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我和小蛇的事情被丢爷强行中断以后,小蛇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之前每逢她情动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地贴到我身上来,毫不知羞地对我上下其手予取予求,但后来她不那样了,而是把那种魅惑的样子时不时地显露一下,搞得我几乎每天都心里痒痒的。
她这种方式其实比直接对我下手还狠,让我总有一种看得到摸不着过不瘾的感觉。她变回人形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不经意地显露着一些部位给我看,眼里含情、嘴上含笑,搞得我心里又是一阵邪火燃烧。听她说我可能拣到宝了,我急忙压下心里的旖旎,问她:“拣到什么宝了?你有什么发现?”
小蛇说:“我刚才下去以后,虽然没有真正走到地方,但能感觉到这下面有几样非同寻常的阴物。你说的没错,这里一定是个风水宝地。”
我问小蛇:“到底是什么?怎么非同寻常了?”
小蛇摇着头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它们散发出来的五行气息特别重,而且非常纯粹。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在这个风水宝地天生地养的东西,而且都是纯粹的五行阴物,这可是了不得的宝贝啊。”
听它这么一说,我心里却是一惊。五行之说我是知道的,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是构成这个世界的最基本要素,如同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道理一样,从来没有哪一种五行是纯粹的五行之物。比如黄金,它的属性自然属金,但金无足赤,其内里除了显表的金属性之外,而有孕育它的土属性、水属性在里面。
纯粹的五行之物,那是相当于极阴或极阳之物一样的存在,任何其中一样就已经极为稀罕,而小蛇竟说这地底下五行之物俱在,这怎能不让我心里惊奇呢?
不过有一点需要说明的,纯粹的五行之物其实也是相对而言,“纯粹”二字也许换成“纯度高到了极致”来形容更为贴切一些。还是那句话,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纯粹的。
我问小蛇:“那你既然下去了,为何不打探清楚了再上来?怎么没有真正走到地方去看看呢?”
小蛇说:“我也不知道为何,当我感受到五行之物的气息之后就很想进到里面去看个清楚,但却似乎有一种屏障在挡着我,让我始终都只能围绕在那周围转悠,或许是什么阵法之类的吧。”
小蛇此话让我有些犯了难,既然它也无法真正进到里面,那即便下面是至宝,我又怎么得到它呢?跟小蛇商量,它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俩正为此伤怀不已呢,那个变态男鬼却突然插话了:“小道爷,或许我的办法可行。”
听它这么说,我也来兴趣,或许它死后能向着僵尸的方向发展下去,也是因为这处风水宝地能够孕育五行阴物的原因吧,当下让他说来听听。
变态男鬼说:“主人的经血能够把我放出来,或许也对进到那里面有用呢?”
我没想到这个变态男鬼会这么想,提起这茬来我就生气,当下心里有些恼火,但转念一相,它说的并非毫无道理,或可一试呢?如果是因为大姐的经血里有与我一样的血脉原因,那用我的血岂不是更好使?
我问小蛇:“你说的那地方距离地面得有多深?”
小蛇说:“不算深,就比我身子长一点儿。”
小蛇的话让我无力,她说的比她身子长一点,自然指的是蛇体。而如今她的蛇身足足有七八米长,这也算不深么?我心里犯难,怎么能下去寻那天地至宝的五行阴物呢?如果是愣挖的话,就凭我和小蛇俩手挖,不得挖上十天半个月吗?
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小蛇所说埋着五行阴物的地方的深度,是从我们所在的山坡直线往下的,这个直线距离如果算起来的话,应该是差不多么山底的。因此我由此猜想,山下会不会有通道?就算没有通道,平着挖总比直着往下挖要省力些。
心有此想,便即刻带着小蛇和变态男鬼又回到了山下,四处看了一阵,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隐形的阵法或者其它的奇异之处,当下只好先作罢,打算返回学校,把大姐身上的鬼气除去再说,虽然此间埋着宝贝,但要想得到它也并不是什么易事。
而在除去大姐身上的鬼气之前,我还要做另一桩事——收了那个变态男鬼。其实看在它带我们找到了这处宝葬之地的份上,我或许应该放它一马,送它个轮回的机缘的。可是它的行为实在是太变态了,我接受不了,因此当时也就心狠了些。
我在山脚下站定,先解了男鬼身上的困鬼符,明确告诉他:“我是道门中人,对于犯恶的邪祟概不宽恕。虽然你死的有些冤屈,可那也是你那个特殊癖好咎由自取的,我不能允许你成为为祸的僵尸,也能容你成为终日缠着我大姐的游魂野鬼,所以我要把你打散魂魄,彻底消亡。你莫要怨我。”
我话音一落,便以桃木决穿了诛鬼符,请道尊言毕,剑尖直插男鬼的心口,它或许是想求情的,可是一句话未曾出口,身体便是一散,魂魄四散着飞出的身体的同时,他的一腔臭皮囊随即就化了灰渣,软塌塌地堆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堆骨屑和满山遍野传开的尸臭。
魂魄不存,皮之不附,这个男鬼就此彻底消亡了,除了那一堆骨屑上还会留有它的一魂一魄,其余的魂魄连进入阴司的机会都不会有,彻底成为尘魂雾霾了。
不知道为什么,收了这个男鬼的时候,我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快的感觉,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儿过了。但想一想大姐还在这里,而我还要回家去,心里也才稍稍释然了些。
因为心里的不快,我做完这些也没有再言语,默默往回走。小蛇也没有说话,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谁知这样前行了十数步,山上突然便狂风大作,一阵呜咽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漫山遍野的一股阴气瞬间便朝着我和小蛇笼罩而来。
我心里顿时一惊,这么强大的阴气,难道是谁把阴司的大门搬过来了吗?
手持桃木剑回身四顾,一片树林之后先是响起了一阵阴桀桀的笑声,俄顷,一道绿色的身影陡然飘飞而至,我一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人我认得,竟是绿帽子道长孙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