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在房间中洒下一地温暖。

苏牧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熟睡的陈雯雯,不由勾起了嘴角。

想起昨晚的一夜旖旎,苏牧的身体又开始发烫,心跳也加速起来。

这时候,陈雯雯眼睫毛微颤,也是悠悠醒转过来。

“你……干嘛?”

陈雯雯刚一抬头,就看见苏牧眼神火热,当即避开了苏牧的视线,心里小鹿乱撞。

“你猜呢。”

苏牧嘴角一扬,手便开始不老实了。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小牧,雯雯,起来吃早饭了。”

陈芳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闻声,陈雯雯直接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苏牧也是脸色尴尬:“妈,我和雯雯都不吃早饭。”

“那哪行呢?就算是年轻人,也不能这么糟蹋身体。”陈芳华语气严厉。

苏牧和躲在被子里的陈雯雯四目相对,皆是无奈。

“那你们先吃吧,我和雯雯等会就来。”

“行,你们快点啊,要不然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等到陈芳华下楼,陈雯雯才把小脑袋探出来。

“起床吧。”苏牧苦笑道。

“昂。”陈雯雯乖乖地点头。

当陈雯雯穿好衣服下床,准备整理被子的时候,脸又唰地红了。

苏牧顺着陈雯雯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床单上,有着一抹殷红。

“雯雯。”苏牧叫道。

“嗯?”

陈雯雯刚回过头,嘴就被堵上了。

苏牧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这个吻让她几乎要窒息,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她隐约感觉到,才穿好的衣服又被苏牧的大手褪去了。

“你……”

陈雯雯想要抗拒,可浑身发软,根本推不开苏牧。

或者说,她心底里,也不想推开苏牧。

于是,才起床不久的两人,扑通一声又倒在了床上。

“臭小子怎么还没下来。”

楼下,陈芳华蹙着眉,想要上楼再去叫苏牧。

“你别去了。”

苏震坤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陈芳华回过神,犹豫道:“他俩这样,身体会吃不消吧?”

“吃不消就补补嘛,这有什么关系?”苏老爷子面不改色地说道,“他俩不努力,我啥时候抱曾孙?你俩啥时候抱孙子?”

听到抱孙子,陈芳华眼睛一亮。

苏牧和陈雯雯直到正午,方才下楼。

“儿子,有我当年的风范啊。”苏震坤挤眉弄眼地笑道。

苏牧尴尬地咳了两声:“爸,你说什么呢?”

“快来吃饭吧。”陈芳华在一边叫道。

一家人刚坐下,却听屋外传来刘兴龙的声音:“坤哥,你们有空吗,那个啥,村长选举要开始了,你们能来不?”

苏震坤眉头一挑。

刘兴龙居然改口叫他坤哥了?

“儿子争气就是不一样。”

苏震坤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而后出门对刘兴龙道:“我们吃饭呢,吃完饭就过来。”

刘兴龙连忙点头:“坤哥,小牧也来吧,他也成年了,有参与选举的资格。”

“行。”苏震坤自然知道刘兴龙打的什么主意。

吃完饭后,陈芳华便开始收拾碗筷:“今天我洗碗,你们父子俩就去选举大会吧。”

苏震坤自然乐意,对苏牧使了个眼色,然后飞也似地溜了。

很快,父子俩便到了村子里一个宽阔的院坝。

“坤哥,小牧。”

隔着老远,刘兴龙便打招呼,并且笑着快步迎上来:“坤哥,小牧,这边坐。”

说着,他便恭敬地将苏震坤和苏牧领到最前排。

此刻正是酷暑时分,天热得人难受,所以院坝里也放了一台电风扇。

不过电风扇能带来的清凉很有限。

最能感受到凉爽的地方,也就前两排。

其中,最前排更是最爽的地方。

看到苏牧和苏震坤被刘兴龙请到最前排,其他人都是羡慕不已。

“有个好儿子就是爽。”

“是啊,苏牧争气,苏震坤也有地位了。”

“以前苏震坤都坐最后面呢。”

“因为苏牧发达了,苏震坤也就被请到最前面了。”

众村民都在感叹。

这时候。

刘兴龙站到院坝最前方,朗声道:“好,凤凰村三年一度的村长选举大会,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下面就响起一个声音:“村长,老王家的人还没到呢。”

“没到就没到,有什么关系。”

刘兴龙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坤哥和小牧都来了,难道要让坤哥和小牧等着吗?天这么热,坤哥和小牧中暑了,你们谁负的起责?”

闻言,刚才说话那人顿时不吱声了。

“等一下吧。”

苏牧却是开口了。

“好好好,那就等一下。”

刘兴龙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我这就叫人去催老王家。”

不多时,老王家的人到了,刘兴龙便又清了清嗓子:“咳咳咳,现在,凤凰村选举大会正式开始。”

“大家手里现在都有票,你们想要选谁当村长,就写下他的名字。”

“哈哈,当然,我们这次依旧是匿名投票,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写下你们心里的那个名字就行了。”

刘兴龙话虽如此,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却让人心口微颤。

“匿名投票是为了保护投票者,可我觉得我没必要被保护,所以不匿名投票也可以吧?”

苏牧站起身道。

“当……当然可以。”

刘兴龙心头升起不好预感,可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

“那好。”

苏牧点了点头:“我和我爸都想选大仓叔当村长。”

话音一落,满堂皆寂。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坐在院坝最后一排,一个皮肤黝黑,老实质朴的中年人身上。

陈大仓,凤凰村出了名的穷人。

以前,唯一一个和苏震坤一起坐在院坝最后一排的人!

“我!?”

陈大仓用手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

他万万没想到,苏牧会把票给他。

“大仓叔,前些年我们村和隔壁村闹矛盾,某些人当缩头乌龟,是你为我们村据理力争。”

“村子里的那些路长了草,你怕草里有蛇咬了村民,便一个人把草除了。”

“去年下大雨,村口那条泥路烂得不成样子,也是你和我爸一起把路给休整一番。”

苏牧走到陈大仓身前:“大仓叔,你当这村长,是实至名归。”

听到这番话,刘兴龙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