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自身阴阳为引,创造了崭新的青龙元木小树,抢在宋帝王的周天四象诛仙阵“二生三”之前,先一步完成了二生三的过程,先机占尽,此大阵的演化从这一刻开始就成了我的后手,只配给我提鞋。
这还不算,好巧不巧的,周四天象诛仙阵先是阴阳变卦,最近再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之阵,按说威能必然会很大,而偏偏我的三样宝物合而创出了青龙元木,元木有灵,自引阵内青龙来归,其余三个神兽大阵同时受到感应,这等于四象大阵也破了。
红蛋虽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大快朵颐地抢了青龙元木召来的黑气长龙,那可是成千上万的邪祟所化的黑气,不知道红蛋吃下去会有什么反应?总之一定很强大就是了。到了现在,我已经不再限制红蛋的成长,虽然它总是在我有负面情绪的时候蠢蠢欲动,但始终处于丹田一隅,我觉得威胁并不大。而且,不管它是啥吧,能出现在我的丹田之中,还能给予我阿紫不能给的力量,我觉得这也是莫大的机缘。
青龙大阵破了,南、北两处的朱雀、玄武两阵在躁动了一阵之后也溃了,只是不像青龙大阵中的邪祟一样变成黑烟,只是不成阵形了而已。但西方玄武大阵却又不同,它既不像青龙大阵那样破的彻底,又比另两阵溃的狠些,我想起在青龙元木出现的时候,朝着正西方向飞走的虎爪勾子,也瞬间就联想到,这虎爪勾子的出处,怕是与西方神兽白虎有着莫大的关联。
宋帝王的面色灰暗,看上去极为颓丧的表情,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任由城池内外的邪祟们四处奔逃,他也不出言阻止,完全一副丧国之君,任人宰割的架势。我本想着去白虎大阵处寻一下虎爪勾子的,但想到丢爷和呜咪还不曾出现,因为一个飞身上前,手中举着青龙元木的小树,面色冷凝地质问宋帝王:“说,我的丢爷和呜咪在哪里?”
宋帝王的目光此时才向我聚焦,问了我一句“什么?”,我又问了一遍之后,他才苦笑了一声,抬起一手往城内的一处地方指了指。
我顺手望去,那里有一个蒙古包似的房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造就,我竟然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当下寒着声道:“她们最好没事儿,不然……”
“不然你会放过我?”
我的话未说完,便被宋帝王截了这一句。
我冷笑了一声说:“不会。”
是的,即便丢爷呜咪活着,我也不会放过他——萧玉儿没了,这与宋帝王关系莫大,我不可能放过他。
宋帝王再度苦笑一声道:“罢了,朕至此才算明白,一切,都变了。”
我问他:“你什么意思?什么都变了?”
宋帝王一边往下取着他头顶的珠玉王冠,一边苦笑着说:“一切都变了,阴阳童子变了,阴司变了,天道,终将也会大变。”
看着的他的动作,我哪里能不明白,他这是自己要不当三殿阎罗了。而且,说的那话也是没头没脑玄而又玄的,当下就觉得十分纳闷儿。我觉得不管我罢不罢了他的阎罗身份,他总是该跟我打一架才对,就这么束手投降,让我十分讶异。
我说:“我还没说要剥了你的龙袍,你何故自己如此。”
宋帝王道:“楚江王归了仙尊,而你封的阎罗得到天授,我早就该醒悟了。只是不服气而已。现在看来,遗失无数岁月的青龙元木都能在你手中再度出世,我还占据此位,是要等着天遣吗?”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宋帝王已经把王冠龙袍都解了下来,一身素服,向天而跪,掐起了二指,长声对着天际喊道:“恳请仙尊解回弟子,弟子愿入归藏,再悟天道。”
宋帝王说完此话,收起了二指决,在虚空之上对着上天磕了三个头。
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极为虔诚。他磕头的时候,我也情不自禁地望向了天空。上一次楚江王在我即将弄死他的时候喊的是“仙尊救我”。随后便有仙乐声至,紫云亲临,楚江王也没了踪影。我始终都不知道,那个什么仙尊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以这一次想看个透彻。
可是事实却与上次全然不同。宋帝王跪伏在虚空之上许久,天空还是那个天空,没有丝毫的异象显现出来。
莫非,是天道这货不同意宋帝王解甲吗?
宋帝王也察觉到了异样,进而抬头看上了天空,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些充满希望的神色。不用说,这货也舍不得自己阎王爷的身份。
可是,我不愿意,尽管那个所谓的仙尊没有出来领走宋帝王,但萧玉儿之死,我却不能就此算了。那个是正宗的黄花大闺女啊,没有这货干扰,今儿晚上我就要做新郎来着,我不找丫算算账,对不起我这阴阳童子的身份!
当下将手中的青龙元木一挥,几个闪掠奔将过去,先把宋帝王脱下来的王冠龙袍抢在了手中,而后以青龙元木指着宋帝王的脑门说:“或许那个所谓的仙尊不同意你不当三殿阎罗,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我和你的账,不能不算!看在你似乎明些事理的分儿上,我给你个我不偷袭的机会。”
宋帝王的脸色再度一变,不待他开言,我脚下陡然一动,手中的青龙元木瞬间舞起绝情剑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壳上。
宋帝王一个不备被我砸中,身子顿时往下一沉,调整了一番才恢复了飞行之姿,怒气冲冲地仰头看着我怒骂:“阴阳童子说话,怎么如此不守信?说好的不偷袭于朕呢?”
他还在那里说,我已经又舞起天玄剑势冲将了下去,再度劈砍向他的同时回答他:“打架就打架,说那么多有屁用,我只管赢,管什么偷袭不偷袭。”
只是这一次我虽然杀的狂猛,但宋帝王终于也是有了防备,并没有再度被我打中,只是口中发出“吭哧吭哧”,脸胀的像个茄子,憋了半天才蹦出来一句:“你丫这么没节操,我特么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