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孽!”
后方的王一等人看的瞠目结舌,他们虽然不知道峡谷上究竟有什么,却能推测出一二,眼下看着三人不朝着出口行去,反倒是朝着雕像行去,当真是咂舌。
此时。
他们也在幻想,如果是他们的少主来了,是否也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峡谷之上总有四尊雕像,眼下四尊都在冒着莹莹白芒形成淡淡的光束朝着三人碾压而下,轰的一声落在他们身上。
这已经不同于先前的诡异试探,这是正儿八经的攻击,那雕像有一股浑厚霸道之感,犹如活了过来,浮现在脑海当中。
雕像自身携带了王境的气息,完全就不是先前可比。
“轰!”
石海中有九尊古字轻颤,镇压一切。
赵牧身子顿了一下,眼神内浮现了挣扎,他毕竟是没有奇异机缘,眼下这蕴含了王境气息的雕像突兀浮现在脑海中他承受不住。
而雕像似察觉了这一点,就更加的嚣张了。
如在惩罚这个主动挑衅之人,还似在羞辱他,找回一点自己往日存在与世的感觉。
“啊……!”从喉咙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他脑海中的长枪如被碾压折断,那雕像却愈发的傲然了,区区法相也敢挑衅王境石雕?
狂傲姿态一览无余。
“轰!”
那映入脑海中的石雕主动上前,走到长枪之上猛烈的踩下,是在进行彻头彻尾的羞辱。
浑厚的枪意不断的涌动,就连身体之外都有浓郁的枪意直冲云霄,让整个峡谷弥漫了一层浓郁的枪意,让临带的唐云与凰都感受了一阵刺骨。
“蹭!”
二人齐齐睁开了眸子,落在了身旁的赵牧身上,只见他脸庞狰狞,极其的痛苦,似在承受莫大的压力,还隐约有一些难以抵抗。
二人对视一眼,却共同的停止下去,没有再前行也没有喊赵牧,他们知道眼下这个过程需要赵牧一点点的抗。
大道学宫的诸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却都凝神望去。
“他可以的!”池志华轻轻低语了一声,他悠记得这个少年当初登雪山时也是这般的倔强,哪怕已经不行了,也要拼尽一切,决不放弃。
这种人天生就是修枪者。
“轰!”
赵牧咬着牙猛然走出一步,石海中翻滚的枪意浪潮也汹涌的刺去,一如这走出的一步,枪意铮铮长鸣,我赵牧,不弱于任何人。
“轰!”
可境界的差距哪里是这么简单能磨平的。
王境石雕依旧是在肆虐,那些枪意落在它的身上犹如挠痒痒,它脚掌猛烈的践踏下去,很确定,只要踩破了这些枪意就能踩爆那杆不屈的长枪。
“铮铮!”
枪鸣声近乎沸腾。
肆虐与石海,响彻与峡谷。
“轰!”
可终归,还是无济于事。
一缕殷红的血迹从唇角溢出,是如此的鲜红,也是这般的刺眼;石海之中漫天枪意已经削退唯有一杆长枪傲然的悬浮。
孤独的站着,如在诉说他的傲骨与不屈。
“轰!”
这一次,石雕再无阻拦,能清晰的看到它的唇角已经裂开,似在为自己的胜利而得意。
然而,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了赵牧的脑海当中,他似从无尽的时空中走来,又似从雪山之巅走出,一身黑衣,半开的苍目犹如经历了一切。
他的脚下是一座雪山,而他从雪山之巅走下,一步步来到了赵牧身上,走入了赵牧的石海当中,这一刻,石海凝固。
他那双亘古不变的眸子落在石雕身上,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字:“滚!”
骤然间,脑海中的石雕在消失,它惊恐而骇然,这是一种抹除并非让它滚出识海这么简单,而是让它从这世间彻底的消失。
从历史长河中抹去一切,一点的痕迹也不残留。
这让它恐惧,无尽的惶恐。
然而,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随着脑海中的石雕消失,外界,人们更是猛然落在了一尊石雕之上,那尊石雕像是融化了,如炽盛的太阳融化冰雪。
那石雕就是被融化的冰雪。
只是短短的一个呼吸与峡谷遗迹中消失,空留了一个位置。
那黑衣人的身影也在赵牧脑海中停顿了一下,就转身离去,一步好似又走入了雪山之巅,能洞穿一切的苍目停留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转。
“发生了什么?”
池志华等人骇然,他们心神震动的落在了突兀多出了一个空位,哪里本该有一尊雕像却在眼下消失了。
武九霄也眸光一凝,落在三人身上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能肯定这必然与三人有关系,甚至是其中一人做的,只是是谁做的?
脸上有一缕舒坦的笑容,赵牧的双眼依旧在闭着,他对刚刚的一切好似完全不知晓。
他继续上前。
威压还在,落在法相上,在无限的凝实,金色的光芒已经渐渐笼罩整个法相。
唐云看了一眼凰轻轻点头,也闭上了眸子随着赵牧一起前行,三人迈步,一缕缕威压降临在法相之上,如在淬炼。
很快,他们来到了雕像下方。
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上方的石雕,然而身上的法相却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只是眨眼功夫骤然弥漫全身,随着一轰的一声咔响。
法相破裂!
有一团朦胧金光从法相中脱离。
破法相,凝金身!
“成了!”池志华长吁口气,脸上有满足的笑容,好似是自己突破了金身一样,笑的格外灿烂。
武九霄脸上也有笑意,却在心底嘀咕一声:“自己也该努力了,再慢上一些,这几个小家伙怕都要追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