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鹜老人捂着胸膛,那里传来阵阵剧痛。
秘法被强行破掉,他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本就不多的寿元也不知还剩多少。
他拼尽全力,抬起头来,想要看清少年的面貌。
这一看,老者才发现,少年是如此的年轻。
十七八岁的筑基境,这是何等的天才啊。
老人嘴巴微张,良久之后才问道:“你……到底是谁?”
凌凡淡淡道:“你在宁元呆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凌天之名吗?”
“凌天?原来,你就是宁元凌天!”老者恍然大悟。
凌天之名,已经响彻全国,他本以为只是一段谣言而已,却没想到,谣言的当事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好年轻啊……”
这是老者最后的想法。
脑中冒出这个想法之时,他的头颅,已经落在了地上。
少年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
剑身漆黑光亮,不沾一丝血迹。
老人的双眼,缓缓闭上。
他的身体,现在才反应过来,脖间整齐的断口,喷出海量鲜红,溅满刀疤男一身。
刀疤男本就处在惊愕之中,突入起来的鲜血,吓得他一个激灵,想要跳起,却发现浑身宛若压着铁块一般,动弹不得。
鲜血的腥臭味,让刀疤男干呕了好一会。
缓和过来之时,却看到少年已经来到他的身前。
“凌……凌仙师,饶命啊!”
刀疤男很怕死,也很识时务,靠山都被人家砍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反抗余地?
凌凡冷声道:“小偷小摸,没准我还会放你一马,可你却是在摆弄毒pin。所以,你该死。”
随着话语落下,黑色长剑也划过刀疤男的脖间。
当他反应过来之时,脑袋已经离开了身躯。
“噗!!”
又一条血柱喷射而出,刀疤男的身躯失去最后一丝力量,抽搐几下后便失去了声息。
凌凡将小混子平举,静静看着它的剑身。
剑身漆黑一片,却光滑无比,反射着洁白的光芒。
正是这把一尘不染的黑剑,夺取了两个恶人的生命。
一丝淡淡的煞气,从黑剑之上生出。
凌凡满意得点点头:“恶人之血,最是养煞,别着急,楼下还有更多,今天就让你喝个够。”
话毕,他提着小混子,往楼下走去。
整栋大楼,一共有二十余层,算是宁元小有名气的楼盘了。
这样一栋楼,却完全是刀疤男一个人的,可见他敛了多少钱,祸害了多少无辜家庭。
这一切,凌凡都不在乎。
事情已经发生,他没有办法。
所能做的,就是将这群恶人杀个干净。
随着凌凡下楼,整个大楼内传出阵阵枪声,还有明亮的火光。
最夸张的时候,甚至还传来了爆炸之声。
此时的疏散,并没有完成。
李欣一干警察,还有底下的平民,都是一脸疑惑。
有热心大妈问道:“姑娘,这楼里什么情况啊,怎么像是在打仗一样。”
“还真像枪声,轰隆隆的,那声爆炸,不会是炸弹吧?”
大妈嗔怪道:“别乱说话,咱们华国这么安全,怎么可能会有炸弹。”
李欣顿时尬笑道:“是啊,我们的安保可是世界第一,不可能会有枪弹流入的,楼里只是有些火灾隐患,是消防战士们在排除呢。”
华国出了名的安全,不像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
九成九的民众,几乎连真枪的样子都没见过,更别说是枪声了。
真的枪声和游戏电影里的可不一样,一时分辨不出也很正常。
经过李欣一番解释和安慰,民众们也没有放在心上,跟着警察们往安全区行去。
就在这时,大楼中部的窗户突然碎裂,一个人影破窗而出。
紧接着,一股气流从大楼内激射而出,直接将人影击得粉碎。
那一刻,李欣呆了。
下方的民众们,也全都楞了。
“刚刚,是不是有个人飞出来了?”
“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打成粉碎了。”
“这么说,我没看花眼?”
李欣脸色微变,急忙解释道:“可能是天然气泄露,冲破了窗户,但是各位放心,我们的消防人员一定会把危险排查干净的。”
“姑娘,你没看到吗,有个人被炸出来了啊!”顿时有民众喊道。
“不会的,楼内的群众早就被我们疏散完毕了,各位一定是看花眼啦。”
李欣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看得群众们一阵心安。
不得不说,长相还是非常重要的,美女警花一笑,立即抚慰了不少平民不安的内心。
空中的人影出现也就是瞬间的事情,大部分人还是没看到的。
经过一番引导之下,民众们的情绪被安抚下来,开始有序撤离。
李欣狐疑得看了高楼中间破开的窗户一眼,又转头看向之前约定的餐厅所在。
餐厅周围都是落地窗,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情况。
此时里面空无一人,原本靠窗坐着的少年,也没有了身影。
李欣心中顿时了然,郁闷道:“人都没疏散完呢,这就动手了?”
她叹了一口气,联系上警局内的领导:“局长,凌宗师已经动手了,我们快些疏散群众吧。”
局长闻言,脸色不由一变,随即反应过来,估计是之前那声爆炸,让凌宗师提前出手了。
“我知道了,你尽全力安抚群众,有序疏散,有什么要求只管跟我提,这次事情若是平安结束,我给你升职!”
“谢谢局长。”李欣礼貌得道谢,并提出要调动几辆消防车。
既然说是消防战士在里面,那消防车肯定是需要的。
没消防车,哪来的消防战士?作戏也得做全套不是。
李欣又抬头看向大楼,美眸微微闪动,似是想要望穿里面。
她知道,少年肯定提着剑,在里面厮杀。
虽然知道少年的实力,可里面有这么多的暴徒,由不得李欣不担心。
十几分钟后,群众有序疏散完成,大楼周边也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除了李欣一帮警察,再无他人。
不过很多好奇的群众,还有好事的记者,却是站在警戒线外,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大楼。
这时,大楼内的喧闹也平静了下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慢慢从大门走出。