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果然就像是唐岛原说的那样,早上八点整,唐岛原便是和那辆林肯车准时出现在了秦城他们的屋外。
这种恰好出现显然是计算好的。
一来是不想要秦城和姜若依太过匆忙,二来不想给二人一种姜家盛气凌人在催促他们的感觉。
这便是一个大家族的底蕴,点点滴滴的细节都是照顾得面面俱到,不会让任何人心里产生太大的怨气。
秦城和姜若依其实也早早地就醒了,昨晚二人久违地又抱在一起睡了,当然秦城还是没能够得逞。
不过姜若依昨日倒是睡得极好,差点就错过了时间。
坐在林肯车里,姜若依还在埋怨秦城。
“都怪你,怎么早上都不叫我的,害我差点睡过了,那不就落人口实了吗?”
自从昨夜看出了姜家的态度之后,姜若依便是打定主意今天要好好地表现,不能让姜家抓到把柄发飙。
“天大地大,你的睡眠最大。”
秦城无所谓地道:“要是错过了那就错过了,我们直接出门转道回阳城就是了。”
“姜家有本事就让人来半路上截杀我们,让整个京城看看他们姜家的一贯作风!”
秦城说的话让姜若依的心都是微微一抖,连忙呸道:“别乱说,什么截杀不截杀的。”
姜家真要派人来截杀秦城的话,可不会再以为秦城只是半步宗师了。
如果是针对化劲宗师的待遇,秦城想要脱离应该是极难的。
秦城笑了笑,他当然只是说笑,不过他说不用给姜家面子也是真的。
姜家如果真的拉下脸来对他和姜若依动手,整个京城不可能没人知道。
即便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始终有其余的豪族盯着,一旦暴露,姜家都会在化劲宗师的领衔之下被直接摧毁!
姜家,又如何?
越是站在高处,所受到的限制就越多!
按秦城的想法,如果不是为了让老爷子和老太太进入他们京城姜家的族谱,他就和姜若依呆在阳城,反倒是更加轻松愉快一些。
姜若依还是不放心,拉着秦城讨论了一会儿姜家可能会出现的招数。
如果这辆车并不隔音的话,唐岛原听到这些,心里应该是想要骂娘的。
车子往外开了半小时就到了姜家的花园。
这地方虽然接近京郊,但还是属于京城范围之内的,那地价可是相当高的。
而现在这一大片的土地却是被姜家拿来种花了,可见姜家财力之雄厚。
秦城和姜若依下车的时候,便是看到了一片花海,在花海边上有着一个石碑写着春花园,显然这一处花园之中都是春日盛开的花。
姜若依抿了抿红唇,看着这一片花海,喃喃道:“真美啊。”
秦城拉起姜若依的手,笑着道:“趁着姜家还没来找麻烦,我们也去花海之中走一走吧。”
只见在那花海之中,一男一女手牵手,男人高大硬朗,女人娇艳如花,端的是一幅绝美的话。
然而这美景不光是秦城和姜若依体验到了,也被一些外人给收入了眼中。
“二哥,你看看那儿,真漂亮啊。”一个青年指着秦城和姜若依的方向道。
姜子洪,在姜家嫡子之中排行第二,仅仅比姜子风小了几天,结果姜子风就坐在了继承人的位置上。
不过姜子洪自己也足够争气,姜家之中也有不少人是支持他的。
反正这继承人之战不到改选家主的时候是不会改变的,姜子洪倒也不着急,养精蓄锐为妙。
喊姜子洪这人叫姜子棋,是姜子洪的四弟,姜子钧则是排行老三。
姜子洪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摇了摇头道:“这花年年都赏,每年都是这样,有什么稀奇的?”
“谁说赏花啊!”姜子棋有些不满地指着姜若依道:“我说的是那个女人!”
姜子洪偏过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旋即微笑道:“原来子棋也长大了,也开始会欣赏女人了。”
姜子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才刚刚读大学,还没有那么多的歪心思,不像是姜子钧,对外那是绝对的浪荡公子哥形象。
“二哥,我喜欢那个女的,你说我邀请她过来吃喝一些东西怎么样?”姜子棋双目灼灼地道。
姜家人的待遇自然和秦城他们这种外客不同,那都是自己带了桌椅吃食的,一些关系好的人也会过去坐下聊天。
显然秦城二人和姜家人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哦?”姜子洪打量了姜子棋两眼,皱眉道:“你知道那男的是谁吗?”
“这重要吗?”姜子棋一仰头道:“在京城,还有谁能够稳压我们姜家不成?”
姜子洪笑着摇了摇头道:“果然是年轻气盛,不过你要是真想去的话,那便去试试好了,谅那人也不敢为难你。”
“得嘞!”
姜子棋是个风风火火的个性,立马朝着秦城和姜若依的方向飞奔而去。
但姜子棋并没有看到的是,姜子洪眼里闪过一抹寒意,目光重新放在了书上,注意力却是没有再集中了。
“挑衅一位化劲宗师,四弟,你就好好帮哥哥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有没有资格让我利用。”
“若是那人忍下来,那我断然不敢利用,心机太深!”
“若是他忍不住,我就出去当个和事佬,相信他还不敢不卖我几分面子。”
姜子洪竟是用姜子棋为引,用这种办法将被姜家人给排挤的秦城拉到他这一边来!
对姜子洪来说,如今计较秦城的身份无济于事,他只看到秦城是他一个很好的助力,这是他争夺家主之位的一个最好臂助。
没过多久,姜子洪便是听到一声惨叫和周围传来的惊呼声,嘴角微挑,抬起眼睛,瞳孔却微微一缩。
姜子洪看到了姜子棋在飞在半空中的身影,心里便是一突。
“这下事情玩大了!”
姜子洪震惊的眼神收敛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玩味地想道:“秦城,现在你就真的只能求助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