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老者行走在大道学宫当中,脚步探测间也微微皱眉,因为按照他的推测这学宫应该是新建造的,甚至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

“如此短暂,怎么会有那种异象?”瞎眼老人嘀咕,内心沉浸在不解当中。

他确实是有一种非凡之术,在东州之外遥遥一观看到了一些惊人而模糊的画面,其气势太过浩大让他不敢形容,说是东州出龙凤,不过胡言乱语。

因为,他观看的画面绝对不止龙凤这般简单。

那惊人的气息,直冲九霄。

甚至让他都有所怀疑自己是否是看错了,毕竟那场景怎么会是东州这么一个小地方能产生的,要知道东州无王已经被不是一年两年了。

那种级别的妖孽气象,小小东州根本没资格培育。

他来到东州观摩半月,其气象就存在这小小的学宫当中,尤其是这学宫竟然还是新建,让他尤为心动,隐有异象。

“莫非,东州沉寂了这么多年,也要蹦出一两个妖孽吗?”

思考中,他又在心底暗暗想着:“或许只是两个刚刚拜入这大道学宫还没成长起来的妖孽,他在心底思考着,该用什么办法给坑蒙拐骗过来!”

思绪中,不知不觉他来到了一处山峰之上。

从这里能遥遥的看到压力广场,他那没有瞳仁的目光落在广场上让人极度的怀疑,这瞎眼老人究竟能不能看到人?

是疑惑当中。

他的眸子落在了一位少女身上,其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是她!”

气象必然是从她身上崛起的,瞎眼老人死死的盯着那个少女,视野当中除了她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整个天地都被他无视。

脚步迈出,只一步他的身影来到了凰的身旁。

这诺大的天地在她脚下,宛若只是咫尺之间。

“凰,那个瞎眼老人一直在看你!”赵牧看着不远处山头上的一位瞎眼老人忽然道。

凰凤眸睁开也落在了瞎眼老人身上。

身子,僵硬了。

瞎眼老人那泛白的沧桑浑浊眼睛颤了一下,站在凰身旁的他又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回到了山峰之上,安静的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与刚刚他留在山峰上的残影重叠。

让人完全发现不出,他刚刚已经来到了凰的身旁。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瞎眼老人嘀咕了一声,声音隐有庆幸,他刚刚看到凰的第一瞬间就被她的气象所吸引,再无别的念头。

然后,他过去了。

还好那少年说了一句话。

“凰!”

只一字将他惊醒,放在九洲又有多少人敢用凰字命名?

如果他意料不错的话,刚巧有个地方在十数年前诞生了一位公主,那公主便以凰命名!眼下再看着凰的相貌与那位夫妇何其的相似。

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当东州怎么会有这冲天的异象,感情是一头凤凰落在这里!”

再看脚下的宗门时也嗤笑一声,破带着不屑,道:“这小小的宗门倒是走了狗屎运,竟能让这一头凤凰短暂的栖息!”

不屑归不屑,嘲笑之后,他转身就走。

这小小的学宫还没资格让他逗留,至于刻意接近凰他怕万一被某人知道了,当做心存不轨,一巴掌拍死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只是,他刚刚迈出一步,脚步又顿了下去,一双半开的泛白苍目落在遥远的一处虚空之上,在哪里有一位黑衣冷酷中年。

他犹如虚空之王般漫步于虚空当中,周身有奇妙的符文环绕,如法则。

那黑衣中年只是走着走着身子猛然一僵,双眼已经能模糊的看到大道学宫,却在眨眼之际忽然落在了一座山峰之上。

他感受有一道眸光在注释自己,又一步靠近,他看清了那是一双瞎了眼的眸子,只是这苍目一直在盯着自己,仿佛等候多时。

这让万无一通体冰凉,周身的异象一下没了,有的只是汗毛倒竖,冷汗不停的滴下……这!

这是何方神圣?

他敢断定,此人必然是王境强者,甚至是王境中的强者。

瞎眼老人疑惑的自语一声:“咦,不是东州无王吗?怎么忽然冒出一位王境来?”

在他疑惑沉思当中,却不知道将万无一给吓成了啥样子,万无一一个劲的想起了大道学宫成立之日,他感受有人在楼阁之上注视自己。

当时自己以为不过是大道学宫潜存了一位掌控一缕王境的强者,他不以为意。

现在回想思考,简直就是冷汗涔涔。

他不知道这位强者与大道学宫究竟有什么关系,是大道学宫走出的强者吗?应该不是,否则早就出手一巴掌拍死自己了。

纵然不是,怕也与大道学宫脱不了干系。

不然,凭什么能在大道学宫逗留数月?更与眼下出现,若有若无的警告自己。

“告辞!”

“打扰了!”

万无一隔着许久的虚空,躬身,行大礼!几乎是晚辈之礼!

那瞎眼老人也是坦然接受,却也只是思考了一下就走了,他才懒得管这东州是怎么冒出一个王境强者,又为什么出现在这。

他来的目的既然已经完成,才懒得在这东州逗留。

眼看着瞎眼老人一步就消失了,自己浑然没有发现他是怎么走的,这让万无一更加的惧怕,惶恐,额头冷汗不断,真怕这瞎眼老人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前。

艰涩的抬头,转身,又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见瞎眼老人的踪迹。

他低着头,夹着尾巴,匆匆离去。

怎么来的,怎么走。

至于大道学宫他是真的不敢过去了,怕了……被吓尿了。

他已经记不得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恐慌的感觉了,那是胆战心惊,那是无力,那是发自灵魂的畏惧与颤抖。

赵牧也接着问了第二个疑问:“我们大道学宫怎么忽然冒出了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