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逸道长他可是我们天玄宗的祖师爷啊,刑天或者剑锋如何要毁掉我我也认了,但逸道长这老货却把拎手里威胁那俩人,这又算怎么一回事?
我脑子里反应不过,心里也气的慌,也不管逸道长是不是祖师爷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拿我当人质,我也不会让丫好过,当下拿过虎爪勾子,冲着这老货的腋下就捅了进去。
之所以选择逸道长的腋下,是因为我被他拎的双脚离开,能伤到他的地方也就那里了。而且,人的腋下是一个弱点,重重地击打,会使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逸道长许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狠,我的虎爪勾子捅出去的时候他虽然已经有些防备了,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拍,在他松开抓着我衣领的手,将胳膊夹起来的同时,我的虎爪勾子也到了,没有捅进腋窝,却划在了他的肋巴骨上,我也被他突然一松手而掉了下来,于是虎爪勾子便在逸道长划了一道从肋到胯的长长的口子,皮肉划破了,身上的黄色道袍也同时被撕扯开了。
我是脸朝下着地,摔了个嘴啃泥,急忙挣扎着欲起身的时候,背上已经被逸道长当先一脚给踩住了。
不过这老货似乎对我伤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脚虽然踩在我的背上,却是冲着剑锋和刑天说话的:“道门大局未定,你们如今对付我,与毁掉阴阳童子一般无二,我劝二位还是好生思量为好。”
原来是如此啊,至此我也算是听明白了,逸道长之所以要拿毁掉我来威胁刑天和剑锋,其主要用意是要让那两个老怪物明白,他逸道长对于所谓的道门大局也是很重要的,对付他跟毁掉我的结果是一样的。
可是,你作为一代宗师,拿后世弟子来充当挡箭牌,这样真的不下作么?你就不怕因此道心不稳嗝屁朝凉了?
以后的事实证明,就这点儿小事,逸道长这老货做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的,人老了,脸皮格外的厚,道心也格外的强大,比拿我当挡箭牌这事还下作的事情逸道长也做过,我那时才明白为啥当初老叫花子一提到逸道长,就喊他老不死的。也明白老叫花子为何那么无良而又逗逼了,有逸道长这么个祖师爷在,老叫花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不得不说,逸道长这话说的还是管事的,刑天和剑锋听了,也都收了攻势,各自站在一侧,拿眼睨着爬在地上狼狈的我思忖了一阵,剑锋当先开言:“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你把我女儿放出来,我散了她身上的阴咒,会亲自管教于她。”
逸道长说:“你还不知道吧,你女儿阴体已成,阴咒已经不可逆转了。”
逸道长此话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剑锋所说的女儿果然就是萧玉儿。因为那一次占了任秋怡鬼体的魑要杀我的时候,是萧玉儿替我挡下了带着魑毒的饕餮玉片,她也是就是那时成为了后天阴体的,只是阴咒又是咋回事呢?
剑锋听了逸道长的话,语气似是不可置信,吃惊地问:“怎么回事?她如今尚未成人,怎么会提前成了阴体的?”
这个时候,逸道长已经放开了我,我站起身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土渍,一边向剑锋把萧玉儿当日救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其实说起这件事情来,我还是比较感激萧玉儿的,无论之前之后她对我做过些什么,但我相信,她至少在救我的那一刻,心是向着我的。况且,现在看来,她之所以对我做了那许多恶事,想必跟那个所谓的阴咒有关系。
因此,我讲完这件事的以后,加意地说了一句:“她虽然一直对我不利,但是我心里还是很感激她救我的。”又问:“是因为她中了你们说的阴咒的原因吗?我觉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萧玉儿也算是个有情有意的人。”
剑锋听完了我的讲述,神色有些黯然,长叹了一声说:“没想到焱哲竟然这么狠,不但给玉儿下了阴咒,竟然还催着年小的玉儿提前成年。”
我有些懂了,萧玉儿的身上所谓的阴咒原来是焱哲下的,怪不得她小小年纪就长着一对不同寻常的人间凶器,原来是焱哲故意而为。这么说起来,萧玉儿必然是焱哲当初安插在我身边的一枚棋子。只是她跟阴煞阳煞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当日在观灵寺,被我打伤的阳煞与阴煞被藏于养灵罐中的恶灵缠斗的险象环生,情急之中我解开了阴煞阳煞身上的血脉压制,三个合力才使恶灵伏诛,而萧玉儿也就此消失。那时我看到阴煞跟她一副模样,便觉得是她的消失是由于阴煞阳煞血脉压制解除的原因。不过现在看来,她并没有消失,而是被逸道长弄到塔陵之中去了。而且,看剑锋那意思,萧玉儿在塔陵里的日子想必过得会很惨,不然一向风清云淡的剑锋也不至于那般暴怒。
我心里飞快地捊着这些事情,但随即另一桩事情便涌出来了——因为关于萧玉儿的这一系列事情,刑天这货也是掺和在里面的。首先,魑是刑天豢养的,那么以魑毒伤我也必然是刑天授意的;其次,恶灵藏身的养灵罐也是从刑天手里拿来的。前两次,他似乎都是想取了我的性命,但如今焱哲出现,他又同逸道长、剑锋一起显身来救我,这么看来,这货前两次的行为或许并不是针对我,而是指向了萧玉儿!
我心里有此疑,立即便看了刑天一眼,把自己的这些分析当着剑锋和逸道长的面说了出来。
我觉得我很聪明,事实上逸道长当下也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只是,他和剑锋听着我说的话,面容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始终都保持着冷眼看向刑天的姿态。显然,他们比我更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此时只是在等刑天的回应而已。
我的自信有点儿被打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