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寂静无声。
无双轻手轻脚的将脑袋伸到墙壁,竖起耳朵想要倾听隔壁房里的动静,听了半晌,也没有听到让她脸红心跳的那种声音,难道这个祺洛转性了?出了宫就没有需求了?与倾城倾国的宸妃共处一室,竟然没有急着那啥?
紧握在手里的纸条此时已被她揉成一团。
就在白天,那个小乞丐趁着朝她乞讨的瞬间,塞到了她的手里。
纸条上写着,茶庄往左,入巷。
会是谁呢?
强烈的好奇心,让无双决定冒险一去。
那个人既然能够让小乞丐传递信息给她,那一定也在暗中时刻注视着她,因此,即使上面没有注明具体的时间,只要她一出去,约她的人肯定会出现的。
只是无双有一点不太明白,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怕死的?都恨不得自己能活一万岁,这个祺洛如此大摇大摆张扬的出了宫,却没有带一个侍卫,难道说,那些人都是在暗中保护他?那她这样走出去,很快就会暴露目标。
思量了一番,无双还是推开门,慢悠悠的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按照电视上面常演的情节,她这个时候,如果不小心滑一下,往楼梯下滚,那些在暗中的高手应该就要现身了,届时只要想个办法甩掉这个人,她就能全身而退了。
无双开始一个人特别认真的演戏,脸上痛苦又惊恐的表情极其的逼真。
只是脚下的步伐也随着逼真过度,真的一脚踏了个空。
她不算秀气的惨叫声,却并没有引来传说中的暗中保护之人。
有些灰头土脸的拍拍身上的泥土,无双再次确认,真的没有人出现这才撒腿就往外跑。
一跑到约定的地点,果然有道修长的身影正在等待。
听到无双跑得气喘吁吁的声音,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无双无法看清此人的容颜,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沐浴着月华,泛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你是?”
无双的问话还未来得及完全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无双,你竟然背叛我?”
面具男子眼神陡然一冽,声音里带着异样的情愫。“你现在就是装上翅膀,也难以逃脱。”
无双的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沙哑。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去看来者是谁,面具男子已经以手扣住了她的脖颈,唇边露出一抹浅笑:“这个女人,即使她再不受你家主子的爱待,如果死在了这里,你们也难辞其咎。”
此时的无双这才看清,她与面具男子的对面,密集的站了好多黑衣劲装打扮的人,为首的男子,一脸的坚毅。
“她是皇后,死在我的面前,我的确要受罚,但我更清楚一点,你不会杀她,这个女人是你的什么人,相信不用我这个外人来提醒你。”
黑衣男子眼神透着一股狠劲,
“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面具男子手中的力道狠了些,无双痛得哇哇直叫:“我快不能呼吸了,能不能轻点啊?”
这两个男人在打什么哑谜?
这批黑衣人应该是祺洛的人。
只是为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呢?
“算了,你既然已经背叛了我,对我而言,你已不再重要了。”
面具男子的指尖松缓了些,附在她的耳畔,颇为哀怨的低语道。
下一刻,那名男子突然旋空而起,衣袂飘动之间,激起阵阵风声,呼呼作响,只把无双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一个绝顶高手,好像跟她之间,还有着某种联系,只是听他刚才的话,好像并不打算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皇后,请回吧。”
黑衣人走到无双的身侧,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回到鸿福茶庄,她就明白,自己是被祺洛这只狐狸给算计了。
他一定是早就察觉到了,那个小乞丐的不寻常举动,一直暗中派人跟上了她,才会在她一赶到那个巷子的时候,那批黑衣人就随着现身了。
“又让人给逃了?”
祺洛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他的重点,似乎都集中在此时一脸懊恼的无双身上。
“属下该死。”
黑衣头头请罪之后便立刻退了出去。
无双明白,她现在算是个仿冒品,随便发问会露出马脚,最好就是闭上嘴吧,多听少说,因此,一直垂着脑袋不语。“真是狠心哪,看着自己的亲人在宫里受苦,却没有动过一点心思要助她脱离苦海。”祺洛啧啧的轻叹着,那个神情,似乎是极为她感到可惜一般。
无双自己摸索整理着祺洛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凌乱的思绪有了一点清明,那个面具男子是她的亲人?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又为什么祺洛要派人抓他?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无双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用在我跟前拐弯抹角的。”
“朕就是替你感到悲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对你弃之不顾。”
祺洛笑得如夏花般灿烂,似乎,她的可悲,正是他开心的缘由那般。
“喂,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真怀疑你小时候是谁教的,怎么把你教成了这副德性,皇帝就能任性妄为了吗?皇帝就能随心所欲了吗?”
无双突然伸手,狠狠的指着祺洛的鼻子骂道。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不带一丝情面的甩到了无双的脸上,她立刻感到了左脸一阵*的痛感。
“你没有资格评论朕的母妃,至于是何人从小教朕,那就去好好问问你的亲姑姑吧!”祺洛双眼透着一抹赤红,这双天下最精致的眼眸里,此刻像见了血色的野兽那般,他的眼里充斥着危险。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
不过此次,疼的是祺洛
“你不要这么变态好不好?你小时候被我姑姑教坏了,关我什么事啊?你凭什么拿我撒气?就凭你是皇帝,你就可以对我百般刁难,任意欺凌吗?上一辈的老账,为什么要算在我头上?我做错了什么?”
无双激动的扯着嗓子直吼。
就算你是皇帝又如何?你打我,我一定会毫不客气的还以颜色。
“你敢打朕?”祺洛似是没有料到无双会有此举动,因此,半晌才不可置信的开口,“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投身在上官家,明白了吗?所有上官家的人,都该死!自然也包括你!”
他夺步上前,扬掌就要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