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虽然看上去仍旧和以往一般严肃漠然,但他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是捏紧了。
但是王真没办法在此刻出手,一旦陈启富阻拦,这就会被定性为在城市之中争斗。
那陈启富将会被化劲宗师协会制裁,不但保不住家族,更是会永远失去搏杀陈启才的机会!
下方王家一位供奉看了王真一眼,惨然一笑道:“家主,我就先走一步了,等下辈子再来为您效力!”
这供奉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强,全身带着一层不太正常的桃红色。
“居然破了根基,你不要命了!”
对面的敌人都是被这一幕给惊住了,连忙后退,武者破了根基之后,实力便是会有着一个大幅增长!
如果是极限半步宗师破灭根基,那将会对化劲宗师都是造成不小的威胁!
“想走?”
“晚了!”
供奉狞笑了一声,朝着那人扑了过去,一阵交锋下来,竟是同归于尽了!
王真眼皮轻轻一抖,他认得那人,在他突破到化劲宗师的时候,那人还在金银卫之中当着统领,是他的老部下。
如今王家的供奉大部分都是从金银卫之中退下来的,他们对王真是百分百的忠心。
很快又有其他的供奉和金银卫的人选择了破灭根基,瞬间化身战神,以一敌二不在话下!
局势似乎因为王家金银卫和供奉的死战开始有了变化!
陈启富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他倒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愚蠢,舍得为王真如此献身。
自毁根基不一定会死,只是会成为无法练武的普通人,但像这样战斗下去,这些人必死无疑!
“王真啊王真,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不过你的心会不会也太狠了些,这些人可都是在替你卖命啊。”
陈启富看着那一个个自毁根基的人都是感觉有些心惊肉跳,有些不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拿这件事情打击王真。
王真沉默不语。
陈启富见状,便是还要继续说,但却突然看到王真抬起头来盯着他,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你再说半个字,拼着被宗师协会责罚,我也要杀了你!”
王真不是泥人,部下这样的举动令他又心疼又感动,但他此刻也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
唯一能够指望的便是王忠尽快突破了!
王真这话对陈启富多少有些震慑,论实力,陈启富是不如他的。
陈启富正准备发火,却听到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脸上露出了喜色。
“看来我没有来迟,刚才能够看到这好戏的精彩部分。”
在陈启富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中年人,两鬓斑白,一双狭长的眼睛之中带着几分桀骜。
“陈启才!”
看到这人,王真顿时有些绷不住了。
“呵呵,你我二人这么多年没打过照面,看来你还记得我的样子。”陈启才淡笑道。
王真冷冷地道:“在你死之前,我怕是都忘不了你这张脸了。”
“那我还真是感觉到荣幸啊,没想到只是死了一个女人,却把你我弄到这步田地。”
王真身上骤然爆发出了一股可怕的气势,死死地盯着陈启才。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陈启才怕是早就被来回杀死几遍了!
“你没资格提这件事。”王真深吸了一口气,将气势收敛起来道。
陈启才笑而不语,偏头看了一下旁边的战局,挑了挑眉道:“这场景倒是让我想到了你之前突破的样子。”
“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的人命来填这个窟窿。”
王真淡淡地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等王忠一出关,结果自然有分晓。”
陈启才闭眼感受了一番,淡笑道:“看样子,王忠想要打破那个桎梏,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
“如果我手里只是这些力量的话,倒真就被你们又逃过了一劫呢。”
陈启才轻笑一声,对面的王真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很快一道道强悍的气息便是出现在了王真的感知之中。
那些人身上的气息十分肃杀,一个个张狂得不行,既有武者又有擅长使用热武器的人。
“你这是雇佣的杀手?”
王真漠然道:“看来在我王家之中推波助澜的也是你的人吧?”
“陈启才,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手段越发地下作了,真是宗师之耻!”
“何必计较那么多?”陈启才耸了耸肩道:“反正今日之后,王家就会成为历史了。”
陈启富没想到自家大哥居然还有这样的后手,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王真皱了皱眉,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的话,我也不得不欠下一些人情了。”
王真随手摸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旋即便是静默地站在原地等待。
而这个时候,王家的供奉和金银卫经过了一轮爆发,暂时逼退了敌人,但那些杀手们很快就要找上门了!
陈启才看着王真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也啧啧称奇道:“看来你也有着底牌,我也想看看在这省城之中,你还能有多少朋友。”
没过多久,陈氏兄弟的眉头便是微微一皱,而王真却是神色一松。
一道道人影由远及近,很快便是加入了战场之中,一举接过了供奉和金银卫留下的空子,开始疯狂地攻击陈家的人。
那为首的一人,赫然是徐成祥!
“呵……徐家也要趟这趟浑水么?”陈启才眼中闪烁着威胁之意。
徐家如今可是没有化劲宗师的,却还这么不知趣地参与到这两个庞然大物之间的战斗。
徐成祥感受到了那一刀阴狠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便是轻笑着道:“不好意思,我也是奉命而来。”
“奉命?”
陈启才将这两个字咀嚼了一番,很快便是想起了那个传说中站在徐家身后的化劲宗师。
“看来你的身后站着一位化劲宗师的传闻是真的了。”
陈启才眼神闪烁了一阵,旋即看着王真道:“没想到你居然连省城的资源都舍得分给别人。”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这个道理原来你不懂啊。”
“那我还真是有些太高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