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畜生……”她不清楚地呢喃着,“你们都是畜生!坏人!呜呜……就知道欺负弱者……”
“我们是谁?徐香怡吗?你老老实实的说就不会激怒我。”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这是第一个女人能将他逼得又愤怒。
“蓝朵朵,说!你和徐香怡什么关系?说了我就放过你。”冷桀用手扳过她的脸,逼着她扭头对着自己。
蓝朵朵听见他问这个问题,忍不住想骂人,硬邦邦地丢了一句,“没有关系!”
冷桀哼了一声,如鹰鹫般的眸盯着她,双手扳住她削尖的肩膀,盯着她那双复杂、惊恐、愤怒、委屈的翦眸,眼底隐约透出的悲凉,挑拨了他的心弦,又是这个眼神,上次就是这个眼神差点让自己陷入温柔乡,相信她的无辜和清白,相信她洁白无瑕。
心底一沉,“说!不说,你今晚可能日子很难过,又或许你喜欢这样?”他环视周围一圈,戏谑而阴幽地说,“对面有个小岛,又或许我们可以上游艇,然后……”他忽然停住。
夜幕下,他鬼魅的脸就像伏地魔,她惊骇地等着他下面的话。
“我把你丢下大海喂鱼。”他毫无情愫地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蓝朵朵一怔,他居然能如此冷血,就像一头母蜘蛛交配往后残忍地吃掉公蜘蛛一样,无情又恶毒。
“你们都是那么残酷吗?”她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她不能死,死了弟弟也就没命了。
“残酷?”冷桀冷哼,“你没见过更加残酷的!”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惨死,看着父亲亲手建立起来的产业一点一点被人瓦解吃掉,而自己,也在生死一线的边缘徘徊,经过那么多年的隐忍,在仇人身边假意奉承,知道今天,她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蓝朵朵自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可是,她不能功亏一溃。
她强忍着对自己的鄙视,豁出去了,她主动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冷桀剑眉一挑,“你是打算迎合我还是诱惑我?”
“你认为是怎么样就怎么样。”蓝朵朵青涩地附上自己的唇。
他一敛眉,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想要一个女人的感觉,哪怕她是毒药,是母蜘蛛,他都愿意去触碰,去夺取。
或许,会有胜利的感觉,对徐香怡,他又一次胜了。
又或许,他对这个女人真的有感觉,这种感觉是不能欺骗人的。
此刻,他只知道怀里这个故作主动实际很青涩的女人压制着内心巨大的痛苦,她必须如此做,而他却偏偏想看她要如何做?
蓝朵朵全身软软的,已经没有了力气,低声问,“可以放开我了吗?我很冷。”话音刚落,她打了个喷嚏。
冷桀心底莫名其妙地涌上一抹疼惜,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轻地放进车里,再看着她慢腾腾的,好像只用一只手费力地穿衣服,又一个喷嚏。
冷桀皱了皱眉头,“你是想光着回去?还是想我帮你穿衣服?”他伸手刚触碰到她的手腕,“嘶……”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想将手腕抽回,却更痛了,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连同之前的委屈蜂拥而上,全都噎在喉咙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索性哭了起来。
“不要你管!”她边哭着,便费力地用单手套着衣服。
“怎么回事?”冷桀见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将她手腕抬起轻轻一捏。
“痛……”她尖叫起来,眼泪禁不住啪啦啪啦落了下来。
冷桀剑眉紧蹙,又气又无奈,摇了摇头,“你怎么搞的,手腕脱臼了都不吭声!不知该说你坚强、能忍,还是说你蠢!”
蓝朵朵痛得眼泪禁不住的掉,刚才精神高度紧张,都顾不上手了,现在松弛下来反而觉得痛得厉害,留着眼泪,撅着嘴,没好气地顶了回去,“你那么霸道!听我说话吗?”
“说你笨你还真笨,以前张牙舞爪的狂兽样哪去了?你不是会咬人吗?想装弱也得看看对谁!我是不会可怜笨人的。”冷桀冷冷地说着,手下却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腕。
“我是笨啊,可也比你有人性!你是什么?是强盗!猛兽!残兽!啊……痛……”蓝朵朵脖子一缩,手腕被冷桀一握,咯吱一声响。
“痛、痛、痛!活该!谁让你那么笨!”冷桀没好气地将她手腕一丢,“现在还痛不痛?”
蓝朵朵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瞪着他,心里想骂,手腕动了动,居然不痛了,原来他刚才说自己是分散注意力啊?骂人的话全都吞了回去,赶紧穿好衣服,一动不敢动,心潮却还在狂涌。
“你这种笨人,痛还是小惩。”冷桀系好安全带,忽然想起什么,打开车上的小盒子,丢了一包东西给蓝朵朵。
朵朵一看,避孕药,心底一凉,不由想到了古代那些宠幸后被丢弃的妃子?
她想也没想掰开一粒就吞了下去。心里腹诽,他居然车上随时都有避孕药?果真不是好鸟。
冷桀以为她会难过一会,岂知她居然就像非常情愿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冲出一股怒意,脚下油门轰轰响,CCX飞速疾驰在路上,两人在静谧无声的空间里,各怀心思。
朵朵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目光停在手袋上,脑子嗡的一下炸了,完了,今晚的摄像怎么办?她偷偷瞄了一眼冷桀,难不成又要诱惑他一次?
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浑身不禁一颤。
冷桀没有看她,将暖气打开,一阵暖风吹在朵朵的身上这才觉得没那么冷,可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为了什么卖血?为了你弟弟吗?”忽然,冷桀淡淡的问了一句。
蓝朵朵一愣,猛然醒悟,低声答,“没有,是学校抽血体检。”
冷桀原本柔和了一些的眸光骤然一沉,语气也冷了八度,“你和徐香怡是怎么认识的?”
蓝朵朵精神顿时紧绷,他还是不肯放过这个问题,怎么办?
“你说什么,我不懂。”朵朵硬着头皮说。
冷桀冷笑一声,“你是她雇的,是来引诱我的,她让你拍摄亲密的照片或视频然后交给她吧。我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也不知算第几个。我记得有一个失踪了,后来警方找到尸体,被尸解了,一个怀孕了,那个女人东躲西藏,直到怀孕6个月了,被徐香怡找到,引产后一尸两命,一个疯了,至今住在康宁医院,生不如死,她贫困的父母为此双双上吊死了。”
蓝朵朵越听越怕,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她恐惧地瞪着说这些残忍可怕的事情时神情自若的冷桀,就像看无恶不作的伏地魔一般。
冷桀忽然扭头一双阴幽的眸扫了她一眼,看她的表情知道是吓得不轻,不由缓了缓,笑得诡异,“你呢?准备怎么死?”
蓝朵朵浑身一颤,声音低低的,带着微微的颤声,“和我没关系。”
“如果你不是徐香怡的人自然没关系,如果是,那你自求多福吧。”冷桀透过倒后镜将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蓝朵朵实在忍不住了,“就算徐香怡找这些女人来勾引你,也是你逼得徐香怡不得不如此,你作为丈夫,就不该负点责任吗?而且,你们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孕妇,说明你们心太歹毒了。”
冷桀勾唇冷笑,“歹毒?小丫头,你最好弄清楚事实再开口,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蓝朵朵看着他,又忍不住问,“你和徐香怡究竟是为什么弄成死敌一样,夫妻不好就离婚,至于这样害人害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