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一跳进屋就冲着那个开着盖的龙凤合棺奔去,是因为我发现老叫花子和春姑两人那种奇怪的声音就是从龙凤合棺里面发出来的。然后,当我爬上老凤合棺的时候,便看到了不堪的一幕。
老叫花子这货真猛啊!
他一条腿上还斜挎着裤子,黑糙糙的大屁股一上一下的,速度快的跟打夯似的。春姑的身体我没看着,但看到她那双鸡爪子一样的手了,紧紧地搂在老叫花子已经耷拉了皮的后背上,挠的全是红印子。还有她的脸,还是那样,鬼似的。汗水已经涸湿了稀稀拉拉的花白头发。
虽然这场面很火爆,但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儿疹的慌。老叫花子虽然老,可是春姑的样子也忒老了,可偏偏这么俩老货,整的还好有激情的说,把我当时就给看懵了。
我即便再傻再纯洁,面对这样的画面,也明白她俩是在干啥了。这也正是我心中的疑惑,老叫花子到底有谱没谱?说好的关灯为号我来救他呢,他坚持了五十多年不外泄的阳元呢?他不怕春姑受了他的阳元变成魇尸了?
还有最关键的:我愣了一阵神,反应过后来喊了他好几声,可这老货头都没回,还在那一个劲儿地冲锋陷阵呢!春姑倒是看我了,眼神很迷离,好像特享受又很羞怯的样子,但这样的眼神再配上她那副长相,让我却得喉咙发痒脊背发凉菊花发紧,说不上来的诡异。
丢爷、小蛇这时也进来了,跟我一样,当跳到龙凤合棺的时候都懵了。丢爷反应快,只是愣了一下就破口大骂:“这俩老不死真不要脸,当着黑娃儿的面也不停下来。”小蛇则是照例不说话,先是身体猛然颤了一下,然后她竟然扭头看我,脸上还挂着桃红,眼神里也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我再度觉得诡异了。
房子着火了,老叫花子不出来,没多时,阴煞阳煞、张晓雨,以及花子门的其他人就都进来了。
但她们进屋只顾着救火,不跟我们一样凑过来看热闹。只有张晓雨这傻妞,看见我在龙凤合棺上站着,她也跳上来了,然后“呀!”的叫了一声,“嗖”的一下又跳下去了,张口说话,骂的却是我:“黑娃儿,你真是个大流氓。”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耍流氓的明明是老叫花子和你那个鬼一样的娘好不好?不过我没有冲张晓雨吐槽,因为我看到了一脸淡定的阴煞和阳煞。她俩既不救火也不说话,竟然坐到桌前喝起茶来了。我当下就明白,我和老叫花子商量好的逃跑的事情败露了!
老叫花子还在春姑的身上玩命地打夯,我看不下去了,从龙凤合棺上跳下来,也顾不上老叫花子不让我告诉阴煞阳煞他身上有诅咒的事了,跑过去急急地跟阴煞阳煞说:“我师傅他不能跟春姑圆房,不然春姑会变成魇尸的。”
她俩原本淡定,听我这么一说,顿时都是一惊,站起身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把老叫花子跟我说的事详细讲了一遍,她俩听了,都是一脸震惊和颓丧地坐了下去。
阳煞喃喃自语:“难怪姜宇干怎么都不肯圆房,没想到竟然中了诅咒。”
阴煞一脸的焦急:“元杰哥哥,现在怎么办呢?春姑她万一成了魇尸,可就不好办啦!”
阳煞脸色变的愤懑起来,冷声道:“没想到千百年了,阴灵宗还是这么恶毒!”
阴煞说:“还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孙春风,他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就算了,开创的道统也全是这种淫邪不堪的东西,真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成为一代宗师的。”
阳煞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讶异地道:“不对呀,据我所知,阴灵宗下诅咒有个限制,必然要先寻被诅咒之人身上的破绽,一般不是利诱就是色诱,必需被诅咒之人心甘情愿才可以,姜宇干是我们看着成长的,以他坚稳的道心,是不可能被下了诅咒的!他做了什么?”
阴煞听了也是陷入了沉思,她们二人在一旁讨论这件事情,但我的心却又一次沉了下去。她们或许不知道阴灵宗要以极阳童子换我这个阴阳童子的事情,但花竹筏却曾经告诉过我。难道极阳童子的诱惑就是老叫花子被下了诅咒的原因吗?
我禁不住问阴煞阳煞:“阴灵宗下诅咒还有什么特点呢?师傅被诅咒了,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阳煞解释:“阴灵宗的诅咒是一种血契,是流淌在诅咒者的血脉之中的,诅咒如果不触发,任谁都发现不了。”
我特别想问一问关于天玄宗更需要的是不是极阳童子,而不是我这阴阳童子的问题,但是话还没有问出口,阳煞却因为我的话受到了启发,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地说:“不对,姜宇干根本没有中什么诅咒。不然的话,他在刚行圆房之时我们就会发现。现在看来,他和春姑却是都没事的!”说到这里,又转过头看着我说:“黑娃儿,你又被你师傅糊弄了。”
我特么该信谁呢?阳煞的话让阴煞也是一脸的喜色,她们二人复又坐回到座位上喝起茶来了,可是我心里却跟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因为看她们的样子并不像骗我,那么骗我的人就只能是老叫花子!这让我心里很接受不了。
龙凤合棺里依旧传来着一声接着一阵的淫靡之音,听的我心烦意乱。这个当空,婚房里着起的火也被扑灭了,屋子里到处都是烟,但我们几人所在的周围却一点儿烟雾都没有。我也是此时才知道,之前被我引起来的漫山大火是怎样被扑灭的——花子门几乎人人都会一项我没见过的道术,呼风唤雨比撒泡尿来的还简单。
我这时得了空,问阴煞阳煞:“你们能给我讲讲天玄宗的往事吗?主要是跟阴阳童子有关的,比如极阳童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