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本来只是断了双腿,经过治疗已经睡着了。
可这时候,她们赫然发现,徐振的眉心出现一个血洞。鲜血汩汩而流,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没有半点呼吸了。
之前还好好的,她们一直在病房里面,根本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咚咚!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病房门被推开,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灰衣老者走进房间。
“张小姐……”那中年男子的脸色,本来还很平静,准备和张沐月打个招呼。
可,话音未落,他的声音便是戛然而止。
双眼更是死死盯着病床上的徐振,双拳紧握咔咔作响,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振儿!”
他豁然抬头,盯着张沐月和张曦月。
她们只感觉,仿佛被一头吃人的野兽盯上了一般,遍体生寒。
“这是……怎么回事?”他简直像是要将张沐月等人的身体,全都直接撕碎一般。
张沐月毕竟比张曦月成熟得多,这时候勉强平静下来,连忙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萧,尘!”那中年男子听完之后,咬牙切齿,“你敢杀我徐重山的儿子,好,很好!”
“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体内的气血和真气波动,再也无法平静。
仅仅只是一丝余波散发出来。
咔咔咔!
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全都出现道道裂痕。
仿佛整间病房,都要直接坍塌了一般。
张沐月的心中震惊,这是什么力量?这还是人吗?
“古武者!这个人是古武者!”张曦月的心中暗道,只有古武者,才能有这样的能耐。
这个徐重山和萧尘一样,都是古武者。
紧接着,张沐月摇头道:“不是萧尘!”
“斩断徐振双腿的是萧尘,可杀他的,却绝不是。”
萧尘要杀徐振,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之前就可以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而且刚才萧尘还说,要去海州一趟,绝不可能来这里。
“住口!”徐重山却是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断喝一声,直接震得张沐月和张曦月口中咯血。
紧接着,他抱起床上的徐振,“振儿,爹带你回家。都怪我,如果我早点接你回去,你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着,对一旁的灰衣老者道:“老钟,将她们两个也带走。”
“萧尘,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徐重山誓不为人!”
直到他们离开之后,病房外某处,才走出一个黑衣男子,拨出一个电话,“夫人,已经搞定了。”
“徐振本就被一个叫做萧尘的人,斩断了双腿。我杀他之后,家主似乎将那萧尘当做凶手了,正吵嚷着要找萧尘报仇呢。”
“很好,你回来吧。”电话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随即直接挂断了电话。
“萧尘,你当了替死鬼,可别怨我。谁让你好巧不巧,伤了徐振呢。”那黑衣男子冷笑一声,身体一晃,就直接消失在医院中。
对于这些,萧尘自然不知道。
这时候,他赫然已经和孙傲雪等人,坐上了前往海州的高铁。
几个小时之后,三人就来到海州。
孙傲雪早已经有所安排,走出高铁站,就有人开车,带着萧尘等人去见齐望天。
“就在前面了。”不多久,萧尘就看着前方一栋豪华别墅。
其中有着一道极其雄浑的气息,就算萧尘见过的洪涛、秦山两名武圣,和他相比也要逊色一筹。
武圣也有强弱之分。
而齐望天,身为武术协会的会长,一身实力就算在武圣中,也属于顶尖。
不过,那气息虽然雄浑,却又有些虚弱的感觉。
应该就是孙傲雪所说的,齐望天的旧疾了。
随着车子驶入别墅区,在那栋别墅门口停下,萧尘才随着张曦月等人一起走了进去。
“会长!”孙傲雪这丫头,也不知道本性如此,还是有所依仗,就算在齐望天这里,竟然也没有丝毫顾忌,直接大喊大叫起来。
“是傲雪吧?”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楼上的房间传出。
张傲雪直接带着萧尘上楼,走进齐望天的房间之内。
只见一名足有七八十岁的老者,正躺在床上。他看上去精神矍铄,精气神都非常饱满,远胜常人。
不要说同龄人,就算是寻常青壮年,也要逊色几分。
这个人,就是齐望天了。
而在一旁,还有着两个人。
一名青年男子,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
“傲雪,你怎么来了?”看到张傲雪,齐望天微微一笑,显然对张傲雪十分宠爱的样子。
随即一指那老者介绍道:“这位是我华国医道大师,宋青冥。是你李钰师兄请来,为我疗伤的。”
那老者身旁的青年男子,就是他口中的李钰了。
“会长爷爷!”孙傲雪对齐望天也非常亲昵的样子,“我也是带人来给你疗伤的。”
“这是萧尘,对了,您应该认识他的吧?”
齐望天这才看向萧尘,片刻之后,瞳孔猛地一缩,“是你!”
毕竟多年未见,加上萧尘这六年来,变化了不少。所以一开始,便是齐望天,都没有认出萧尘。
此刻细看之下,才终于认出来。
“你的修为!”他看着萧尘,一阵惊疑不定。
因为即便是以他的实力,竟然都没有感应到,萧尘身上有半点气血和真气波动。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传闻是真的,萧尘已经被完全废除了修为,如今只是一个废人。要么,萧尘已经远远胜过他,刻意隐藏之下,真气和气血波动,全都被封锁在躯壳之内,半点也不泄露出来。
萧尘微微一笑,却是并未解释什么。
“开始吧。”这时候,萧尘直接上前一步。
他此来,只是帮齐望天治疗伤势而已。尽快治好,自然也能尽快功成身退。
可正在这个时候,那宋青冥冷哼一声,“齐会长。你究竟是请老夫来治伤,还是请这小子来治伤?”
“若是无需老夫出手,老夫这便告辞!”
说话之间,猛一拂袖,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