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之后,我对孙春风的恶感少了许多,这都是因为他不顾自己安危,先让我们去救丢爷的原因。而且从这件事情上我也看得出来,虽然这绿帽子多次对我不利,但面临道门与邪祟的斗争时,他还是站我们这边的,不跟沈浩泽一样,会与焱哲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至此,老牛不死稀屎不断的鬼节之事终于结束了,数日之后,花子门各地道徒都传来消息,其它各地的鬼巢鬼穴虽然都发生过异动,但看似不寻常,却反而比往年还要好对付。想来这定然是焱哲的一次大调配,把邪祟精锐都弄来对付我造成的。
诸事皆毕,众人都休整了几日,在这个期间,我和老叫花子、阴煞阳煞等人深入地讨论了一下关于道域的问题。老叫花子果然对于道域之事丝毫不知,倒是花夜知道一些,但也跟花竹筏一样,只是隐约听说过。
阴煞阳煞却是懂的,听到我描绘了自己道域的情况,她俩的表情跟逸道长等三个老怪物几乎一样,特别是阴煞,惊的一手捂嘴,胸前的大皮球都颤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她俩也是有道域的,虽然道域很小。这让我很是讶异,因为按照剑锋所言,有了道域的人都可以自立道统,成就一代宗师。这样的人很少,比如刑天老货,他虽然那么厉害,但是连芝麻绿豆大点儿的道域都没有。
可是,刑天没有道域,其道术造诣上好像比逸道长还要强些,堪比一代宗师。阴煞阳煞有道域,却要屈尊于天玄宗只做童子,还要给老叫花子这个连道域都没听过的宗主下跪,这里面显然是有问题的。
阳煞对于这个问题的解释自然又归咎于他和阴煞二人特殊血脉体质了,而且语句话尽是“可能”、“也许”这样的词,明显也都仅仅是猜测。不过他却告诉了我另一桩特殊之处:他和阴煞的道域,她们自己无法感受,却是对方互相能够感受。就是说,阳煞感觉不到自己的道域,却能感觉到阴煞的,反之亦然。这也是她们成为天生一对的主要因由。
阳煞的这一番讲述,让我对道域的理解更加扑朔起来,也没有从她们身上找到进入自己道域的办法,因为她们俩都只是能感觉到道域的存在,每每机缘巧合进入感觉到的时候,也跟我之前一样,道术也能更上层楼,但像我一样不但能够进入道域,还能带别人进去,更是闻所未闻的。
阴煞阳煞那里得不到答案,我又去问万能的丢爷,它的上一任主人,上一世的阴阳童子有没有道域的问题。丢爷的回答能噎死人:“你都能有,主人他肯定也有。”但我觉得它仅仅是对那个前主人盲目崇拜,因为它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看来是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要成功还得靠我自己,问了一圈没啥收获,我也只好把这件事暂时压在了心底,闲瑕的时候暗自琢磨琢磨。那会儿正好放假,我左右无事,就整天带着五行僵尸到郊外一些僻静的地方去修炼道术。道域的问题虽然没搞清楚,但我却感觉到了自它出现之后我的变化。在我修炼道术的这些日子里,天玄剑步、遮天符、战龙棋阵以及其它的一些道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自己对于道术的理解较之以前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总之挂开的更牛波依就是了。
关于五行僵尸的成长问题,也在那段时间里出现了转折。以前它们基本上每天一个样儿,但是自打鬼节之后,这番快速的成长就放缓了,基本都维持在十六七岁的样子,单以相貌论年纪的话,看上去跟我完全是同龄人。但她们至此以后谁都没有再疯长,依旧还是每天早中晚三次喝我的血,量也是固定的,我已经能够适应了。我严重怀疑它们的成长速度跟我有关系,我长不大,他们也就长不大。不过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过考证。
五行僵尸和丢爷、小蛇成为了我最亲密无间的伙伴,每天都是形影不离,更重要的是,经过一番同仇敌忾的对敌,相互之间形成的那一种战友之情,让我们惺惺相惜着。可能是受我性格的影响,我们经常在一起做一些极逗.逼的事情,比如,给五行僵尸体起名。
它们的名字之前都是有的,但我想起那天跟旋风鬼柱开打之前通报姓名时,老叫花子和我连在一起通报姓名的方式“姜宇干李梁”,这句话说快了,听上去特别像“姜宇干尼娘”,这让我觉得以后跟谁打架,这样的姓名一通报,对方没输估计先得气死。加上之前跟李亚东说好,要给五行僵尸一个正常的身份的事,因为才动了给五行僵尸改名儿的念头。
经过大家的热烈讨论和商议,五行僵尸以金、水、木、火、土的顺序依次得名:老大小金属性为金,就姓金,叫金八。后来他知道了有京叭这种动物之后,坚决让我们改称呼,因此后我们都叫他八神;老二小水叫李依水,从我姓,外号依依;老三小木复姓端木,叫端木拓;老四小火名字操淡点儿,姓段名库,外号就是名字,段库;老五小土从我母亲姓亓(念qi),全名亓干。
首先我说顺序的问题,之所以不是金木水火土,是因为小水不肯,她奉小金为大哥,但坚决要做其它几个小僵尸的二姐,大家都同意,所以顺序颠倒了一下。再说名字里的决窍,有细心的道友也许已经发现了:金八;依水、端木拓、段库、亓干,如果各取一个关键字的话,连起来就是八衣拓库干(扒衣脱裤干),到时候通报姓名的时候如果再加上我的名字李梁。连起来就是扒衣脱裤干尼娘,谁听了不气死?
嘎嘎,我实在是太操淡了。这些名字起定以后,母亲和两位姐姐只说起的难听,并没有往坏处想。但是老叫花子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狠狠地糊了我一巴掌,说我这种弟子真让他觉得又丢脸又喜欢,我对此嘿嘿一笑就算是过去了。
时间不觉间就过去了一月,期间还有些杂事就不细表了,平静的日子直到那年中秋节的时候,才被老铁的消息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