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眼瞳猛然一缩,他妹妹同样在大道学宫。

万无双刚巧不巧将这看在眼中,唇角泛起一缕冷笑道:“将那小子的亲人给我抓来,等下我要问问他,嘲讽我,舒服吗?

“你敢!”赵牧眼中内有杀机释放。

齐天铭阴柔的看了一眼赵牧,徐徐道:“这小子名赵牧,亲人在梧桐城,屡次跟着唐云挑衅与我却一直没腾出手来,这一次好了,交给你了!”

万无双示意。

灰袍老者迈步离去。

“欺人太甚!”赵牧身后有铮铮枪意释放,犹如枪龙却难掩他心底的愤怒。

“怎样,给你一个考虑的机会,现在出来跪地求饶,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万无双撇了他一眼,讥笑道。

“你、做、梦!”

“呵呵呵呵!”

“那就拭目以待!”万无双冷笑道,他安宁的站在长空当中,修长的身段,妖异俊美的容颜很吸引人,只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别着急!”

“说不好,你父母刚好不在呢!”麻衣老者轻声安慰。

宁吟也有些担心。

唐云,赵牧的亲朋好友都被威胁了,自己呢。

“没事的!”麻衣老者看着逐渐黑暗的天空也轻声道,一行人也不自觉的抬头看去,将漫天的繁星落入了眼中,自语道:“一天了!”

万无双等人也在看着天色,只是心情比较沉重。

每过一秒钟,对唐云的威胁就小一秒钟,谁也不清楚道院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或许是一个时辰后,也或许是下一秒。

“还有什么手段么?”

“没了!”王五摇头。

唐云就一个亲人,还在寻找之中;至于离火城唐家的人,那一股冷漠与不在意,是个人都能看出,虽能激发他的愤怒却难以让他走出。

“他有什么情侣么?”万无双念叨了一声。

一行人看向了宁吟轻轻摇头。

“可惜了!”

唐云紧紧握着双手,双眼眺望这漆黑的夜晚,漆黑幽邃的眸子在眼下血丝流转,清秀的面庞也有着无尽的冷酷,他怒与恨。

“道院的人,怎么还没来!”

天色,渐渐明亮。

“嗡!”

一道长虹划过天际而来,

唐云一行人的视野立即凝去,有紧张与忐忑,是道院的人吗?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咻!”

随着人影降临,他们的目光也为之一凝,王五携带了一对中年夫妇,中年四十左右,身材略瘦却精气神十足,妇女则是保养略好的一位女子。

“爹,娘!”赵牧双眼血红,猛然上前喊道,却被麻衣老者死死抓住,道:“你不能出去,他们这是故意在逼迫你!”

“那是我爹,那是我娘!”赵牧挣脱嘶吼。

“儿子!”中年妇女心为之一揪。

“娘!”赵牧双眼中有眼泪立即划出。

“啧啧,刚刚我说的什么你还记得么?”万无双唇角翘起,带着讥笑与玩味。

“儿子,不要管娘!”美妇咬牙道。

现在的处境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他们成为了儿子的累赘,负担;被人拿着要挟自己的儿子,这让他们自责,自责自己的无用。

“爹娘都活了大半辈子,啥事没遇到过!你不用管爹娘,照顾好自……!”

“啪!”

一个大嘴巴将中年男子抽飞,万无双眼眸清冷道:“让你说话了吗,闭嘴!”

赵牧浑身青筋根根裸露。

“万无双,你不是人!”

“是吗?”

手劲加大了一些,美妇那窒息皱眉的神色令人揪心,还有那想说一些话却一字吐不出的神情,令人悸动。

“滚!”

“有什么事冲老子来!”赵牧狰狞疯狂嘶吼。

“你不能出去,你出去了也没用!”麻衣老者死死的抓住他,不让他出去。

“滚!”

“你出去也没用啊!”麻衣老者苦着脸。

“那是我娘,那是我爹!”赵牧夹杂了哭腔,那是他爹娘啊,那可不是外人,是生他,养他的爹娘。

麻衣老者的手掌松缓了。

“对不起!”

赵牧低头道歉,却不停留的上前奔去。

“轰!”

当他走出雕像庇护的区域时,一股强大的压力笼罩他,将他锁死,定格与那。

“儿子,不要啊!”美妇自责而痛恨道。

“呵呵呵呵!”

万无双神色狰狞,看着被囚禁过来的赵牧,冷笑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放了他们!”赵牧抬头倔强的眼神透着凶芒。

“咔嚓!”

万无双走上前去,踩在他的小腿上,骨骼被踩碎的声音响彻起来,疼的赵牧额头直冒虚汗,却死死的咬住牙关不吐一字。

“嗯?我让你跪下,你就是这样给我说话的?”万无双扭动脚掌,在哪骨裂处狠狠的践踏。

“万无双!”唐云一双眼眸欲择人而噬。

他没想过自己会有这般愤怒的一天。

身后的九尊雕像随着共鸣,散发可怕的威势,澎湃与此方天地中,然而,却被一道朦胧的禁锢所阻碍,让九尊雕像的神威发挥有限。

“想救人啊?”万无双唇角带着讥诮。

“可以,来啊,出来跪着!”万无双玩味道。

“不!”赵牧痛苦道。

“咔嚓!”

脚掌踩在了另一条左腿上,万无双眉头皱了皱,妖异的双眸凝视他,道:“我刚刚,让你说话了吗?”脚尖转动,踩踏在碎骨处。

“放开我儿子!”

“轰!”

万无双只是拂袖,轻描淡写的将美妇扫飞,冷淡道:“我劝你二人最好是闭上嘴巴;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们!”

“万、无、双!”唐云一根根发丝已经倒竖起来,眼眸内有着无尽的凶威流转,欲要择人而噬,疯狂到了极点,令人恐惧。

“不可啊,唐云!”麻衣老者真是担心唐云也走了出去。

齐天铭唇角带着笑,忽然道:“现在我更有把握了,他的亲人就是他的软肋,找到他妹妹时就是他身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