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从眼前的景色,便能看出,
门口各长有两排翠绿的毛竹,笔直粗壮,枝繁叶茂,遮挡着里面的事物,只有一条青石斑驳的小路一种延伸直里面,
当他们三人刚踏上这条小路后,身后莫名的起了一道猛烈的劲风,风无形的吹过毛竹,响起一片“沙”“沙”的声响,接着那竹叶也跟着摆动了起来,乍眼一看,仿佛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在像你招手一样,风声过来,随后也带走一片泛黄枯荣的竹叶,
竹叶随风飘走,不知落向何方?
他们似乎经常走过这里,对于这股怪风也见怪不怪了,没有理会,快步的走了过去,
过了片刻,终于是走过了这片竹海,迎面而来的是另一股景象,
用泛黄的落竹叶铺满形成的黄金大道,不对,准确的应该是黄金小河,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以为是一条大道,可是当他们其中一个人走了上去的时候,
“扑通”
瞬间就沉入了下去,这时的他们才发现它原本应该是一条清澈河流,只是被这落竹叶给遮挡住了,
如果你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细小的差别,那就是落竹叶在缓慢的流动,只是不明显而已,
这条黄金小河宽约十几米有余,且细水无声,一直向下流去,延绵不绝,看样子是要把整个山竹峰都给包裹进去了,可见之广,
随后他们三人便侧身走向一边,因为那里有一个简易的小竹桥,可以借此过河,
“咯吱”
走在竹桥上,可以清脆的听见一股声响,那是毛竹特有的声音,时而动听,时而清脆,宛如一个跳动的小音符在拨弄人心弦,
在抬头一看,而河的对面是正在盛开娇艳美丽的红花,一片呈着一片,目不暇接,它们相拥而开,相拥而眠,
有的都已经把石头都给包围住了,似乎是想给它上了点颜色,让它不在光秃秃的,
有的则是想要去小河中嬉戏,可是无奈水冷无情,不愿搭理它
只有那天空上的密鸟才愿意停留在它的枝头,一对粉红色的小脚丫足立,在用它那尖尖的小嘴,一会梳理着自己那浅黄色的羽毛,一会啄着那盛开的红花花心,像是吃着什么,
而土壤表面同时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抖动,并且来回不断的来回走动,但是随着这东西的走动,那满地的红花,很是喜欢,感觉非常的舒服一样,都笑开了嘴似的,
在这边红花中,同样也是有着一条青石板路供人行走,随着他们的慢慢走去,一阵阵的花香扑鼻而来,原本这些没好的事物都能然而神情愉悦,可是现在却不能了,这些都不足以抵挡他们内心的紧张害怕,因为走过这条小路便是段老怪的住处了,
在回头看看这满地的红花,他们更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妖艳的红花不简单,又名“血红花”,不是它能流出鲜血,而是它需要鲜血才能存活,这是它唯一生长的条件,
所以当他们看到成片的红花有何感想,看到的不是花的美丽,闻得不是花的芳香,而是花的土壤下,埋藏的一具具数不清的白骨,或妖兽的,或是人的,甚至有些是他们亲手埋的,每每经过这里吸上一口空气,宛如是一股腐烂的臭味,久久无法散去,
他们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这样无情的埋葬在这里,成为血红花的养料,
走过花海,便来到一处依山而建的廊坊楼阁的面前,看样子只有三层,不是很高,但是依旧显得它非凡,
窗沿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窗面上更是用金箔绘制的祥云异兽,在哪里吞云吐雾,好生大气,
他们三人来到阁楼们前,站立住了,仿佛这一刻脚下生了根一样,不肯再往前一步,推门进入,
瘦猴子喘了一口气,讪讪的说道:“兄弟,我们还是走吧,趁现在还是来的急,还有余地,”
看来他是十有八九觉得自己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才说出这番话来
“我们走不了,当我们踏入小竹峰的时候,就没有机会了,”黑衣师兄对他笑了一下,说道,
无奈,瘦猴子只好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不知是扛尸体累了所致,还是紧张所致,反正流了很多,衣衫都快湿透了,
随后三人便咬牙上前走去,走在最前面的黑衣师兄推门而入,还没有接触到,便已经自动打开了,
“吱”
果然如他想的那样,黑衣师兄默然一笑,
而他们两人,便心中一惊,看来是早已知晓我们的到来了,然后低着头,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跟着走了进去,怕出什么错,
屋内的摆设还算是很有讲究,中间四根砥柱支撑整个楼阁,然后在用一张的巨大的青色纱布悬挂,给人一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感觉,在他们的下面,是一张妖兽毛发做成的地毯,五颜六色,十分美观,
再看屋内的左侧,有一张用黑岗石做成的长桌,长桌上有一个砚台和一个笔架,还有一个花瓶,里面大约放有几幅画,但是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因为都是卷起来的,
笔架上面悬挂着几只样式不一的毛笔,想必其用处也不一样吧,
此时有一个身穿红纱衣裳看上大约五十来岁的人,其中他已经二百多岁了,只是对于化翼境界能活五百岁的人来说,刚好步入中年,
他现在一手提着手袖,一手拿着毛笔在长桌前聚精会神的作画,仿佛这一刻,他不被世俗所打扰,
而他身后的墙上,不是挂的他最得意之作,而是一张完整的人皮,还能隐约可见此人的五官,
似乎只有这个,才是他引以自豪的画作,
也难怪有人称呼他为段老怪,也只有他能在这种环境下,还有心情作画,
诡异的画风,不寒而栗,
他们三人进来后,不敢有一丝的打扰,便站立在屋内,弯腰低头行礼,静静等待,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段老怪似乎是完成了他的画作,放下毛笔,吹了吹上面没干的墨汁,
随后走了出来,缓缓的坐在了那张竹椅上,这时一个下人,便走了进来,端了一杯红茶进来,
想必就是外面血红花泡的吧,
段老怪端起红茶喝了起来,几口下肚,感觉很好喝,且意犹未尽的样子,把里面的花瓣嚼了去。然后开口说道:
“喝了很多灵茶,还是觉得自己种的是最好的,你们说呢”
听闻,他们三人连连点头,随声附和,
“你们三个在我阁楼门前站立了老半天了,有什么事要向我禀报吗,咦,你们居然还扛了两具尸体回来,难道是想给我的血红花做肥料不成,居然有这份孝心,真是难得呀,我很意外”
段老怪放下茶杯,开口说道:
听着他幽默的话语,黑衣师兄三人脸上浮现尴尬的表情,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最后还是黑衣师兄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的说道:“段老,还请你节哀。”
说完,挥手毫不犹豫的把遮住段枫他们面容的衣布给掀开了,
然后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静静地等待着段老鬼怒火的降临,想必是声击长空,椅碎杯落,犹如爆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等了一段时间,现场却去出其意料的宁静,没有一丝杂音,他们疑惑不解,便抬头一看,
只见段老怪眼神紧闭,面无表情的坐在哪里,看不出喜怒哀愁,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