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姐!”周扬捡危机解除,飞快的来到了叶以溪的身边,“叶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叶以溪扶着周扬,满脸都是心疼,“阿扬,你……对不起,都是姐拖累你了!”

周扬咧咧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皮肉伤而已!”

虽然浑身都是痛的,但只要叶以溪没事,他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来算算账吧!”赵八两一屁股坐在了赖头金的对面,“动我兄弟的事儿,怎么算?”

赖头金一个激灵,忙说道:“医药费我付,并且,赔偿精神损失费!”

赵八两瞥过头,看向了周扬,显然是让他拿主意。

“先给我姐道歉!”周扬沉声道。

“对,对不起!”赖头金此时哪里还有什么老大的架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祈求的朝叶以溪说道,“姐姐,都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周扬看的想笑:“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喊我姐叫姐?”

“我,这……”赖头金老脸憋的通红,“不是年龄上的姐姐,是大姐头,大姐头的意思!这位兄弟,我发誓,没有碰她一根汗毛!”

说到这里,赖头金心里就跟灌了苦瓜汁似的。

是啊,他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跪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跟前叫姐姐。

实在丢人啊!

“行,金爷,咱们本来就阳关独木各走一道,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周扬说道,“老城区的那套宅子,怎么说?”

“跟我没关系!”赖头金忙说道,“老城区拆迁的事情,我属于第三方,帮人家干的,大不了退回去就行!”

“得,那希望金爷说到做到!”周扬点点头,拉着叶以溪,就准备离开。

赖头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这事儿,算是过了。

“哦对了,刚才你说要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是吧?”周扬忽然又转了回来。

挨了打,怎么都得讨点利息!

“赔,当然赔!”赖头金看了看周扬,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何大伟,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一,一百万,您看怎么样?”

“嗯?”周扬眉头一挑,面露不善。

赖头金马上改口:“两百,两百万!”

周扬还是没有说话。

赖头金一咬牙:“五百万,行吗?”

周扬这才点头:“五百万是我一个人的数儿,我们这里四个人,我大伟哥也受了伤,我叶子姐受到了惊吓,还有我赵哥的出场费,加起来,自己算吧!”

“啊?”赖头金张大了嘴巴,一个人五百万,四个人就是两千万!

这尼玛,是敲诈啊!

赖头金这些年虽然手里搞了不少钱,但两千万对他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这么送出去,形同割肉啊!

他苦着脸道:“你看能不能少点,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大帮的弟兄要养活,两千万,实在有点……”

“有意见的话,要不让我赵哥来跟你谈谈?”周扬挑了挑眉头。

赖头金打了个哆嗦,当即就噎住了。

让赵八两来谈,他有好日子么?

现在不说其他的,只要看到赵八两的那张脸,赖头金心里都有阴影了。

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好,两,两千万,我马上去准备,到时候亲自送到你手里!”

“这就对了嘛,金爷大气!”周扬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咱们就先撤了!”

“慢走!”赖头金几乎要哭出来。

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人没搞到手,一大帮兄弟也折了,还赔了两千万出去。

简直就是血亏到家!

“金爷,我们……”阿彪从一个角落里,一瘸一拐的跑了出来,“金爷,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吗?要不要立即安排,找个机会,干了他们!”

“干你麻痹!”赖头金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这次的教训还不够?”

阿彪捂着脸,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从酒吧里走出来,叶以溪一脸急切:“阿扬,大伟哥,你们受伤太重了,我们快去医院!”

“不用,都是皮外伤,回家自己处理一下就好!”周扬瞥着何大伟道,“大伟哥,要不先送你去医院?”

“切,当我是豆腐做的啊,这点伤算什么?老子最讨厌去医院了!”何大伟满脸不屑。

“那就先到我那里,处理一下!”

“没问题!”

周扬敲定,叶以溪也没办法,由赵八两开车,四个人呼啸而去。

一进门,叶以溪就急急忙忙去找医药箱了,周扬和何大伟两名伤员,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处理起来。

周扬身上基本上都是淤青,被人用铁棍敲的,外加一点内伤,需要自己调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经过阴阳佛眼改善后,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所以没怎么在意,擦了点跌打损伤的药就行了。

倒是何大伟,身上挨了好几刀,胳膊上的那道最粗,如同爬了一条十几二十厘米的蜈蚣,分外狰狞。

叶以溪看的害怕:“这,这要怎么处理啊?”

“姐,先消毒包扎就行,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回头自己敷上!”何大伟一脸硬气的说道,“没事的,姐你尽管来,我不怕疼!”

但叶以溪哪里处理过这么重的伤口,蜻蜓点水,像是挤牙膏一样断断续续,半天没弄好。

“让我来!”一旁的赵八两实在看不过去了,拿过叶以溪手里的消毒水,一把扣住了何大伟的胳膊,哗啦啦的就倒在了伤口上。

“啊……”何大伟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哥,哥你轻点啊!”

赵八两皱了皱眉:“你不是不怕疼么?”

“哈哈,赵哥,尽管施展!”周扬不由大笑,谁让这厮在美女面前充胖子。

“周扬,你……啊!哥你轻点,会要了我狗命啊!”

在何大伟的惨叫声中,伤口总算包扎好了,但那小眼神早就多出了一股子幽怨,又不敢吭声,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