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周边一片山区。
秦城开着王忠为他准备好的越野车,穿过了弯弯绕绕的山路,朝着这片山区的腹地而去。
这里虽然还有人烟,但大都是散户,看到秦城这样开着一辆越野车进山的人都有些好奇。
不过也仅仅是看了一两眼,毕竟到这里来游玩的不在少数。
秦城并没能一直开着车到达目的地,因为前面有着一大片的竹林,只能够走路过去了。
“奇怪了,这一路上倒是没发现王姨坐的车,莫非是已经回了王家?”
秦城心中嘀咕了一声,旋即便是下车朝着竹林之中走了过去,那曾家便是在竹林后的一个山谷之中。
这片竹林看上去绵延了少说也有百米,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阴森。
秦城并没有急着踏入竹林,他可不相信在这竹林之中就什么埋伏都没有。
感知蔓延开来,轻轻松松便是覆盖了整个竹林,让秦城有些意外的是,这竹林对他的感知有着一些削弱作用。
但对于秦城来说根本就无所谓,甚至对任何一个化劲宗师来说,这手段都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若是来的半步宗师,那可就不一样了。
半步宗师在这之中,感知会被压缩相当多,那就给了竹林之中一些人的埋伏机会。
过了一会儿,秦城眼神微微一动,旋即大踏步进入了竹林之中。
很快竹林之中便是有着轻微的声音响起,一群人从四面八方朝着秦城去的方向包围而去!
然而这些人很快便是看到了自己的同伴,根本没发现秦城的身影。
“人呢?”
“明明看到他往这个方向来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赶紧找,不能让他进入家族范围内,否则你我都会接受家族的惩罚!”
这些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仔细思索着秦城可能会去的地方。
“你们是在找我吗?”
淡淡的声音在这些人的头上响起,吓得他们一下子警惕起来,劲气飙射。
旋即一群人将目光向上移,赫然看到在一根竹子的顶上有着一道身影负手而立!
秦城嘴角一挑,在他强悍的感知之下,这些人的动作根本就逃不过他的探查。
不入宗师皆为蝼蚁!
秦城看着底下严阵以待的曾家人,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些人虽然菜是菜了点,但是却拥有着一套自己的体系,劲气仿佛连成一片一般!
“这就是来自古武家族的底蕴么?”
秦城心中念叨了一声,旋即整个人便是从竹子顶端落了下去,径直落到了阵中!
“就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吧。”
过了三分钟左右,秦城便是提着一个人的脖子,将其拎着前往曾家。
被拎着的那人是这只小队的队长曾诚,一个内劲巅峰高手。
在这只小队之中,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内劲巅峰的曾诚就是最强的高手。
秦城能够感受得出来,这些人合起来的力量居然堪比顶尖的半步宗师!
这可是相当可怕的增幅,尽管依旧是不能够劲气外放,但也是相当了不得的战斗力。
秦城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为他血魂小队量身打造的阵法,有了这阵法,原本就可以硬撼半步宗师的刘健等人是否能够再进一步?
当然,秦城也没打算要逼着曾诚将这说出来,他第一个反应是要将这阵法从曾家换出来。
抓住曾诚倒不是为了这个原因,纯粹是想要让他带自己前往曾家而已。
“经过这十里竹海,后面就是我们曾家了。”
曾诚倒也配合,刚才秦城没有伤害他的人让他对秦城也多添了几分好感。
秦城微微点头,这十里竹海之中危机重重,秦城一个人在里面晃悠,也不知道会搞到什么时候。
但是有曾诚指路,这速度无疑就要快上许多了。
没过多久,秦城便是走出了十里竹海,眼前出现了一片村落,村落中有着几座豪华的建筑尤为明显,古韵十足。
“我曾家已经在这里待了数百年,这里就是我们曾家人的根。”
曾诚脸上一副自豪的表情,让秦城微微点头,一个家族拥有着这样的向心力才能够走得更远。
从村落之中传来了一阵鞭炮声,原本宁静的村落倒是热闹了不少。
“咦,你们曾家是要办什么喜事吗?”秦城挑了挑眉道。
曾诚茫然了一阵,旋即才恍然道:“想起来了,今天是我一个流落在外的族叔大婚的日子!”
“那族叔虽然是来自于外面,但在族中潜修了很久,已经是一尊半步宗师的大高手了!”
曾诚的语气之中带着羡慕,也不知道他是羡慕族叔能够在外面生活,还是羡慕着那份实力。
“来自于外面,半步宗师?”
秦城微微眯起眼睛,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莫非……
“进你们曾家有什么限制吗?”秦城问了一句,“你们老祖不会随时开着感知扫荡吧?”
曾诚摇了摇头道:“进家族之中的关卡也就只有十里竹海这一项。”
“若是能够通过十里竹海,而且不是带着对我曾家有害的想法来的,都是能够进入家族之中。”
“况且今天又是大喜的日子,不会有人计较这许多的。”
曾诚颇有自信地道:“你跟在我后面,我带你去看看热闹,但是暂时不要暴露你外来人的身份比较好。”
秦城点了点头,他现在心里满是疑惑,王英这是玩哪一出,是要重新娶一遍王姨吗?
不过这两人女儿都已经结婚了,至于还搞得这么浪漫么?
而且这还是在王家之中!
“有古怪!”
秦城微微眯起眼睛,旋即便是跟着曾诚一块儿进入了曾家的村落里,顿时耳边的鞭炮声越发响了起来。
秦城眯着眼睛看向了人群最集中的地方,那里有着一道他曾经见过的身影。
王英身穿新郎服,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倒不像是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而是一个情绪低落的伴郎。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来来往往的曾家人,只不过看上去他十分地突兀。
就仿佛是在一个婚礼之上,将新郎给贴上去的一样,十分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