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县令准备判决的时候,苏叶却叫道:“大人且慢。”
县令不悦道:“你有何事?”
苏叶搓着手,嘿嘿笑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这候原的刑事能不能让我来执行?”
熏风挪动脚步,离吴逸更近些,离苏叶更远点,“你是不是施虐狂,竟然会对这种事敢兴趣。”
苏叶不好意思道:“个人癖好个人癖好,县令大人意下如何?”
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提出这个要求,还真是不嫌晦气,县令说道:“这当然可以,不过本县令还没想好怎么判决。”
苏叶嚷道:“无妨无妨,反正都是要死的,至于怎么死,我和县尉大人下去探讨一下再行定夺,县令大人意下如何?”
县令想了一会,看下县丞,点头答应,拿出一只令箭,掷到地上,“罪犯候原,占山为寇,长期以来打家劫舍,谋财害命,更是犯下屠村这般令人发指的行径。着,明日午时,西市行刑,至于何等刑罚……明日再另行宣布,退堂!”
县尉吩咐两名捕快把候原带下监狱关押,已经不成人样的候原被带下之时,嘴中还在咒骂不止,只是他被折磨的神经错乱,所讲的话已经没人能够听懂。
吴逸拱手道:“那大人先休息,我等就此告退。”
县令回礼,吴逸便带着熏风先走。至于苏叶,跟吴逸说了一声后,就拉着县尉下去,说是要好好探讨一下明日之事。
带众人都散后,县令和县丞来到后堂。
县令问道:“刚才你为何频频给我使脸色。”
县丞拿出一张画像,上面画的正是吴逸,“如果没看错,此人就是月公主要找的人。”
县令疑惑道:“那这样更该把他们拿下啊,快,趁他们还未走远,吩咐捕快们,速速那人!”
县丞一把拉住往外冲的县令,提醒道:“大人别忘了,月公主可是修仙之人,能使公主这样大发雷霆的,岂能是我们这些凡俗之辈能对付的。要是惹得人家发威,我们这小小的县衙怕是要被拆了。”
后知后觉的的县令反应过来后,说道:“那我们就先静观其变,你差人今日连夜去联络上月公主的人,我们先稳住他们就行。”
县丞点头称是,立马下去操办各项事宜。
而吴逸这边,依旧带着熏风在瞎逛。
带着熏风吃了一碗原汁原味的卤汤杂酱面后,又领着少女走进一家不料店。店老板见有顾客上门,一脸笑容的介绍着各种布料。
熏风问这是为何,吴逸笑着说道:“难得进城一次,后面的路程我们可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深山老林里渡过,你穿来穿去就那两身衣服,姑娘家家的,还是多做几套好看衣服背着。”
少女听得心花怒放,诧异道:“没想到你还心思还这么细腻,出乎所料啊。”
吴逸笑笑没有说话,也挑起自己的衣服。
一个时辰之后,布店门口站着两个崭新的人。
少女身穿一声粉红衣裙,映的原本瘦黄的脸颊多了几分红色,透出少女本就该有的清新可爱。少年一身白衣,身后的仙剑抹云也不再用一块烂布包裹,而是精心的做了一个剑袋,露出剑柄,斜挎在身后。
一男一女都很靓丽,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眼光。
吴逸笑着道:“走吧,去找家客栈先住下。”
“嗯!”熏风开心的跟在吴逸身后,一起离开布店。
布店老板嘴角都快扯到耳朵根的送走两人,原本全部只要十五两银子的生意,那男子随手就丢出一坨银子,拿去一称,竟然然足足五十两。男子还大气的说不要老板找钱,给老板高兴的。
布店老板松在两人后,站在自家店前,翘起一根大拇指,无比感慨:“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
吴逸和熏风两人逛了一圈,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苏叶也在心头血的指引下,找到吴逸。两人问苏叶准备的怎么样时,苏叶笑而不语,直说等到明天就能知晓。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三人吃过早饭后才慢悠慢悠的去往西市。
经过一夜传播,在西市要杀人的消息迅速传遍江丰县城,于是大家都三五成群的赶往西市观看。
吴逸三人才到西市门口,就感觉到几股神识扫向自己,吴逸让两人不要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就好。
西市今天很是热闹,磨肩接踵,人声鼎沸。
世人都是这样,只要是有热闹不管是对是错,反正跟着凑上去就好;也不管哪边有理没理,反正在旁边指点江山就完了。
西市门口,有一座一人高的土台,土台上摆着一个打鼓,但却没有鼓皮。土台中央挖了一个大坑,大坑旁边有两个大汉,彪悍强壮,怒目虎睛。
候原早就被压到台上,披头散发,跪在地上,时哭时笑,不知道昨天被押下去后,又受到怎样的折磨。
午时将近,各级官员陆续到场。
县令老爷见到吴逸三人后,让县尉去把他们请上看台,三人欣然同意,毕竟等一下还要让苏叶操刀行刑。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县丞走到台上,拿着判决书大声宣读,无非就是告诉大家此人犯了何等罪事,今天再次行刑,以儆效尤。
随着县令老爷的令箭丢下,台下的看众声音越来越大,兴奋无比。
苏叶走上土台,如同卖艺人一样,绕着土台向大家示意,而后吩咐台上的两名大汉把胡言乱语的候原丢进大坑之中,把土回填。
“此人最大恶极,施以剥皮之刑,望诸位百姓引以为戒!”县丞高声宣布道。
吴逸看看熏风,道:“这剥皮之刑极其残忍,你要是不想看我们就别看了吧。”
熏风鼓着腮帮子道:“昨天他一直笑我胆子小,连插针都不敢看,今天我就非要看。”
吴逸失笑道:“你跟一只狐狸计较什么?”
熏风直直的看上土台,不再理会吴逸,吴逸也只得喝口茶一同观看。
此时土台之上,候原除了一个头露在外面,其他都已经埋严实。一名大汉从台下搬来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把小刀,还有一个罐子,只是不知道罐子里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