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也是被逗乐了,嘴角微扬。

不过,当他目光扫过刘龙山、刘鹄聪两兄弟的时候,眸光便再次变得冰冷。

“你们,不想跪?”

苏牧寒声道。

“不、不是。”

刘龙山脸色苍白至极。

他平日再怎么嚣张,现在也不得不低头。

“苏少爷,我知道错了。”

刘鹄聪也是下跪,他的确嚣张跋扈习惯了,但是,他并不是傻子。

一时间,临时搭建的展台下,跪了一排的人。

有温洲成、席天德、金大刚等成名已久的大佬,更有曾在南渝飞扬跋扈,惹得怨声载道的刘氏兄弟。

“刘少爷,这就是你说的要让我后悔吗?”

袁老四就站在离刘鹄聪不远的地方,此刻低声嘲讽。

闻言,刘鹄聪气得发抖,嘴巴几度开合,可最终也没说出一个字。

他能说什么?

他以为的靠山,那个传说中的巨佬,居然就是他想要搞死的苏牧!

如此戏剧的事情落在他身上,他还能说什么?

他除了在心里mmp职业,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不敢说。

“刘龙山,你不说有巨佬要当你刘家的靠山,要提携你,让你成为未来蜀渝地区的老大吗?巨佬呢?”

蔡庆磊跪在刘龙山的身边骂骂咧咧。

“你说啥呢臭傻比。”

刘龙山本就心里苦,现在蔡庆磊还反戈,令得他更加恼火:“傻比东西,你还没看出来,我说的巨佬就是苏牧吗?”

“啊?”

蔡庆磊后知后觉。

随后,他指着刘龙山笑得前仰后合:“你还好意思骂我傻比?老子看你才是大傻比。你以为的靠山,居然就是你的仇人,真是笑死老子了。”

蔡庆磊怨毒地看着刘龙山。

他觉得如果不是刘龙山给他保证,会有巨佬来给刘家撑腰,可以无惧苏牧,他刚才就会直接离去,现在便不会被苏牧逮到,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你还想用巨佬的力量,帮你当着苏牧的面弓虽女干苏牧的女朋友?笑死我了,你是在做梦吗?”

蔡庆磊低声地放肆嘲笑道。

“你别蹬鼻子上脸。”

刘龙山怒火攻心。

“我就蹬鼻子上脸你能把我怎么样?”

蔡庆磊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们现在都没好下场,有本事你当着苏牧的面动手打我?你看看苏牧会不会给你罪加一等,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你!”

刘龙山鼻子都气歪了。

苏牧吸收大量当世龙气后,五感变得相当敏锐,所以即便蔡庆磊和刘龙山的声音微若蚊蝇,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狗咬狗么。”

苏牧嘴角微翘。

此时此景,欣赏一出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倒也还不错。

“你,抽他一巴掌。”

苏牧对蔡庆磊命令道。

“你,把他牙齿全部打掉。”

苏牧又对刘龙山呵斥道。

“你们谁打赢,我就从轻处罚谁。”

苏牧邪邪地笑道。

刘龙山和蔡庆磊刚才就互相看不顺眼了,现在听到苏牧的话,更是火气上涌,爬起身来便扭打在一块。

刘龙山虽然胖,但沉迷酒色,身体早就被掏空了,整个人都是虚的。

而蔡庆磊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因为大学里受尽刘龙山的欺辱,所以一直有健身,因此力量却是比一般人还要大。

此刻,两人扭打起来,刘龙山很快便陷入劣势。

“叫你大学时候欺负老子。”

蔡庆磊骑在刘龙山身上,将眼镜一甩,捏起拳头便朝刘龙山脸上砸。

“想不到有一天老子还能锤死你这个大傻比。”

蔡庆磊满脸狰狞,眼睛里全是血丝:“老子今天把你弄死,报了大学四年的仇,就算等会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苏牧眉头微挑。

蔡庆磊的遭遇和他倒是很像。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对蔡庆磊生出可怜之情。

因为他和蔡庆磊有着本质的不同。

蔡庆磊被羞辱之后,不知反抗,最终还选择低头,臣服于刘龙山。

但他在大学时就算备受欺辱,也从没有过向那些富二代俯首称臣的想法。

所以蔡庆磊可怜,也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很快,刘龙山便被蔡庆磊打得昏迷了过去。

“龙山,龙山!”

刘洪涛顿时急了,再怎么说,刘龙山也是他亲儿子,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苏少爷,求你放龙山一次吧。”

刘洪涛噗通地跪倒在苏牧的面前:“苏少爷,求求你了。”

“放过?”

苏牧眉头微压:“你问问你的乖儿子,他在听到你说,有巨佬要提携他的时候,他想到的是什么?是把我搞死,是对我极尽羞辱。他,可曾有想过放我一马?”

苏牧话语冰冷:“不要说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不要说这一切并没有真实发生。因为,如果这一切真实发生了,那就太晚了。”

苏牧冷漠地看着刘洪涛:“如果今天不是我更强,那我不仅会被打晕,我的女朋友还会被羞辱,我的手脚也会被砍断。”

“所以,你求我,没用!”

苏牧眸中寒芒闪烁:“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说罢,他走到了刘鹄聪身前,抬脚踩在刘鹄聪的肩膀上。

砰。

刘鹄聪直接被踩到了地上,脸都被压得变了形状。

“我本来没想把你怎样,只想小小教训你一下,可你却要触我逆鳞,那便别怪我无情。”

苏牧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用力,将刘鹄聪的肩胛骨给踩碎。

“苏少爷高抬贵手!”

刘洪涛脸色苍白,给苏牧磕头道:“苏少爷,我刘家愿世代为你做奴仆,只求你饶我两个儿子一次。”

看着老泪纵横的刘洪涛,苏牧略有触动。

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他们两个一条狗命。”

苏牧叹息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否则我苏牧的话,便无威严可言了。”

“是是是。”

刘洪涛松了一口气。

“一人废去一条手臂吧。”

苏牧冷冷地说道。

“什么!?”

刘洪涛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苏牧的惩罚还会这么重。

“有意见吗?”

苏牧眸光锋锐如刀。

“没、没意见。”

刘洪涛知道要是再说话,只怕刘龙山和刘鹄聪的命又要保不住了,只能闭上眼,留下两行浊泪。

“你,服气否?”

苏牧低头,俯视着刘鹄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