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等你来……”

沈默呆愣,直到素红长裙女子走好很久,他都还在失神中。

“等我去?”他目光古怪,这下倒是换他尴尬了,他之所以“翻脸”,一大半原因都是自己想走,怎滴突然衍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吧?”

沈默无奈的摇头,他当然不可能去爬一个女子的床,还是一个未婚女子。

当然,已婚的他也是不会爬滴。

这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该做的事啊!

他打了个哈欠,就想推门离去,但手刚触到房门,他又有些迟疑了,因为那个时而冷漠时而高贵的小姐姐……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不散啊。

“这是坏我道心啊?”沈默苦笑,他是一个正常男人,虽然道心坚定,虽然正人君子,但主动送上来的绝色佳人,他怎能真的……无视呢?

“不行,若我去了,我就真的是个禽兽了!”沈默一咬牙,彻底拉开房门,外面月光华亮,映衬在他的身上,显得倜傥大气。

这让沈默很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道心又强大一分了。

但他抬起的右腿还未落下,就又有些迟疑了,“佳人主动投怀送抱,我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禽兽不如啊?”

……

浣洗院,今日所有玉红楼弟子皆散去了,一片黑暗沉寂,唯有最高楼的那一盏暗红色灯笼在风中飘荡,好似在等着某人来。

素红长裙女子合衣躺下,她当然不可能让沈默去上自己的床,所以只能让他上“自己”的床了啊!

“我这是弥补道心,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要做到,这是我的信念,绝没有夹杂任何的儿女私情!”

床上的人儿一遍又一边的吟唱,想要以此来平息将起的心潮。

但怎么可能真的平息的了啊?

今夜一个男人要爬上她的床,还是她主动邀请的,这一想想……就很刺激呢!

“他只要上来了,我就一脚踢下去,我只答应让他爬上床,却没有答应其他的事……我只要让他上了床,就兑现了承诺,绝对不给他任何不轨的机会!”

素红长裙女子思维展开,在谋划着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幸好,他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之前她无比希望沈默知道自己的身份,好教他惊呆下巴,现在她却很是庆幸,沈默懵里懵懂。

否则,真要让那个家伙知晓真相,自己怕是,只能杀人灭口了!

归根结底,她的心还是不静,被那个忽然闯到她世界的男人乱了方向……

素红长裙女子正浮想联翩的时候,忽然有一抹阳光突破红色窗纸,落在了房间中,映在了她的容颜上。

玉红楼此辈圣女怔怔起身,她一拂袖,房间中出现了一副水镜,正是沈默院外的景象。

那是昨晚,月明星盛中,一个男子如做贼般眼看四下无人,偷偷摸摸的溜出了玉红楼?

玉红楼圣女眼神古怪,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紧绷的唇角,在缓缓的绽放笑意。

“小男人,我吃定你了!”

……

大风皇城占地广阔,每一条街道都十分繁华,行人如流水,宽达十丈的街道都颇为拥挤,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物资奇异而美妙。

两侧高楼林立,各色店铺尽皆大敞门户,迎接八方来客,所售物资珍贵而有特色,往来客人非富即贵。

沈默走出烟雨河后,一路所过所观,可谓大开眼界。

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从大楚帝国偏远的岭南郡到大楚皇城,所走过的城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但在他看来,即便所有城池加起来,也比不上大风皇城随意一条街道的繁华气象。

“眼界就是阅历,只有见的人与物越多,经历的事情越多,我的眼界就会越高,底蕴就会越深,实力就会越强!”

沈默心中自语,走进一间酒楼中,想听听最近的时事。

“一壶便宜酒。”沈默微笑,他先前去过二手宝衣坊,那件月白长袍虽然破烂了,但好歹也是地级宝物,也卖了些纯元丹。

酒楼小厮没有因为沈默穿着寒碜就怠慢他,这是大风皇城有数的几个大酒楼,服务态度没的说,或许因为客人的身份会有对待差距,但绝不会差太远。

因为没有人知道,隐藏在粗布麻袍之下的,会不会是一个隐世上千年的法则境老怪物?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烟雨河两岸,爆发大地震了!”

很多人都在谈论这回事,让沈默颇颇为无奈,他来是想听有用的事迹以增涨阅历的,不是来听自己的故事的。

“还用你说?此辈玉红楼圣女现世吗?这么大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了?”一个消息灵通的武者不屑。

“你早知道个屁,玉红楼圣女出世固然是个大消息,但昨夜的主角并不是他,而是她手下的第一战将,那家伙,强到没朋友了……”

有资格来此的人都不是普通武者,一说起昨晚之事,好似打开了话题般,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沈默说成了身高十丈,腰宽八尺的恐怖大汉。

沈默平静喝茶,听着他人的议论,他有种遗世感,似乎是被被世人遗忘了,但实则是他超过这些普通武者太多,认知的世界难以契合罢了。

“玉红楼圣女算什么?那个战将算什么?在十六哥面前,都是渣渣!”

忽然,酒楼我外面传来了一个冷笑声,将酒楼中的热络气氛给压下了。

众人看去,只见来者还是一个少年,唇红齿白,发如黑瀑,孤傲的姿态毕显无疑。

“这是大风皇室又一个皇子,虽然年不足十五,但天赋堪称恐怖,比风行天都更强,很有可能又是一个准盖世天骄!”有武者面色微变的低语。

那个少年来到酒楼中央,他看到所有人因他而变色,这让他的少年意气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如果不是我十六哥身在那个地方,在等待天大机缘降临,无法分身,否则,一群土鸡瓦狗,怎有资格在我大风皇城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