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没了,但她说的话我用脚趾头都懂了——让孙春风做我的徒弟!
吼哈哈哈,这酸爽,实在是太棒了!
我看着年轻版的孙春风愣在了原地,心里说不出来的爽快,当下很装波依地说:“愣什么愣,还不拜师?”
一张很俊俏的小脸红了又紫了,紫了又绿了,孙春风眼神怨毒地看着我,久久不语。
这紫衣女子也是,既然你把孙春风折腾回了少年时代,那不如连记忆也一并抹了去嘛,这让曾经的一代宗师如此不堪,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让我喜欢了好吧。
我看他不服,就又说:“怎么?不同意啊?你不想拜我为师,我还不想收你为徒呢。不拜拉倒。”
我知道他不敢不拜,紫衣女子走时吩咐过的,那份语气简直不容置疑,想想她的地位定然是超然的,孙春风肯定听话。
果然,我这一威胁,一脸怨恨的孙春风终于很无奈地低下了头,许久,才磕头拜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孙春风一拜。”
嘿嘿,爽死我了!但是,波依还是要装的。
我嗯了一声,说:“谁答应做你师傅了?这表现不行,你连拜七天再说,我好考验考验你的忠心。”
可以想象一下孙春风当时的心情,不管我意已决,就是不更改。上一次收了人宠都能跑,这一次当了徒弟,谁知道会不会害我?折腾折腾也好嘛。
在他一脸的怨恨之中,我站起了身来,兀自往桃核泡子走去——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身上的血还没有流完,我自己也觉得这不正常,一个人才能有多少血?我流了两大缸了好吧!
此时桃核泡子中间的那个漩涡已经很小了,四周的祁山上积雪几近于无,大片大片的松柏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老叫花子等人依旧未曾醒转。
我站在桃核泡子边上往漩涡中央看去,入目皆是白浪,并看不到聚仙鼎的影子,虽然我笃定造成这般阵势的就是它。但估计是冥海之盐的缘故吧。
就在我想下水去探个究竟的时候,远处的山上闪掠过两道人影来,带起了一阵树木被踩踏的声响,跟武侠电影里似的。
我抬头看去,来人正是吴越散人和徐豪。他们之前追击孙春风,却遭了一通放风筝,直到此时才回转,见我独自站在桃核泡子边上,徐豪当先站在了我的身侧,问我:“你怎么样?孙宗主可有回来。”
我回身指了指孙春风,说:“他已经回来了,那就是他。”
徐豪脸上浮出了一眨那的震惊,但随即就被吴越散人的动作给打破了。
吴越散人没在我身边停留,一来就直接奔到了孙春风身侧,伸出一手揪住了孙春风的头发,看了一眼,突然哈哈笑道:“绿帽子?孙宗主?真的是你?”
孙春风被揪的吃痛,咧了咧嘴,伸手打开了吴越散人的手,气呼呼地说:“乌龟哥,你给我滚。”
乌龟哥?这名字稀奇。
其实我当时是听错了,孙春风说吴越散人是“乌龟郭”,原来吴越散人的名字是叫郭勿归的,其实挺好的名儿,被这帮老货给玩儿坏了,由此可见,欺负别人也是道门中人的一项特殊癖好,不能总说老安的不是。
郭乌龟对于孙春风的责骂并不在意,而是站在一边调笑地说:“孙宗主千年之躯,今喜得返老还童,真是可喜可贺呐!我观你天姿不俗,莫若拜我为师,何如?”
我一听,这是跟我抢徒弟啊,当下急忙喊了一声:“前辈您别跟我抢啊,绿帽子现在是我徒弟。”说完了又觉得不爽,当下喝令孙春风:“想当我徒弟,你把那绿帽子给我取了!省得丢人。”
孙春风的脸又绿了,徐豪和郭乌龟却笑的更爽朗了。我当着孙春风的面,把之前诸事一一讲了一遍,二人皆是拍手称好。
徐豪听完了,又问我:“你这身上还如此流血,莫非是在洗心伐髓?”
我摇摇头,对此懵懂无知。
吴越散人郭乌龟斜睨了我一眼说:“这小子确是在洗心伐髓,徐牛鼻子,你只需观其膻中便知。”
郭乌龟话一浇,徐豪立即就往我胸口处看来,接着,他的面色也沉了下去,一脸痛苦地说:“这等洗心伐髓,徐某平生仅见。”
他这是郁闷的,想当初他洗经伐髓的时候,那痛苦的样子简直要死了一般,现在看我虽然虚弱,但并无太过份的痛苦,他心里自然不平衡。
这一切,当然要归咎于鸿蒙之气的功劳。
这中间还有一些很爽的事情,就不啰嗦了。大家说了一阵话,桃核泡子中的漩涡也终于是停了下来,水面尚未平稳,徐豪已然跳了进去,不多会儿便浮出来,手中拿着的正是我的聚仙鼎。
在这个期间,郭乌龟也分别将老叫花子她们鼓捣醒了,众人围拢着我,都对我十分担心——我还在流血,而且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还是郭乌龟可能懂的多些,他建议我回到玄岩洞去闭关,不用管自己身上的苦楚,一心只在道域内修炼便可。
我就这样又回到了玄岩洞里,按照郭乌龟所说,进入道域专心修炼,再到出来的时候,已然是正月初八了。
玄岩洞外多了好几顶帐篷,不仅老叫花子她们都在,连我母亲和大姐二姐、阳光济南佬也来了,母亲说,没我的年不算年。
我当然已经恢复了原本生龙活虎的样子,洗心伐髓并没有带给我很实际的感觉,并不跟那些玄幻小说里写的怎样怎样。
只是有一样——我从玄岩洞走出来以后,那里面基本上臭的没法呆了,不知道哪来的一堆黑色的油脂,跟沥清一样,好恶心的说。
我纳闷儿,那会儿并没有三鹿奶粉,我身体里是哪儿来的这么多污染的?
那年春节其实蛮热闹的,大家围拢在桃核泡子边上,吃的是大锅煮羊肉,喝的是汉武御酒,玩的不亦乐乎。
不过,这只是大战前的平静。
第二天一早,母亲和大姐二姐她们回去了,老叫花子这才教了我去阴司的方法,并且定好了去的人选:我、老叫花子、丢爷、五行僵尸、胡煜童、斯那夏。郭乌龟和徐豪都不去,不知道为什么。小肆不敢带去,花夜和春姑带着她去花子门。
这是我的第一个阴司战队,都是徐豪和郭乌龟决定的。我其实是有些抵触的,但他们都说“听我的”,那就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