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楚飞心中一片雪亮,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连连点头,之前他还在储物戒之中放了一麻袋的鲛绡呢,现在这不是就用上了。
“多谢了。”楚飞将金叶子等物事往储物戒里头一塞,又扬声道:“你们先将此处收拾收拾,我要回去了。”
话音一落,楚飞就不见踪影了。另一头的龙墓之中,楚飞却已经苏醒了过来。李四见楚飞醒了,赶紧振作起精神来:“楚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楚飞问道。
李四摸了摸脑袋,颇有几分不好意思道:“也不长,就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简直相当于是一晚上了,楚飞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睡了这么久,你赶紧睡一会儿吧。”
李四应了一声,脑袋一耷拉,已经沉睡了过去。其实李四睡了楚飞才能够执行自己的计划,他将储物戒之中的鲛绡拿了出来。
可是一看这些东西,他又有了为难的地方,虽然有鲛绡,但是想要制作成盔甲,那就必须用配套的工具来制作,否则的话,那就等于暴殄天物。
楚飞暗叹了一声,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他就打算用这些鲛绡贴在身上,然后闯过龙息。
在楚飞没有察觉的地方,黑色的雾气依旧在往前方蔓延着,做好了决定之后,楚飞盘膝而坐,他想再运行几个周天的灵气,可是却没来由地心烦意乱,实在难以将精力集中起来。
就在楚飞做天人斗争之时。地面竟然再一次发生了巨大的颤抖,所有的东西都在不停地战栗着,好像是山下有什么东西已经翻涌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王二麻子陡然睁开眼睛,他的血已经止住了,因此感知能力也慢慢找了回来。
这一声怒喝,楚飞心中暗叫不好,却见地面上升腾起细微的尘埃,而地下的泥土也在不住地翻涌着。
“这……这……”王二麻子失去战斗能力,刚才不过是他妄自大吼罢了,现在他就像是一只纸糊的老虎,谁想要了他的命,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钻出来了。”楚飞马上就反应过来:“我们快走!”
他一把揽住叶秋庭。
而李四也被惊醒了,迷蒙之中扶起王二麻子,两人跟在楚飞的身后,赶紧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也不知道后头究竟有什么东西,但是楚飞有种感觉,不能停下,一旦停下,那可就是要命的。
尽管他们的速度不慢,但是那东西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短。李四拿出了打火机,往前方一照,只见那竟然是一个黑色利刃一样的东西,从地面之下伸了出来。
“好像是一把黑色的刀,又好像是什么活的东西。”
李四突然往后打出了一拳,砂石崩飞,然而那东西竟然缓缓地从地底下浮出来了。竟然是一柄黑色的大刀,这大刀缓缓地往前伸着,看那样子,后头还有一个人。
“不好,那边还有。”王二麻子往周围一扫,瞬间便在一旁发现了更为恐怖的事情。
地面上的刀越来越多,四面八方,将楚飞等人能逃的路,全部封住了。
现在想走,那就只能用轻身功夫了,可是手里带着叶秋庭,楚飞就算是想跑,那也是无能为力的。
突然,眼前的泥土翻飞,只见最大的那柄黑刀,全然从地底下翻了出来,只见刀刃之上,有着十分可怖的花纹,仿佛记录的是这把刀过去的功绩,他砍断了无数人的头颅,将那些人的骨头掩埋在黑暗的地底之中。
楚飞眼前闪回过了许多画面,他突然意识到,这些黑刀竟然对他的意识也造成了影响。
黑刀拔出之后,下面又是一个黝黑的手柄,再往下看去,竟然是一只白皙近乎无色的手。
渐渐地,其他的黑刀也浮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楚飞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但是他还是坚持住了,勉强立在前头,至少看起来没有输阵。
“没想到几千年了,还有人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我们有救了!”那声音就像是在楚飞的耳边一样。
“你高兴什么,落入此地的人也有不少,他们的下场是什么样的,你们不知道么?”
无数繁杂的声音来来回回,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楚飞的身体之中钻来钻去一般。
楚飞将叶秋庭放下,不自觉地捂住了耳朵,可就算是捂住耳朵也没有用,那些声音还是存在的,而且更加地影响楚飞的神思。
终于,那只白皙的手臂终于探了出来,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但那条手臂纵然白皙,可是手臂之上,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皱纹,就像是腐朽了上千年一般。
这些人还有意识,显然不是死的,想到这里,楚飞终于平静了些许,他微眯着眼睛,直到此刻,他终于看到了眼前人的全貌。
是个看不出年龄的老者,浑身的肌肤,一看就知道,已经腐朽了很久,像是老树皮一样。
可是此人脸上并无什么戾气,他甚至一看到楚飞,就重重地跪在了楚飞的面前。而随着这老人出现的众人,也都跪在了楚飞的面前。
其中一定有些人不太情愿,但是这老人似乎在这群地底中人之中威望甚高,他一跪,无论别人愿不愿意,都得随之而跪。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刚才如蚂蚁钻肉的声音,终于逐渐消失了,楚飞这才能够和这些人好好说话。
“我们乃是存活在地面之下的种族,由于不见天日,修行的功法又十分奇妙,因此才能够有远较普通人为长的寿命。”
这老人脸上尽是虔诚之色:“但在此困守了千年万年,我们也是想要从此处离开的。”
“你们想走就走,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楚飞有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势来,他就是想用这个方法套取更多的情报。
老人果然露出了十分尴尬的神色,看来他确实有难言之隐,并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