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世道?
看着严素以细小的举动,顾亦寒眼角微抽。
“看来就是你给我下药的了。”
严素以盯着顾亦寒,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顾大总裁,亦寒兄弟,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听到严素以谈好的声音,顾亦寒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这叫为了他好?如果不是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恐怕他现在还不会跟木熙芸闹的如此僵硬。
“你那个进程太慢了,追女孩子就要一鼓作气,不能……”
严素以好心的教导着顾亦寒,但是被顾亦寒一个刀眼一扫,严素以立马噤声,顾亦寒深深地看了一眼严素以,最终冷哼一声离开了原地。
看着顾亦寒渐渐远去的背影,严素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好险……好险……”
回到车里,赶紧驱车离开这个煞地,看来最近几天他都不要出现在顾亦寒面前,要是被他抓到了什么小辫子为难,可就不好过了……
一进屋内,果然看到顾子松非常工整的坐在沙发上,小脸粉嫩雕琢,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电视看,就好像周围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无关,世间纷扰都要离他远去。
顾亦寒踏着皮鞋,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低地走了进去,走到了顾子松旁边坐下。
顾子松正看着电视入迷,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了,转过头来就看到了顾亦寒,顾子松正襟危坐,十分严肃的看着顾亦寒。
顾亦寒看着顾子松,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要求他了。
眼神一眯。
“你这是又要干什么了?”
顾子松听到爹地一下子就洞悉了自己的想法,忍不住脸红了一下,对着手指,低下头。
“我……”
顾子松一鼓作气,一口说完。
“我想进娱乐圈!”
知道自己在爹地的法眼下,不宜说太多,直接道明结果就好。
顾亦寒听到顾子松这话,这小孩子究竟是在想什么,小小年纪怎么突然之间想进娱乐圈了?
“宝宝,你怎么突然之间想进娱乐圈了?”
顾子松一本正经的看着顾亦寒,十分严肃的指了指电视上的人,是在宣传《文宣皇后》的定妆照以及宣传片。
画面上演员的装扮都是采取的十分亮丽的打扮,毕竟现在投资方多了,剧组也不那么穷困,自然拿得出那么多钱花心思在道具上了。
“想当演员?”
顾子松看了一眼在宣传片里面的木熙芸装扮的杨雪,进了娱乐圈那不就是演员的身份吗?
而且阿胖说了,要追一个人,就要了解一个人的生活习性,要跟那个人走得近一点。于是,顾子松狠狠的点了点头。
顾亦寒看了一眼顾子松,以为只是顾子松的小孩子心性作祟,以为当演员是个骄傲,只图一时新鲜。
顾子松感受着顾亦寒探究的眼神,总觉得顾亦寒的眼睛能够看得出他心中所有想的事情,忍不住浑身发了一个哆嗦。
而顾子松不知道的是,顾亦寒却打着另外一个算盘,儿子是木熙芸生的,要是能借着儿子跟木熙芸走进,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顾子松非常紧张的盯着顾亦寒,生怕顾亦寒会拒绝他,阿胖说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快的办法。
看着顾子松可怜兮兮的样子,顾亦寒好笑的笑了。
“好,你想去的话就看你的表现了,如果没导演要你,我也没办法了。”
一听到顾亦寒答应了,顾子松松了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顾亦寒,呜哇一声在顾亦寒脸上印上了一个大大的吻。
“多谢爹地大人!我去做作业了!导演的事情就请爹地帮我安排好啊!”
说完就一溜烟跑到了房间里,生怕顾亦寒会忽然改变主意。
顾亦寒望着顾子松的背影,手一摸脸上的口水,水腻腻的让顾亦寒忍不住低低一笑,把遥控器拿在手里把玩一阵,就打开了电视,重新看了一遍《文宣皇后》的宣传片。
盯着木熙芸饰演杨雪这几个字,顾亦寒眼前一闪而过精明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不是主角有个儿子嘛,那就让这个古灵精怪去饰演。
“木熙芸,我很期待我们再次见面……”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怪我,相信……宝宝的表现,你会喜欢的……
金碧辉煌的城池里,是禁锢无数女人的幸福,那最尊贵的位置,是无数的尸骨堆积上去的,而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无一不是没有手段可以做到的。
夜,黑得见底,如胶漆一般可怕的黏住了一切。
夜来宫。
如果有宫人路过,能够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惊恐之声。
木熙芸一身华服,浑身上下打理得整整齐齐,站在主位上,一身威严,如果不是日积月累,一定不会散发得如此浓烈。
她居高临下地盯着下面一个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的妃嫔,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
走到了她面前。
“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如嫔是庄妃那派的人,向来做事扯高气扬,今天新秀女进宫,有个秀女冲撞了她,被她重重罚了跪,结果未曾想到,那个秀女竟然是雪妃的旧识。
雪妃向来跟庄妃不对付,虽然同为妃位,但雪妃无论是家族还是皇宠都是庄妃的倍数,如嫔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劫难逃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狡辩。
“不,雪妃姐姐,我没有错,我是嫔位,而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秀女!”
“而且,而且我父亲是正五品的大臣,而那个秀女却只不过是民间寻来的,听说还无父无母,不说身世,就连品阶都没有,哪一点比妹妹金贵了?”
木熙芸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慢慢地蹲下身子,纤纤细手捏住了如嫔的下巴,低笑着。
“你虽然是五品大臣之女,但也不过是依附于庄如燕的父亲才得到现在的品阶,若是……”
木熙芸甩开捏住如嫔的下巴,有些嫌弃的用帕子狠狠地擦拭着手指头,仿若是摸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让宫女把一叠纸呈了上来,放在了如嫔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