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之前你说要帮我突破凝神的，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楚雨灵满脸期待，双眼火热得看着凌凡。
“现在。”凌凡轻声道。
“真的！”楚雨灵美眸越发明亮，显然无比兴奋。
凌凡却是平淡道：“所谓帮助，不过是替你护法而已，真正的突破，还需靠你自己，之前我传你们二人的口诀有所保留，只够修至炼气，现在我传你们后续口诀。”
话落，他神识释放，将太上清明决的凝神，乃至筑基法门，通通传入二女脑中。
楚雨灵和卫文静双眼有些呆滞，惊奇得看着脑中多出的信息，难以言喻。
“别墅内有聚灵阵，灵气之事你不用担心，安心突破即可。”凌凡看向楚雨灵，淡淡说道。
楚雨灵点点头，立即照着后续功法，开始闭眼运功。
她毕竟是新手，对力量的掌控还很稚嫩，并不能如凌凡一样，随意突破凝神这等小境。
突破之前的调息准备，恐怕要不少时间。
趁着空闲，凌凡看向卫文静道：“文静，你修为略微滞后，但不必为此感到失落，人和人之间，本就不一样，修行速度，并不代表一切。”
内心深处所想，被少年一眼看穿，卫文静不由一愣，随即无声点头。
“论起修行天赋，你并没比雨灵弱太多，只是你平日里俗世缠身，心有杂念，所以对修行有所影响。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讲究张弛有度，修行更是如此，你需要和雨灵学习一番，适当放松一下自己，别总崩那么紧。”
凌凡继续说道，语气十分缓慢。
那一刻，卫文静觉得面前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位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只是论起年纪，凌凡比她还小好几岁，这股感觉让卫文静越发觉得矛盾古怪。
“抛去多余的杂念，你心思玲珑，应当好生利用，而不是为其所困。”
看着再次愣神的女孩，凌凡轻声告诫。
声音虽然很小，却透着一股神秘的韵味，深深进入卫文静的脑子深处，回响不绝。
她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歉意，却对上凌凡认真的眼神。
于是卫文静终是闭上双眼，试着抛去一切琐事，也静心修行起来。
这一闭眼，凌凡刚刚的话语，仿佛空灵佛音，响彻在卫文静心间。
不知为何，一股安心之意油然而生，阔别已久的宁静，似乎重新回来了。
卫文静自己没有察觉，凌凡却是完全看在眼中，并暗暗点头。
与楚雨灵一样，她体内的灵力也开始慢慢跳动，生出突破的预兆。
在二女的牵引之下，她们周边的灵气越发浓郁，便是还未踏入修行之路的卓伟，都有所觉察，抬起头来。
凌凡暗暗起身退开，直接用灵力捂住卓伟的嘴巴，防止他出声打扰到二女。
至此，突破稳步进行。
毕竟是两个人一起突破，修的又是太上清明这等无上之法，引起一点异象也是理所应当。
别墅院中，如今已是光芒乍现。
无数灵力被牵引成丝，散发着明亮温和的光芒，没入二女体内。
如此异象，别墅内的洛诗诗和祁雪晴自然也发现了。
她们早已蹲在窗口，吃惊得观察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
几分钟后，楚雨灵气息暴涨，突破完成。
随着她补充满灵力，异象才有所缓和。
没过几秒，卫文静也完成突破，进入炼气后期。
似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二女及有默契，双双睁眼。
“老师，我成功突破了！”她们惊喜得看向凌凡，异口同声。
凌凡此时也是带着笑容，轻轻点头：“恭喜你们。”
楚雨灵站起身来，好奇得打量周边的一切，自然外放的神识，让她看待一切似乎都无比清晰。
只不过她的神识，只有寥寥两米不到，远不如凌凡那般夸张。
比起她，卫文静心中的喜悦也不少。
凌凡的一番话语，似乎带着无限激励，点开了她心中的迷茫。
女孩看向少年的目光，越发崇拜。
“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卓伟的嘴巴终于获得了自由，瞪着眼睛问道。
二女黛眉微抬，微微拱手，意思不言而喻。
卓伟不过是问句废话，缓和下气氛而已，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然是无比清楚的。
趁着凌凡不备，卓伟一拳锤向他的胸口，像是一个哀怨的寡妇：“我还你为你只教我一个人修炼，却没想你竟是无形之间，脚踩这么多条船，渣男！”
“？”
凌凡顿时满头黑线，眼皮更是微微跳动，灵力长鞭不由自主凝聚而出，垂落在地。
卓伟当即变了脸色，直接窜出五米开外，速度之快，宛若一个追风少年，便是楚雨灵的神识都看不真切。
这时，凌凡终于发现了两对真正哀怨的目光，来自前方不远处的落地窗边。
转头看去，祁雪晴依靠在窗边，俏脸满是失落。
洛诗诗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眼中的那抹哀怨，却是掩饰不住。
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懂事的卫文静立即道：“老师，谢谢您助我们突破，我们俩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扯起楚雨灵的嫩手，准备离开。
“吃过饭再走吧，我教你们点术法，以备不时之需。”
凌凡有些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却留住了二女。
他并没跟卓伟计较，而是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泼皮锁在门外，带着卫楚二女走进大厅。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闹翻天，哪怕是凌凡，都难以镇压这种场面。
刚一进门，祁雪晴一方肆无忌惮的目光，就和卫楚二女对拼起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
凌凡叹了口气，率先坐在沙发之上。
四个女人之间，是相互认识的。
祁雪晴也知道二女是凌凡的记名弟子。
只是她如何都想不到，二女竟是无形之中，迈出了如此远的脚步，将她远远拉到了后方。
浓浓的危机感，升腾至祁雪晴的心头。
哪怕是洛诗诗，也是第一次见到祁雪晴做出如此表情，无比惊愕。
一时之间，气氛沉默下去，显得有些尴尬。
唯有卓伟的敲门声，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