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闻言,摇着头,笑了起来。

“可惜啊,你说的这些,你都不可能做到的。”萧易邪笑道。

帝庆一愣,道:“君无戏言!朕既然允诺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的!”

萧易玩味一笑:“可我是萧易啊!”

“萧易?你……你就是萧易!”帝庆反应过来后,糊在泥水之下的脸庞,已然没了半点血色!

难怪这小子追得这么狠了!

原来他就是自己要杀的人……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要开始扒你的衣服了,毕竟,你身上可是穿着一件圣器级别的软甲呢!”萧易邪肆一笑,抡起御天擒龙棍,便敲在帝庆的脑门上,将他击晕。

夺宝器这种事情,他还是比较喜欢亲力亲为的,免得有所遗漏。

一会功夫后,萧易将帝庆身上的圣器冰丝皇甲穿在了自己身上,还有那双圣器神风靴,也刚巧合脚的穿上了。

从帝庆的元戒里,萧易收获了大批丹药和不少极品灵材,还有一些天武级别的战技魂石,再者,就是那根斩杀了公孙复的隐空之矛了。

“如此利矛,配合我的星空遁隐,更能发挥出真正的奇袭之效。被你捏在手里,纯属浪费了。”萧易森然一笑,提着光溜的帝庆,便朝着犬牙山方向掠去。

萧易并没有立即杀了帝庆。

留着帝庆的性命,才能让帝煞王朝的强者投鼠忌器。

回到战场时,万晨、洛华璃等人已经分守各方,将帝煞王朝三十万大军围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都是圣元境强者,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虽然帝煞军队之中,有不少天元境的强者不想坐以待毙,意图率领军队冲击突围,可被圣元强者一招斩杀上千人后,纷纷骇退,不敢再想突围之事,只能龟缩在原有的营地之中,心急如焚。

“赵将军,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是啊,国君丢下我们自己逃了,现在我们只能仰仗赵将军你了啊!”

“哼,没想到我等忠心耿耿,为国效命,最终却落得一个被丢弃的份。三十万大军啊,国君说弃便弃了!”

“唉,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国君。虚空之战中,我方圣元境强者尽数被杀,国君若是不走,也一样难以幸免。如今国君逃了,对我们而言,反而是好事。只要国君安然回到皇都,必可重竖旌旗,召集更强的圣元战力前来,到时候,我等之危,便能化解了!”

“呵……我们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战将们七嘴八舌,有些人心中满是绝望,有些人则是愤怒难平,也有些人抱着一线希望……

赵路作为三十万大军的大将军,此刻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对于众人的纷吵,他一言不发。

刚才那一番大战,对方圣元境强者就死了一个,而自己这一方全数尽灭!他们这些圣元之下的人物,还讨论个屁?

趁着还活着,该吃吃,该喝喝!

如此,即便死了,也是个饱死鬼……

赵路这一刻压根不去多想,只想喝酒吃肉。

“赵将军,我们降了吧!”忽然,一人高声喝道。

啪嗒!

赵路手中的酒杯脱手,落地摔碎,赵路的眼神,也跟着一沉。

营帐之中,顿时所有声音安静了下来。

“袁力,你刚说什么?”赵路目光冰冷的看向出声请降的人。

名叫袁力的中年战将,神情一颤,但话已出口,想收回来也不成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将军,若只是一二人之生死,末将定然慷慨赴死,绝不畏惧。可是将军,这里有三十万大军啊,他们可都是随着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啊,难道将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全都走向死亡吗?”

“天星凶残,杀尽我方圣元境强者,又岂会垂怜我们这些在他们眼中只是蝼蚁的存在?我等已至绝境,不降必死啊!”

赵路目光始终阴沉,营帐之中,安静的落针可闻,并无一人出声呵斥袁力。

赵路心中了然,其实大多人都有了投降保命的意思。

“袁将军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赵某可死,但不能让弟兄们跟着我一起陪葬。既如此……”

赵路豁然起身,低沉喝道:“袁力听令!”

袁力精神一震,当即抱拳道:“末将在!”

赵路肃然道:“本将命你为使,前往天星皇子营中,表达我等投诚之意。只要天星皇子肯接纳你们,就算他要我赵路的头颅,我赵路也可双手奉上!”

袁力闻言大喜,连忙单膝跪地道:“袁力领命!袁力绝不辜负将军信任!”

“去吧!”赵路摆摆手。

袁力当即出营,走向洛华璃镇守的方位。

袁力离开后,赵路命其他人也各自回营,等待消息。

众人离开之后,赵路的唇角方才勾起一抹冷笑。

若是国君不回来救他们,他就带着大军真的投降。夏昊凌若肯接受他们的归降,又怎么可能会杀他这个主将?

若是国君回来了,到时候两军再战之时,他便率领三十万大军突然倒戈,杀向天星王朝的军队。此后,他可以将归降之罪,完全推脱在袁力身上,而他则是假意投诚,等待战机的大功臣!

两种可能下,他赵路都可以保全性命!

想到此处,赵路不由轻松一笑,直接拿着酒壶喝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

“国君回来了!”

“国君回来了!”

“噗——”赵路刚喝进去的酒,全都喷了出来,他惊慌的匆忙抹干净嘴巴,连滚带爬的冲出营帐去。

“国君在哪?”赵路连忙问道。

“在……在那!”一名军士指着一个方向,颤声道。

军营百米之外,一人手提着一个泥人,淡然而立。

“混蛋!那里哪有国君!”赵路大怒,恨不得杀了这个军士。

军士脸色苍白道:“将军,是那人说的。他说刚才在那边说,他手里提的人,就是国君……还说,还说让军中主将去见他。”

赵路满脸狐疑:“要见我?”

“哼,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提着一个泥人,也敢说是国君?简直可笑!”赵路不屑的冷声道。

“哦,有那么可笑吗?”淡淡的声音,忽然传至眼前,吓的赵路差点仰头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