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类小年轻就是这样，羞涩，嘴里叫嚣着，却从不敢拿出任何实际行动来。一但食髓知味，便一发不可收拾，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在前与后上，走上两个极端，除非真的遭遇了打击，才会有所收敛。”
“不解自然而然，遵循规律。”
“不渴而饮是你们人类的本性！！”
苏五沉默着，狗系统说了半天，唯一那句不渴而饮最是能得他的认同，富人衣食无忧，不会觉得自己已经够富裕了，他们会追求更好的，更富裕的。
权也如此，甚至寿命也如此。提现得最为露骨，最为赤果果的，大概就是x了，人与动物之间的差距，天地之别。
当然，不渴而饮，不能单纯作为这一方面，俗事来做解读。
“我还不太懂感情，所以打算再适应适应！”
“要不然给你个由头，比如发布一个小任务，让你可以自己骗自己，理直气壮的去浪？”
“……”
死不正经的玩意，苏五没有继续理会它，这段时间松懈了。除了读书，晨练没有落下之外。好像其他的都被自己落下了，哦。不对，音律没有落下。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该回去了。”
……
“起床没有？小五子。”次日苏五打完拳，抄起手机，五条信息轰炸过来，其中柳玉芝一条，李倩一条，剩下的两条是高芸发过来的。
看着最近聊天里的一个人名，心中有些不落忍，那是秦小宝那个家伙的信息。聊天截止为前面同学会那次，这勉强算苏五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苏五没办法用什么词汇去形容秦小宝。
一个游走在边缘的人物么？他的人生，性格，让他彻底订死在了那里，一个游走于边缘，自得其乐的人物。
按照记忆中熟悉的路线，来到了这座城中村的租房区，临市对它有一个更贴切的外号，叫烂尾寨，不是说这里烂尾的建筑多，相反，这里的很多建筑，在多年以前，算是很好的了。
烂尾，说的是人，而不是建筑。脏乱差的代表，原住民有能耐的早就搬空了，房子还留着，一方面是廉价租给别人住的，另一方面也有一部分人，想着等着，熬着。政府哪天会想起这个地方，拆迁之类的好事或许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里的房租每个月才几百块钱，就连套房租赁都只需要600块。更别说那些蜂房一样的蜗居了。
在路口的杂货铺停下。
“来条紫云！”
“要哪种？有75的，115的！”老板娘是个中年壮硕妇人，抹着厚厚的粉，乍一看，脸上白一片，红一片的，有些地方像是马路上皲裂的水泥路，有些渗人，看着苏五的目光，有些奇怪。
“115的！”
这算是很厚道的了，75的是假烟，她虽没说，却给你选择的机会，几乎只要是在这边待过的人，都知道。
“给！”提着烟，走上那盘锈迹斑斑，有些地方的焊接口已经断开，踩上去哐哐作响，楼上是一层采用复合板构建而成的套房，说是套房，其实就是一个屋顶的通长，一边围住，一边空出半截，秦小宝在里面丢了几盆绿植。
低下头，绕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信号线。
“砰砰砰！”
“谁啊？🌿，房租不是刚刚收了么？怎么又来。”秦小宝恶声恶气的从沙发上一骨碌起身，手机还捏着手机，拉开了门。抬头一看。
“卧槽，老苏？你怎么来了？话说之前你到底对高芸做了什么，这几天这娘们隔三差五就跟我询问你消息，沾你的光，咋们也算是跟女神交流过的人了，快进来，跟我讲讲！”
秦小宝很热情，拉着苏五走了进去。
瞥了一眼手机，微信！！女号！！
坐在沙发上，“你老这么干有意思么？又在骗哪个jing虫上脑的家伙？”
无业游民秦小宝，估计卡上的存款绝对不少，套路苏五很熟悉，这货就是用女号逗弄男人，有小男人，也有老男人，聊天内容不堪入目，一个人头上好赖能找回来二三十块，反正图片用的只有一套，定时换就是了。每天收入两三百都算正常。
要是遇到人傻钱多的，可能会更多些，最为重要的是，他秦小宝有能耐让人跟他聊完，给钱。安安心心，心满意足。还不举报他，你说气人不？
“现在都不好做了，号都废了几个，有几个狗贼把我们的事业搅黄了，现在都不好骗了，你看，我不得已买了个变声器回来。”
“关键这些人要求还贼多，还让你叫。你说气人不气人？效率明显没有之前高了。”
苏五将烟丢在桌面上，“抽吧，真的！”
秦小宝嘿嘿一笑，红包声音响起，“不说了不说了，我老公回来了，我下次找你聊哦，等着人家啊，爱你么么哒！”
苏五在一边听得毛骨悚然，这货浑然不觉，退了微信，登上主号，用手捏了捏烟壳。
“苏老板大气，还真是真烟啊！最近在做什么？我只知道你被那边辞退了，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发什么财呢？你不发财以高芸的性子不会对你这么执着。”
苏五没有接他高芸的茬，“我现在在写书，那你最近弄什么？不信你不捞偏门了。”
“网赌，一个那种网站上弄来的，还算可靠，至少软件那边只抽提成，充值或者提现都是秒到，很信用！”
苏五正要提醒他，他却是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那种赌徒么？我做事有把握的，从村东头那小子手里买了个第三方软件，稳赢不输，进去之后，表现得适当些，别去软件方的龙虎斗就成，其他的都可以，杀大赔小，稳赚，不过别太多就成，一天七八百还是有的。”
苏五无言以对，人活着，活成了各种各样，他没能力去帮，也就没道理指责别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手？”
秦小宝陷入了沉默，良久，“等她死了吧，快了，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了，已经快顶不住了，你知道的，这种病，无解嘛！”
秦小宝说的是他女朋友，是的，还只是女朋友，女方家里是农村的，癌症，晚期，这些年的治疗费用都是他一个人顶着，没有偏门，估计早就没了！
说实话，那吴磊虽然叫嚣，但纯以自己捞的钱来看，吴磊在秦小宝面前真的就是个弟弟。
“我之前亏了几万，不然的话应该够了，最近没必要这么忙。”
苏五有些诧异，“你亏了？怎么亏来的？”
“终日打雁，那天被雁儿啄了眼，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之前观察得不够仔细，被我自以为的规律骗了，这种事，很正常，没道理一帆风顺的。”
苏五点了根烟，“说说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