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梦中梦的经历,反正我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这一觉睡下去,梦到了阿杰,阿杰过后,居然又是那个雪儿毁掉茅山的噩梦。
这次,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清混战中人群的面貌,只能听到他们的厮杀声。
突然,火海中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和我一模一样,竟然是鬼灵。
他看着我说道:“张是非,好久不见啊。”
“你……你怎么出来的?”不是说鬼灵已经出不来了吗?
鬼灵哈哈大笑:“张是非,打个赌,早晚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帮助,届时我会卷土重来。”
“放屁,老子就是死外边了也不带求助于你的。”
“是吗?你救不了年余尸,同样的,也救不了魔星。”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这个梦是受魔星影响才会出现的,预示着你,它将如一实现。”
鬼灵说完,哈哈大笑着消失在火海之中。
我人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此时天已经亮了,我躺在床上发呆,过了一会儿,张超开门进来,给我递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醒了啊,凑合吃吧,我厨艺还是可以下咽的。”
我拿起筷子吧唧吧唧吃了几大口,别说,味儿还是不错的。
“你觉得阿杰这个人怎么样?”
张超仰着头说:“你也不用自责,纵观古往今来,哪一个为祸一方的狠角色后面不是一个悲催的故事呢?小非,是人都有迷茫的时候,你会自责也是很正常的。但你换个角度想想,这个世界上悲惨的人又不止他一个,同样是糟糕的一天,有人坚持下来了,有人疯了,他只是后面那部分人的其中之一。人有七情六欲,是个人他都会变心的,这世间最难守住的就是初心了。”
“言之有理”我点点头,继续吃面条。
“哎你给我留点儿啊,我就煮了一碗,还是给自己吃的,这不看你醒了才给你填填肚子嘛。”
我把面条端开,一脸嫌弃的说道:“我都吃过了还能给你吃?恶不恶心的,里面都有我的口水了。”
“做人不能这样,好歹让我喝口汤也行。”
“自己煮去!”
这货直接扑过来,我连忙起身,往里呸了一下,点滴的口水撒入里面。
张超一看,阴沉着脸说:“这是你逼我的。”
“咋滴你想干嘛?”
“呵忒”我特么只是喷了点唾沫星子,这货直接来一口老痰。
“卧槽,是不是要比恶心?”我不甘示弱,往里又吐了一口。
然后,他一口我一口,我一口他一口,好好的面条就这样毁了。
最后饿的不行了,只能拿手机点外卖。
阿杰的事情过去了,我也该给州州报声平安,现在的我没了当初刚进圈时的那种满腔热血的感觉。
我只想陪着州州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了。
一开始,旱魃要我开宝藏,我心里是不乐意的,指不定开了以后她会反过来对付我们。
可现在,我居然有一种很佛系的想法,开就开吧,一切皆已命中注定,就算我不开,注定要开的话,也有其他人来开。
一周后,阿杰母亲这件事正式开庭,尽管他家一个人也没了,可该追究的责任,必须追究。
我和张超一并到了法院,亲眼目睹整个过程,最终那个青年被判处死刑,他的女朋友判了个二十年牢狱。
抛开这些,青年的家人全部被捕,他曾经的保护伞一个没落下,皆被判刑,或多或少,都是牢狱之运。
这个结局倒也大快人心。
周队这次行动受到了表彰,大会上,他说了一句话,一句刻苦铭心的话。
他说,在打击罪犯这条路上,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官位多大,背景多雄厚。只要犯了法,就得抓,他们有背景,我们也有。我们的背后是国家,是人民,比他强出万千倍。
一时间,周队成了大家饭茶后的话题。
结束这边的事情后,我去了重.庆生活,在州州学校附近租下一个店铺,做的佛像生意,也接白事方面的事情。
不用担心没有生意,师父帮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是的没错,师父也来了这边。
白事铺的名字叫三清铺,这是师父取的名字,店里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师父说,他以前跟师爷的时候,就是开这么一间小铺子。
一间小铺子里,装满了千千万万个故事,师爷是个很讲究养生的人,平时除了接白事,还在店铺旁边开一间茶馆。
来喝茶的都是些老顾客,别人觉得这样晦气,毕竟旁边是这种店。
但只有那些老顾客明白,有师爷的地方,不会有晦气这种说法。
这间店说是我开的,倒不如说是师父开的,钱花他的,货也是他进的,就连装扮什么的都是他亲力亲为。
最后我来坐这个老板的位置,师父说他命中犯了权,不得有任何权位,哪怕是一个小店铺的老板都不能担任。
余下这段时间,九叔在外头云游,丰伟在湖.南生活,张超在水城守灵灵堂,陈畅和梦信歌说要回来了,却一直没消息。
而这边,师父暂且住着,闲下的时间就用来教我一些东西。
相比九叔,师父不教我道术,反倒教我修心。
一开始,他教我沏茶,每天都得沏,每次他都罗里吧嗦说味儿不对。
连续沏了半个月的茶,又换他来沏,沏好了就让我喝,每次都问我是什么味儿。
我偿出味儿,他说不对,我把词库里所有的味道说完了,师父还是说不对,我都怀疑这老头是在故意捉弄我。
有一天他良心发现,终于不沏茶给我喝了,开始教我打坐,说是修心境,这是一种境界。
好吧,他是高手,他说了算。
刚开始几天,我没有一点感觉,可每天跟着师父打坐,诵经,渐渐地我居然有感觉了,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自己与世界隔离了一般。
从前过一天,是手机陪着过,后来过一天,是睁眼闭眼就过去了。
这个时候师父又沏茶让我偿,我说无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