,金黄色的光芒折射出迷人的神采,让人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呼哧!”
天穹上有一道剑光垂下,降临在了玄非周身让他猛然惊醒,心神与此时豁然清明起来,这才看清唐云的周身,环绕万剑。
脚步与虚空之上站立,他身后的浓郁白雾已经散开,露出了天穹之上的庞大剑阵,那宛若银河瀑布一样的剑流与眼下降临而至,环测在他的周身。
那庞大的剑阵,无数的符文,闪烁出一道道神辉,涌现而至,落与他的脚下,拱之踩踏。
身后,更悬浮了一柄苍天之剑。
此剑,宛若与天地所契合,仿佛与天穹融为一体,又格格不入,剥离而出,似不屑与天穹融合一体,蕴含了独一无二而神圣的剑意。
圣剑!
“脚踏剑图,身环万剑,身后亦有圣剑垂下!”
这……分明就是剑之主宰。
天地的掌控者!
玄非与此事猛然呼吸急促,哪怕是再傻,再愣,再憨,也该明白眼前这站着的少年代表了什么,说他是此方天地的主宰一点也不为过。
而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直言要杀他?
冷汗,沁沁而冒。
他心虚道:“那什么,小友……”
“你说什么?”唐云就与此地俯瞰,看着嚣张气焰尽散的玄非,哪里还有之前的蛮横,狂傲,霸道,分明就是服服帖帖的小王境。
“前辈!”玄非低着头,弯着腰,姿态很低,如在向一个长辈行礼。
“你就是这样见前辈的?”唐云俯瞰他。
“扑通!”
这玄非也极其的果断,连脸皮都不要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还不是单膝跪下,而是双膝跪下,服服帖帖称臣,姿态低到了极端。
哪里有一点王境的傲气。
唐云也微微恍惚,先前的玄非那是何等的狂傲啊,再看眼下,啧啧,真是好笑啊,不由嘲笑道:“你玄天门的人都是这种骨气?”
“是!”
玄非低头回应,他双眼当中有凶戾之气在弥漫,他千想万想做梦都没想到东州的一个土著竟然会在悄无声息中掌控了阵法。
这让他栽了一个大跟头,但,他终归是王境强者,怎会向一个小辈服软,尤其是这小辈还是自己看不起的土著,所作的一切都是麻痹。
他在悄悄召唤圣器。
他有信心,圣兵在手保护自己的平安,纵然不敌,也能惊醒瞎眼老人与其他几州的人,到时候合力之下,还宰不掉这小子。
他念头想法都极好。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唐云,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他所作的一切,哪怕再隐蔽在唐云眼中也无所遁形,那召唤的圣兵,若是成功了,唐云也不用他人动手了,直接自裁算了。
“好玩吗?”唐云玩味道。
玄非将头抬起,眼光与唐云对视,那嘲笑,玩味,讥讽的笑容让他通体冰凉更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怕都在唐云眼帘中。
一时间,他浑身冰凉,更有无穷的羞耻与恼怒。
自己,竟然对着一个小辈给下跪了。
“啊!”他挣扎的咆哮一声,想惊动他人可惜在这剑山之上,注定是不能成功了。
“死吧!”
唐云眼神漠视,没有丝毫的感情,念头涌动,天穹上有无数柄剑气汇聚而来,凝成了一柄巨大的剑光,其锋利的气息,让剑山都跟着震颤。
瞎眼老人与此时豁然抬头。
可惜,他注定了什么都看不到,那层层白雾遮盖了一切,却不妨他的心惊,让他本不能就敛去了全部气息,匍匐在哪,不敢乱动。
怕招来杀身之祸。
碧月山庄的漂亮女子也猛然祭出了青铜鼎,九龙拱鼎,化作十丈大小,将她带来的人全部庇护在里面,小心谨慎的前行。
“杀!”
唐云眼神冷漠,没有什么感情。
“你敢,我乃玄天门的人!”玄非目次欲裂,是真的恐惧与感受死亡的气息了。
“嗡!”
然而,凝聚而成的剑光与眼下猛然斩下,剑光煌煌耀眼,剑山瑟瑟而抖,让剑山上的人们本能就抬头仰望,心神警惕。
“动手了吗?”大道学宫的人都是眸子一闪,隐有猜测。
“滚,你不过一小辈,纵然侥幸掌控了阵法,能奈我何?”玄非大吼,他身上有王境的气息弥漫,着实的可怕,大手拍去周身澎湃了沸腾的气血。
“扑哧!”
可在这巨大的剑光下,终究太过脆弱,如薄纸一样被立即撕裂,巨大的剑光继续斩下,映照出了玄非那惊恐的脸庞,还有对死亡时的恐惧。
古镜隐有所感,在剧烈的颤动,想飞驰过来,却又有灵能感受上方有恐怖的剑阵,颤颤巍巍,一时竟不断的发出嗡鸣。
旋即,不过短短的片刻,古境归于了平静。
剑山上的诸人都长吁口气,心神放松了下去,那恐怖的剑威消失了,然而内心也愈发的紧张与担忧了,想迫切的离开这怪地方。
太怪异了。
白雾腾腾,神识弥漫不出,周围感知不到,如陷入了封闭空间,让他们压抑而慌张。
感受剑山上残留的剑意,他们知道,刚刚那一剑下怕有人陨落了。
只是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