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重机车可是很贵的,一般的家庭可买不起,这也是陈峰他们为社团做事,花爷也对他们不错,所以才能供得起这种东西。
陆源也很想跟陈峰说说,让自己过过瘾啥的,天天骑着个破二轮小绵羊挺没劲,但可惜,以他目前的状态根本装不了-逼,最多只能跟着陈峰他们后面装-逼,唉……
在路上,萧山就问他:“你真不知道那慕容青青什么身份啊?”
陆源好奇地问道:“她家到底干什么的,好想你们都很忌惮似的。”
“慕容家啊……”萧山苦笑一声,随即说,“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偶尔听花爷提起过,慕容家不简单,而且如果她是慕容家的人话,这小妞应该是没兄弟的。这个家族的人,好像跟杀手有关系。”
“嗯?”陆源闻言瞪大了眼睛,吃惊的说:“我的哥,你没说错吧?”
“具体我也不知道,总之她们家族没有男的,而且也没几个人,但本市有个社团你应该听过。”
“什么?”
“蝴蝶会!”萧山轻飘飘的说出几个字。
陆源眉头一皱,旋即便很吃惊。
真是想不到慕容青青居然会是蝴蝶会的人,而慕容家就是蝴蝶会的创始人么?
想起青姐那潇洒英气的身影,他也不禁笑了起来。
关于蝴蝶会和慕容家的事,陆源确实知道的很少,青姐也很少在学校里说她自己家的事情,就连冬灵她们恐怕都知道的不多。
蝴蝶会,是西川比较有名的一个社团组织。它虽然比不上青峰会和天道帮这些大社团,但名气也不小,在北城就有分舵,而且据说,会里面,以女人居多,组织不大,但影响力却不小。很多社团都卖他们面子。
怪不得青姐有底气跟王小川叫板,原来竟然有这种背景。
知道了这件事,陆源对青姐也越发好奇起来。
在学校附近,萧山他们先带着陆源和青姐去做了消毒和包扎,青姐的外伤不明显,但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林动说那一脚伤了内腑,需要慢慢调养。
然后他们又把话头转移到了陆源的身上。
萧山第一句话说的是:“打得好,打得妙,打不死那小瘪三的算他命大!”
而他说的第二句话是:“你小子真是活腻歪了,连王小川都敢打,气是出了,可你也要想想自己的小命了。”
陈锋想了想,居然对他来了一句,说:“要不,陆源,你退学吧?”
“啊?”陆源脸色黑成锅底,让自个儿退学?
老实说,他对西城大学还是有感情的,虽然其中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这里也有很多难以忘怀的事情,以及刻骨铭心的人。
他不想轻易离开。
“好了,好了,你看你们都吓到小源了。”
林动笑呵呵的打破略显凝重的气息说道:“那王小川不是半死不活了么,看来一时半会回不来。用不着这么紧张吧?都放松点!”
萧山就瞪了林动一眼,他顿时就捂住嘴巴不说话了。
然后陈峰就伸出三根手指,严肃的对陆源道:“我不是吓唬你,王爷的身份一点也不输于花爷,甚至,他比花爷的资历还要老,你现在只有三条路可以选。”
陆源紧张的问:“哪三条?”
“第一条,退学回家,或者去别的城市上学,这条最安全也最保险,只是你要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兄弟,或者感情!”陈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陆源不说话,因为这条路,他是不会选的。
陈峰就继续说:“第二条,转学,来我们北城大学吧,有我们罩着你,就算是王小川也不容易动你,虽然还是有危险,但总比等死强。坏处就是,你还是得要放弃一些东西。”
陆源就又问:“第三条呢?”
“第三条,继续留在西城大学,一条道走到黑,生死不论!”
“我觉得这不错啊!”萧山兴冲冲的说:“咱们青锋会一直想要西城大学的地皮,而天道帮更是一直想要吞并我们,总有一天彼此会爆发终极大战,你如果能挺到那时候,说不定能出头,这是出人头地的机会!什么西城大佬,甚至西城分区的话事人都是有可能的!”
“住嘴!让他自己选!”,陈峰瞪了萧山一眼,然后看着他,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你可能被人砍死,也可能尸山血海中杀出来,不过,代价就是,兄弟死,女人死,甚至你自己死,死了,就什么也没了,就剩下你老爹一个人孤苦伶仃,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你愿意吗?”
陈峰顿了顿,突然道:“想想你的兄弟,张辽!”
陆源顿时沉默起来,气氛有些凝重。林动却有些不满的说:“陈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你特么明白!”陈峰突然对着林动大吼起来,语气里似乎十分不满和愤怒。
“混,混个锤子,我们仨从出道到现在,历经二年多,混出什么了?车有了,女人不是问题,钱也不是问题,可是兄弟呢?”
“一清,二清的事情还记得吗?周朝的手怎么没的?还有乔五,你对得起她吗?”陈峰神色狰狞,一句话将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他的突然发狂,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一个个愣愣的看着他。旋即,林动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悲伤的神色。
林动一手将座子上的茶杯给掀翻,还用脚去踢诊所的大门。
“陈峰,陈峰!不要!”林动急忙拉住我哥,萧山也一手搭在陈峰的肩膀上,安抚着他。
萧山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难看极了。
“乔五……”
“已经没有乔五了!”陈峰苦笑一声,随即就在一旁哭了起来。
陆源看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突然在狠狠的抽搐。
他突然想起了张辽,想起了方兰羽……
虽然他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从陈峰最近巨大的变化来看,一定是极为惨烈的事情。
可是他们不给自己说,陆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问。
他只能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
萧山的身体剧烈的晃了晃,几乎没站稳就倚着门坐在了地上,他低着头,神色痛苦的说:“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