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知道秦城的可怕,所以顶着秦城给的压力走过那一段路并不算什么容易的事。
等到了主台边上的时候,着大冷天的,楚天行已经全身是汗了。
楚怜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哥,旋即便是按照之前演练好的上台了。
楚天行觉得自己被楚怜这一眼伤害到了,就好像是觉得他楚天行因为纵欲过度,身体虚得不行一般。
当然,这都是楚天行自己脑补的不过楚天行也觉得楚怜能够面不改色地走过来,心理素质确实是好,完全没想过楚怜居然对秦城和姜若依还有着几分轻视。
楚天行擦了擦额头的汗,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台上继续着婚礼的仪式。
一项项的进程过去了。
秦城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或许是日后他补上和姜若依婚礼的经验。
但是姜若依却没那个心情,不时朝着旁边的皮卡车看过去。
“老婆,你这表现得也太明显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这皮卡车有故事一样。”
秦城在注意到姜若依的动作时,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啊,有吗?”
姜若依脸蛋微微发红,旋即辩解道:“我这也是担心薛狼,要是他结不开心结,被冻死了怎么办?”
“凉拌。”秦城摊了摊手道:“薛蛮子把他儿子送过来就该考虑到这种情况,想必他也不会有什么迟疑的。”
“不过到时候楚家肯定会遭殃就是了。”
听着秦城言语之中的揶揄,姜若依没好气地道:“怎么看你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不是说还不够缺德吗?”
秦城笑了笑,感受着皮卡车之内已经越发恐怖的气势,喃喃道:“快了。”
此刻在魏家的其中一栋别墅之中,魏家的人也同样在观察着这一次的婚礼。
“楚家的人果然都是废物,都被别人这样欺负到脸上来了,居然都不敢反抗。”
“楚无心大限将至,早就失去了锐利之气,而楚天行……嘿嘿,老子刚才还看到他腿都在发抖!”
“长老,魏青少爷真觉得通过楚家能够让我们魏家从省城分得一杯羹吗?”
那些魏家武者们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忍不住回头看向了端坐在沙发上的老人。
一般来说,突破到化劲宗师之后,寿命便是会延长,譬如王忠突破之后,便是直接恢复到了年轻的时候。
突破到化劲宗师之后,虽然是可以自行改变形容的,不过那大多都是女武者干的事。
而男武者对自己的容貌是苍老还是年轻倒是没什么特别追求,不会刻意花费劲气改变脸部容貌。
所以基本上都是从当时突破的年龄往前推个二三十年,那个样子基本上就算定型了。
眼下这魏家长老的样子,肯定是一个老牌的化劲宗师无疑!
武行瞥了一眼这些年轻的武者,轻轻摇了摇头道:“越是这样,我才越觉得有些希望。”
“楚家的不堪,证明我们魏家的决定能够不受太多的阻碍,这对于我们实行战略有着极大的好处。”
“如果楚家太有骨气,太有自己的想法,我反倒觉得这件事肯定没什么机会,不如直接选择放弃。”
武行作为魏家的异姓供奉,和魏家老祖那是过命的交情,在魏家,就算是现今的家主也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所以武行说的话,这些武者们都还是要听上几分,免得后面犯了错。
“长老,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姜家人嚣张下去?”有武者愤愤不平地道。
“怕什么?”武行拍了拍那武者的脑袋,笑着道:“等我们站稳脚跟之后,多得是时间清算。”
武行也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看向了婚礼现场,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
这一次若不是查出那秦城已经在化劲宗师协会备案,随时可能晋升,而且自身又有一个化劲宗师师父,都不会让武行前来。
“在阳城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都能够诞生这样的天才,我倒是也想要见见那传说中的血魂了。”
武行这么想着,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越发强盛的气势直冲天际。
“什么?”武行惊得捏断了自己的几根胡子,目光转移到了那辆皮卡车之上。
“长老,您这是怎么了?”看着武行这么失态,魏家的武者们都是面面相觑。
武行目光深邃,带着几分凝重之意,缓缓地道:“有人在尝试着突破化劲宗师!”
武行没去例会身后一阵接一阵的惊呼声,继续朝着那边看去,却是突然看到轿车边上的秦城回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他发现我了?”
武行愣了一下,堂堂化劲宗师的探知怎么可能被一个半步宗师小辈给发现?
而事实也似乎就像是武行认定的那样,秦城好像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便是转过头去了。
“错觉么?”武行心中疑惑,却是想着刚才秦城的脸上似乎带着一股捉摸不透的笑意,让他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起来。
“你在笑什么?”姜若依看向了身边的秦城,疑惑地道。
“没什么,看到了一群小老鼠和一只大老鼠在往这边看。”秦城轻笑着道。
“老鼠?”姜若依白了秦城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就胡诌吧。”
秦城笑了笑,指着台上道:“你看,他们要交换戒指了。”
一转移话题,姜若依就忘记了秦城那个似乎在开玩笑的话,撇了撇嘴道:“看来薛狼是醒不了了,只能看着他们一对狗男女互相祸害了。”
秦城诧异地看着姜若依,他还很少从姜若依嘴里听到这里的话来。
姜若依脸蛋红了红,煞是可爱,旋即轻轻说道:“都是千幻和罗刹教的。”
秦城无奈地笑了笑,跟着那两个老司机,连自己的乖乖老婆都是学坏了,只好嘱咐了一句。
“以后少跟她们学这些东西。”
没等姜若依开口答应,台上的楚怜已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等待着魏青为自己戴上戒指。
“只要戴上了戒指,我就是魏家的人了!”楚怜有些激动地看着戒指一点点地朝着自己的无名指滑落。
就在这个时候,皮卡车的防水布突然直接炸裂开来,漫天水汽像是在婚礼现场笼罩了一层雾气。
一道魁梧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雾气之中,他的手中拿着一根玫瑰金的项链,淡淡地道:“这就要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